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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离婚了,怕是陆家的佣人还会骂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叶黎笙面无波澜,心中平静的很。
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是看看老爷子顺便取走外公的东西。
其余的,一概笑而置之。
穿过前院,叶黎笙就看到了从客厅中颤颤巍巍出来的陆青山,心中莫名暖了一下:“爷爷,您慢点!”
陆青山由周叔扶着,笑起来脸上堆满了褶子,声音洪亮:“小笙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安排人去接你!”
叶黎笙浅浅一笑,扶着陆青山的另一只手臂:“爷爷,不用那么麻烦的,我自己坐车回来的!”
陆青山瞬间拧着眉:“自己坐车的话,万一再遇见不好的粉丝伤害你怎么办?上次泼硫酸那个,要不是那个孽畜站出来,可就伤到你了!到时候你让爷爷怎么办?”
叶黎笙惊讶,老爷子竟然知道了上次宋蔓蔓泼硫酸事件!?
不过,转念想到自己刚进门时佣人说陆青山关注自己的事,倒也明白了老人家是怎么知道的。
不行,她得找个机会和周叔殷然说一声,不好的事情不要让老爷子知道!
叶黎笙的心思转了转,迅速安抚陆青山:“爷爷,我以后会小心的!”
陆青山依旧眉头不展,冷哼:“那个孽障,总算没白养他一场,知道替你挡下来!”
老人家没有提陆承屹的名字,但叶黎笙却突然接不上话了,她想问一下陆承屹的伤,但又觉得问出来让陆青山误会就不好了。
想了想,她还是没有问。
陆青山说着话,但一直都在观察叶黎笙的神情。
他提到孙子,她神色不变,陆青山的眸子黯了黯。
看来,两个孩子是真的无缘了!
陆青山拍了拍叶黎笙的手背,像是在安慰,也像是欲言又止。
叶黎笙巧妙的转了话题:“爷爷,您说您找到了关于我外公的一些东西,都有些什么啊?”
陆青山这才记起正事:“有你外公年轻时的功勋章和照片,还有些杂乱的小东西,你等我,我这就去给你拿!”
说罢,他冲一旁的殷然招手:“殷然!你过来陪小笙聊一会儿,我上去整理一下东西!”
殷然立刻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笑容灿烂:“好的老爷子!”
叶黎笙目送陆青山在周叔的搀扶下上楼,望着老人家佝偻许多的背影,眼眶隐隐开始泛酸。
殷然得了命令招呼叶黎笙坐下,陪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倒也让人放松。
“少……叶姐姐,你的电影什么时候才会上映啊?我等的花儿都要谢了!”
殷然聊天也很谨慎,她大约觉察到了叶黎笙和陆承屹之间的关系有些僵,只提叶黎笙的事,尽量不提陆承屹。
叶黎笙看着她这么小心的模样,浅浅一笑:“快杀青了!”
“哦……”殷然嘴上应着,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叶姐姐,你和二少爷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叶黎笙搁在腿上的双手微微蜷缩,笑容淡淡:“我们之间
的问题,三言两语说不清。”
“那……那你以后还会常回来吗?”殷然本想问叶黎笙,她和陆承屹会闹到离婚的地步吗?但话到嘴边,还是换了个问法。
“老爷子他一个人守着整座陆家老宅,佣人成群,但亲人不在,他每天晒着太阳打盹,盼着人回来,但往往就是一天过去了,晚上他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吃饭。”
“最近,他的胃口不是太好,也提不起精神,人老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叶黎笙突然沉默下来。
陆家老宅,她回来的次数也不算少了,但是一直转不过来一遍,可想而知,大的有多没边。
这么空的宅子,佣人比主人都多,老人家肯定是寂寞的。
叶黎笙舔了舔发干的唇瓣,嗓子有些涩:“我会尽量会多回来看爷爷的!”
殷然有些着急:“少夫人,你只回来看老爷子那陆二少呢!?”
“陆承屹?”叶黎笙有些怔忪:“他……”
他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免得她只记得所有痛苦难堪的回忆!
“叶大明星那么忙,能抽空看爷爷已经是极限了!”
骤然响起的男声,让叶黎笙清醒过来。
她循着声音望过去,一眼便撞入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那里面多了许多叶黎笙看不懂的东西,差点叫她再次失了神。
陆承屹逆着光,长身玉立,单手插在口袋中,视线落在叶黎笙已经有了血色的脸上,眸光深了深,漫不经心地迈步进了客厅。
叶黎笙瞳孔微缩,立刻起身:“殷然,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我外公的东西,我下次再拿,或者你快递给我也好!”
“叶黎笙!”陆承屹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沉沉道:“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
叶黎笙微微拧眉,下意识抵触他的触碰,想要挣脱。
陆承屹隐约感受到了她手腕处的伤疤,脸色微冷:“给你的祛疤药,你没擦?”
叶黎笙有些不耐烦地将他的手指掰开甩下来,音色清冷:“我留不留疤,和你没关系!”
陆承屹心底那头不知名的野兽被叶黎笙一句“没关系”给唤醒,叫嚣着要冲出来,他死命压下,眉宇间却多了一丝烦躁:“要不是爷爷担心你,你以为我会管你那么多!?”
叶黎笙精致的眉眼尽是疏冷:“那最好,以后陆二少管好自己,少管我!”
说完,她看也不看陆承屹一眼,抬脚就要离开。
陆承屹咬牙。
这女人的脾气,简直是死倔死倔的!
他冷冷望着叶黎笙的背影,语气恶劣:“我只是回来取东西而已,如果知道你来了,我是绝对不会选在这个时间点回来的!”
“我一进门,你就要走,等下爷爷回来,你是存心让我挨骂吗?”
“用心险恶的女人!”
她用心险恶?
叶黎笙骤然回身,冷冷睨着陆承屹:“是,我就是一个用心险恶的女人,我承认了!”
“既然你知道我用心险恶,还不赶紧和我离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