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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不要后悔把自己的徒弟推入了火坑!”
李乐珊说完转身离开。
瞧着她的背影,洛南绯捏了捏眉心,这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打给了周沫怡。
电话响的时候,周沫怡的处境挺尴尬的,刚从浴室中出来,头发也是湿的。
为了让儿子不再受伤害,也为了让一直待在孤儿院中,从未感受到父母爱,没有安全感的小家伙。感受一下家庭的氛围,她同意了冷宏威的要求。
皮肉这东西她并不看重。
儿子是软肋。
想要给他一个让他觉得温馨的家也是软肋。
她愿意为了这种东西,做出希望。
“接啊,怎么不接。”冷宏威靠在床头上,身上是丝绸的棕色睡袍,裹藏着他那具健硕,令人脸红心跳的身躯。整个房间里面除了烟味,就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了。
他抽了口烟,话落的时候,那视线就过沉的落到了周沫怡的身上。
她虽然比他大,但几年也是稚嫩的…
现在虽然是个女人了,不过一看就是这几年没有那个经验。所有的不服,也都是装出来的,浴巾却是裹的紧紧的!
看了一眼就转开,好像没什么兴趣。
但却没有人注意他咬着烟的力道,紧了几分,连着那双眼眸也沉了很多。
大概冷宏威的心情就是,既想要弄死这个女人,为他的母亲报仇,但在掐上她的那一刻,却又下不了手的愤怒。
电话是洛南绯打来的,周沫怡再次回到这里来,也没有跟她报备。所以看着这电话,再想想她人在的环境,周沫怡是想装作没有看到,不接听的。
但随后洛南绯的短信就轰炸了过来。
“马上接我电话。”
她短信看着心情极为不好,而傅晏城傅总的事情,周沫怡也有听到过一些。
在这种关头,她不想让她再多增加一份担心!
周沫怡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去窗户处将电话接听,“太师傅。”
“你去找冷宏威了?”洛南绯直问,“为什么?觉得上一次他公然在大马上路上,掐你脖子,羞辱你,没有让你颜面扫地,没有踩碎你自尊吗?还是你认为护不了你?”
洛南绯的话总能轻易击破人的内心,周沫怡也是,她现在没有任何的家人,母亲在当年做下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早就已经不知所踪了。
也就只有洛南绯像家人一样的跟她说,你认为我护不了你。
“哪有啊太师傅,以你的能力,哪能护不了我。”周沫怡语气故作轻松,为了表示她现在很好,她还笑了一声,“但是…你误解了,我不需要你护啊。
他冷宏威就算再有能耐,再恨我又能怎么样?他的亲生儿子还不是从我肚子里面出生的?他若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将来与他作对,与他成为仇人的,那就是自己亲生儿子了。
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他心里有掂量!”
听到这话的冷宏威,眸色倏然一暗,转头带着几分凌厉的朝着周沫怡投射了过去。这话叫他极为的恼怒。
洛南绯那边沉默了一下,“你要想清楚,他和那个李乐珊之间是情侣关系,是正大光明的。而你不过就是为他生了一个孩子而已,如果事情爆出去。那么你名声可能就完了。
还有,你儿子是你儿子,你是你。他总会长大,会有自己的生活。所以,你要考虑的是你自己。并不是因为谁而怎么样?你懂吗?”
“我当然懂啊。”
她只是现在做不到而已,因为前面几年,她已经让小莫离在孤儿院中呆了那么多年了,并没有给过他什么关爱。现在她所想的就是能弥补他就弥补他,能让他感受到父母的爱,就让他感受到父母的家。
她愿意为了这种爱,而做出牺牲。
哪怕是她自己。
“我也不是那种会为了孩子,放弃自己的人。您就放心吧。所有的事情我都会解决。”周沫怡出声。
“你确定?”
“嗯,我确定。对了,我还接了一个单子,是一个较厉害的富商,他用一千万来买我一幅画,这两天我已经在准备了。顺便的再培养一下,我儿子在作画方面的天赋。”
“你知道的,我想听到的不是这些。”
周沫怡顿了一下,“冷宏威他近期没有为难我,我们现在达成了一种共识,那就是会在孩子的面前表现的好好的。且,我也有我自己的私人空间。等我忙完了手上的这幅画,一定去见您。”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他没有再对你动手?”
“没有的师傅,您真的多心了,我很好。”周沫怡继续以轻快的语气回答她,只是话音刚落,头顶便有阴影笼罩了过来。
一只手掌贴在了她的腰上,身后更是坚固的身躯。
周沫怡脸上的笑意,立即便僵停了。她透过前面的窗户,与冷宏威的视线对上了。看着他低下头来,注视着她的视线,去吻到了她的耳朵。
手机从掌心中滑下去,被冷宏威接在手里。他一手替她拿着,贴在她耳边,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继续撒谎,他不敢动她这样事情。
深呼吸了一口气,周沫怡咬着牙开了口。
“太师傅,小莫离做梦惊醒了,我去哄他。”
周沫怡都那么说了,就算南绯再怀疑什么,她也必须得先挂掉电话,先让她哄孩子。
“好,那有事情再打电话给我。”
电话挂断,冷宏威笑看着她,“从前倒是没有发现,你不但有学识有教养,连说谎的功力也是一绝。光是我听着,都要以为,自己真的不舍得对你下手。”
周沫怡目光仍旧是透着窗户与他对视的,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动作,她都从前面的窗户上看到了。
“你喜欢我吧?”
冷宏威身上的气息一下子冷了下来,脸色阴沉,“你说什么?”
“我说你喜欢我吧?”
“周沫怡,脑子是个好东西,不够了就去补一补。别哪天长歪了,连自己在说些什么都拎不清了!”他故意的下手极重,也极力排斥这一信息。
“那么,你的脑子很好使是吧?”周沫怡咬着嘴唇,“既然很好使,怎么就不去想一想,你父亲当年在外面究竟有多少女人?你又凭什么认为,就一定是我母亲逼死了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