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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华西局派人来接应,成功把贺远救出的八名成都地下党转移到大后方。
“你又立功了!你提供的国府潜伏特务名单,成功帮助延安清除了潜伏特务。据说其中还有已经潜伏到领导人身边的特务。”马静雯充满喜悦地说。
“你提供的三十七人名单中,只有十四个是我们已经掌握,但还没有收网的特务,你的名单验证了他们的身份。另外二十三人,组织上并不掌握他们的身份,幸亏你及时提供了情报名单。”
贺远心中得意,外表却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心想你要是知道我是怎么完成这些,只怕会更激动。
“鉴于你的工作是如此的出色,华西局已经向上级申请,希望能批准你加入华西局,成为华西局常委的一分子,如果上级通过,华西局会在适当的时候,安排你参加华西局党组织的会议。”
喔?贺远睁大了眼睛。
这可是很高的荣誉了,华西局是红党区域大局,级别不低,如果自己能成为其中的常委之一,等于是政治职位的一大跃进。
“不过我看够呛,上级大概率不会同意你参加这种会议。”马静雯接着说。
贺远被闪了一下,他开始以为马静雯是说上级不会同意自己加入华西局,成为华西局常委的一分子,后来才发现她说的是不会同意自己参加会议。
“为什么?”
“你记得去年西南区有位高阶干部林寒,叛变投靠国党吗?”
贺远苦笑,心说这个人就是我亲手用两颗手榴弹送他去见阎王的,我会不记得这事儿?
“他这个级别,都能够叛变,华西局的人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所以我觉得上级绝不会把你送上门去给他们认脸。虽然与会者的级别比较高,但这还是不符合地下战线的规矩。”
贺远道:“无论怎样我都理解,参不参加会议根本不重要,只要能做好我现在的工作,比什么都重要。”
马静雯点点头,看向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尊敬和感动。
“上级还发来了表扬电,针对你个人的,说你把自己在军统获得的奖励金无偿送给上海站的同志们,这种大公无私的精神,值得所有人学习。”
贺远老脸一红,心想,我是真没拿三万块当回事,我有四家公司和商行,资产上百万......
马静雯忽然的道:“但我知道你自己私下里开店,还养了好些军统线人做自己的私人手下。”
贺远立刻急了:“那不是我养的,是军统安排的,也不是我出钱,军统给报销,我记得我和你汇报过......”
马静雯笑道:“我开玩笑呢,你急什么。其实有时候我觉得,像你这样,在军统的规矩和框架下搞出这些来,还是挺好的,做事效率高,有保障,比较靠谱。”
贺远又道:“我开那个店,也不怎么赚钱的,还要养这些线人,军统虽然给报销,但是有时候是不够的。我还得赔钱......”
马静雯温言道:“我没有说你这样不好,你就算开店赚钱,我也不认为有什么,因为我听说,你在上海为我们搞来了几百吨的机械,这些东西只怕几百万都不止。”
“你为我党搞来这么多重要的物资,就算开一百个店赚钱也比不上,我对你有的只是敬重,绝对没有看不起和嘲笑,因为你比我强多了,我有这样的心也没这样的能力。”
贺远舒了口气,心说你知道就好,我要是想赚钱,何必加入红党,我为的是前世心中的那口气。那就是日本人必须死!国党必须要赶跑。
成都地下党被转移后,我党西南区、华西局等就摆脱了困境。
中统成都站却陷入了困境,韩瑞根虽然是代理站长,但是因为并不直接负责审讯和安保,所以只是挨了批评。
而负责审讯和安保的行动处处长徐靖宇就惨了,九名被俘红党,唯一一个投降的被处决了,其他八人凭空消失。
就算不能说徐靖宇和红党勾结,他也完全摆脱不了干系。
首先就是安保工作太差,然后就是对大案的重视不足,最关键是受了这么大的损失,却完全搞不清问题出在哪儿,是谁做的都没有线索。
杨文海彻底对他失去了耐心,象征性地给陈立夫打了个报告,就下令把徐靖宇撤职,调回成都配合调查。
而与之相反的,是军统行动处徐业道对贺远的看重和赞扬。
徐业道因为不知道贺远和远房堂姑贺红鸾闹僵过,有机会就和贺红鸾说起贺远这些日子来建立的大小功勋,说得贺红鸾也对这个远房侄子高看起来。
“难怪这小子上次那么傲气!我贺家人嘛,傲气有傲气的理由。”
贺红鸾指示贺文华:“他不是喜欢那寿百年的香烟,给他拿一大罐去,别的什么也不要说,就是表示一下我这个做姑姑的,对侄子的爱惜和敬重。”
于是贺文华就给贺远送了一大铁罐的香烟,还附带了一个帖子,民国英雄,家族荣耀什么的。
果然这次贺远很高兴,老实不客气的收了。
“二姐,我总算知道这四侄子上次为什么不愿意加入咱们了。”
“哦?为什么?”
“我看他现在穿的吃的,都不同了,虽然现在升了职,上面配了车,不过据说他老早就买车自己开了。现在他还搞了好几个买卖,虽然都不算大,但是我猜根子就在这儿了。”
贺红鸾沉思一会儿,说道:“他自有来钱的道儿,所以不想和咱们掺和,他觉得和咱们合伙儿,分了钱也像是赖来的,出了岔子还会被咱们当挡箭牌推出去。所以乐得自己赚钱自己花。”
“二姐!我就是这么想的,这小子,脑子是够用的。”
“那是,我贺家的子弟,没有差的。”贺红鸾终于搞清了上次吃闭门羹的原因,心情自然好了起来。
“文华!去跟徐长官说,看看能不能把他调回重庆来。既然根子不是他恨咱们,而是担心咱们拿他当枪使,这个事情咱们说不开,徐长官一定说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