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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时,自然是权势大的人说了算的!
叶梦瑜的心跳随着任弦之的话,越来越快,到最后血液逆流不止。
她眼底充斥着血丝,眼神也渐渐从震惊转为犹豫,最后又被疯狂取代。
任弦之说的没错,现在找不到那个怀孕的女人,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做掉惹事出来的叶明元。
这样一来,叶家就是她说了算,什么私生子,就算是生出来了,她也不会认!
虽说这么做,是狠心了些,可是相比较唾手可得的叶家,这又算得了什么?
什么父女亲情,在利益面前是叶明元先有了异心的!
是他先翻脸在前,掌掴秦如玉在后!
是他不相信自己和母亲,出轨在先的,所以怨不得她狠心!
叶明元,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任弦之说完,迟迟听不到叶梦瑜说话,以为她被自己的血腥手段吓到了,于是安慰道:“阿瑜,这种事防不胜防,不如一劳永逸来的利落!”
“你也别怕,这事情又不是发生在你身上,我也就是这么提个意见,你不要被我吓到!”
叶梦瑜被任弦之的话唤回心神。
她勾着唇,笑容诡异,喃喃道:“弦之,你说的没错……没了惹出这些的男人,自然就什么事都没了……”
叶梦瑜眼中掠过杀机,某个念头在不断成形。
……
薄氏。
薄少司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被大雪覆盖的锦城,眉心有着淡淡的疲惫。
近来的事的确有些多,先不说薄氏,单就叶黎笙这里,就花费了他太多心思。
先是飞了一趟国外,事情没有处理又飞回来,紧接着就是面对情绪崩溃的叶黎笙,一边操心她一边操办孙嘉遇的葬礼。
薄少司几乎是连轴转,三天只睡了几个小时。
但好在,一切就快尘埃落定了。
谢林敲门进来,看着薄少司眼下的淡青色,忍不住劝道:“薄少,您已经好几天没有认真休息过了。”
薄少司捏了捏眉心,不以为意道:“有什么事?说吧。”
谢林见他毫不在意,叹了口气,开始汇报自己整理的消息:“薄少,查到了叶梦瑜和薄少司在美国入住的那家酒店,结合国内的一些情况,我大致做了猜测,您可以听一下。”
薄少司没有回头,盯着远处陆氏的办公大厦,音色低沉:“嗯。”
“叶梦瑜去美国前,从别人手里弄了一块专门迷晕小姑娘用的那种香薰蜡,她当时要的还是那种药性最烈的一种,如果意志力不够坚定,足够人睡上两天两夜的。”
“后来我们的人找到她和陆承屹住在美国的酒店,很巧合的发现,他们住的那家酒店床头也有放置的安神香薰蜡烛,从前台口中得知,他们入住当天,叶梦瑜居然大白天的要房间重新换上一块香薰蜡!”
薄少司微微挑眉:“这么看来,房间里原来的那块儿香薰蜡,怕是被叶梦瑜换成了自己从国内带过去的那种!”
谢林点头应声:“对!我就是这么怀疑的!也就是说,叶梦瑜是故意迷晕陆承屹不让他回国的,这么一来,怕是孙小少爷发病,也有她的手笔!不然的话,这时间上就太过巧合了!”
谢林说完,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良久,薄少司转身,倚在身后的栏杆处,手指在上面轻轻敲击,又过了半晌,他才淡淡道:“我知道了,清扫干净叶梦瑜的尾巴,这件事不要被陆承屹查到。”
谢林抬头,见男人没有生气的迹象,按捺下心中的那丝惊讶,继续汇报:“最近S&W频繁召开紧急会议,我看他们状态紧绷,对薄氏手底下的子公司也是动作不断,对叶氏,最近盯的比较紧,似乎也要采取手段了!“
薄少司勾唇淡笑:“不用理会这些,我们做好防备即可。”
“是!”
谢林说完,抬头看着薄少司俊逸的侧脸,欲言又止。
薄少司的视线从他身上掠过:“还有什么?”
谢林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您送叶小姐回到枫林居离开之后,陆承屹的车子就到了,一直在小区里外不停徘徊!”
薄少司脸色骤变,栗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阴冷。
“你在公司坐镇,时刻注意陆氏的动向,发现什么不对立刻通知我!”
谢林的一个“是”字还没说完,男人已经拿起手机套上大衣,大步出门。
……
枫林居。
许是因为锦城今年的冬天太过寒冷,下的雪太过频繁,才导致各种园林景观的树木枝丫被积雪一压之后,看起来格外的耷拉,放眼过去,满目萧瑟。
唯一看起来还有生机的,只剩下万年青那抹倔强的绿。
黑色的宾利已经在楼下来回盘桓许久,在一个地方停留片刻之后,会驶离小区,然后从一个门进来,继续停下等待。
车厢里烟雾缭绕,烟灰缸里也堆满了烟头,陆承屹将车窗落下散去烟味儿,却始终散不掉心口的沉闷郁气。
顿时立刻有雪花顺着飘进来,落在他指尖的烟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烟越抽越烦躁。
陆承屹索性直接摁灭了烟头,双手紧攥着方向盘,掌心原本被掐破的伤口,顿时再次涌出血珠。
他抬眸望着楼上的窗口,一双湛黑中透着血丝的眸子,晦暗不明。
与此同时,楼上。
江一帆从厨房出来,手中捧着一碗热了好几次的乳鸽汤,杏眸里盛满了担忧,她在心底的叹了口气,再次上前尝试道:“小笙……你不想吃饭,那就喝点汤好不好?在冰天雪地里冻了那么久,正好去去寒!”
参加孙嘉遇的葬礼,叶黎笙冒着风雪站了太久,原本就虚弱的身子,回来之后看起来气色更差了。
她怔怔地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目光又渐渐放空,听到江一帆的声音,才动了动僵硬的四肢,低声呢喃:“今天一点也不冷,比起求陆承屹,在雪地里睡的那一晚,真的一点也不冷……”
她的声音很小,江一帆只看到她嘴唇在微微颤动,并未听清,于是拧眉:“小笙吗,你说什么!?我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