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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琛瞳孔骤然一紧,满眼的愤怒,乌咽的哼唧着,抬起腿朝他的腹部袭来。
好在慕俞承眼疾手快,赶忙擒住那双朝他打来的手腕。
慕俞承死死的牵制住陆瑾琛,另外一只手按住他即将抬起的右腿,顺势骑上去。
陆瑾琛脸上充满了绝望,泪水顺着眼角滑向耳根,心里祈祷着有一个人能来救他。
可是没有,这只是他的幻想,他的期望。。。
就在这一刻,陆瑾琛猛地咬在慕俞承嘴唇上。
霎时间,腥鲜的血液在他嘴里漫延开来。
“嘶~”慕俞承吃痛地从他唇瓣上离开,“你咬我?”
“慕俞承你个王八蛋,我tm的要杀了你。”陆瑾琛愤怒的朝他喊:“你个杀千刀的混蛋,tmd个煞笔,我cao………”
听着陆瑾琛的怒骂,他轻笑一声:“骂人是不对的!”
慕俞承那双黝黑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低头咬在他肩膀上:“我喜欢……”
陆瑾琛肩膀处传来的疼痛感,迫使他瞳孔不断地放大。
他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慕俞承便抓住陆瑾琛胸前的领带,麻利地扯掉。
“别……”陆瑾琛霎时间慌了,扭动着手腕,想要挣脱束缚:“慕俞承我求你了,放开我!”
慕俞承完全不理会陆瑾琛撕心裂肺的呼喊,咬住领带的另一端,绑住他的双手。
慕俞承低着头看向陆瑾琛,为他擦去眼角的泪水,抿着唇微笑:“看你反应这么激烈,这应该是你的初吻吧?”
“慕俞承,我要杀了你!”陆瑾琛眼里燃烧着火焰,愤怒的呐喊:“你个挨千刀的,我艹你大爷。”
慕俞承听他骂人,总觉得有点好笑,“你这小子还真是一点都没长开,不过,嘴倒是挺硬。”
陆瑾琛红着一双眼眸,恨不得能将他千刀万剐。
“瑾琛,我明天就要走了。”慕俞承捏着陆瑾琛的下巴,一本正经的告诉他:“等我三年!三年后,我回来找你,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我不会信你这个混蛋,我现在就要杀了你。”陆瑾琛怒不可言,想要揍他可是于事无补。
“我发誓!”慕俞承举起右手,立起中间的三个手指头,“如果我敢欺骗你,就让我慕俞承死在长春。”
“你已经骗了我,我不会再相信你这种人。”陆瑾琛很显然不信任他。
他怎么会去相信,这个欺骗他自己两次的男人。
慕俞承勾着唇瓣瞧他,现在的陆瑾琛像只炸了毛的兔子,咬牙切齿的盯着我看。
慕俞承从他身上起来,跪坐在地上,接下来的动作让陆瑾琛发疯。
“慕俞承你个疯子,住手!”陆瑾琛愤怒的大喊。
慕俞承架起陆瑾琛的双腿,拉到自己跟前。
右手穿过陆瑾琛的后背,搂住他那瘦削的腰。
“慕俞承你个王八……”陆瑾琛愤怒的骂他。
慕俞承趁着张嘴之际,再次吻上他的唇瓣,发出猛烈的进攻,灵活的舌头伸进陆瑾琛嘴里,与他的舌尖纠缠不休。
陆瑾琛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被一个男人夺了初吻,最离谱的事儿,还让自己等这家伙三年。
慕俞承你把我当什么了?
陆瑾琛真是越想越气,奈何双手被死死的绑在身后。
慕俞承又压着自己的双腿,他是一刻也动弹不得。
等他再次醒来,是在二楼的大床上,除了肩膀处袭来的痛感以外,其它的也没什么。
陆瑾琛躺在床上,一双空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看着看着他鼻子有些酸楚,滚烫的泪水划过脸颊。
他慢慢的坐起来,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余光落在床头柜上的书信。
陆瑾琛将信拿在手中,看着上面的字迹,真是可笑至极!
瑾琛:
对于我昨晚的失态,我深感歉意!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表达,或许对你来说是一种伤害。
我喜欢你是真的,我昨天晚上对你说话也都是真的!
或许,三年对你来说真的很漫长,很消耗时间。
你也可以选择不用等,毕竟,从一开始都是我在一厢情愿!
我能感觉到昨天晚上是你的初吻,同样那也是我的。既然,我夺走了,也愿意负责到底!
等我回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末尾处是慕俞承的亲笔签名。
陆瑾琛将手中的书信揉成一团,丢在卫生间的垃圾桶内。
他站在水池前洗了把脸,透过镜中瞧着自己脖颈处的吻痕,还有,左肩上未曾消下去的牙印。
顿时,一团怒火直冲他的胸膛。
陆瑾琛一拳砸在洗手镜上,“砰”的一声。
破碎的镜子,夹杂着他手上鲜红的血液,掉落在水池里。
他那双眼睛冰冷的像是藏了一把利刃,带着无尽的杀气:“慕俞承下次再见,我决饶不了你!”
“俞承,你跟瑾琛道别了吗?”莫严看向擦试手枪的慕俞承。
慕俞承瞧着手中的枪,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了。”
“你明明这次不需去三年,为什么要……”
“我想给他最好的!”慕俞承打断莫严的话,抬起头看他:“现在的我给不了,我让他等我三年,就是想多接点任务,能够爬的更高。”
莫严愣了神。
“我只有取得与他并肩的地位,才有去爱他的资格。”慕俞承收起枪,转身打开车门猫着腰坐进驾驶位。
“莫严,我走了!”
慕俞承刚启动车子,莫严快速钻进车内,他笑着说:“齐云山,我陪你去。”
慕俞承低着头勾唇一笑,拍了拍莫严的肩膀猛地踩着油门,一溜烟的消失不见。
晴海陆家——
“唰”的一下。
细长的鞭子抽打在他身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他忍受着这份疼痛,额前挂着密密麻麻的汗水。
他开始双腿发软,硬生生倒在地上。
“起来!”这声音震耳欲聋。
陆瑾琛双手撑在地板上,艰难的站起身。
“跪下!”雄厚的中年男音,十分响亮。
他双腿向前弯曲,“咚”的一声,跪倒在地。
“我们陆家的颜面都让你给丢尽了,我从小教你的那些道德礼仪呢?”眼前手握鞭子,衣袖挽在小臂处的男人叫陆之昂。
是陆瑾琛的父亲。
旁边站着一位衣容华贵的妇人,是霁家的长女——霁澜。
也是陆瑾琛的母亲。
他双手握成拳,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混小子!”陆之昂见陆瑾琛一言不发,更是来气,挥着手中的鞭子朝他后背打来。
好在霁澜攥住即将落在陆瑾琛身上的皮鞭,泪水沾湿了脸颊。
“之昂,你真要打死瑾琛不可吗?”霁澜满脸的心疼,“瑾琛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肉,你这么打他,我这个当娘的看着能不心疼吗?”
陆之昂指着他,气愤地说:“他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他自己都不要脸面,你让我怎么办。”
“我不信瑾琛会做出这种事来,瑾琛从小就很听话,是轻是重他自己怎么会不知道!”霁澜是不相信她儿子,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霁澜话音刚落,走到陆瑾琛面前,撩开他额前的碎发语重心长地问:“瑾儿,妈相信你说的话!你跟妈说实话,你跟那个姓慕的小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妈!”陆瑾琛看着自己母亲,垂下脑袋:“对不起,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关于慕俞承对他做的一切,实在是讲不出来。
“对不起,妈!”他红着眼睛,泪水在眼眶里面不停的打转:“对不起!对不起!”
“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陆之昂颤抖的手指向陆瑾琛,恨不得能将他打死。
“我陆之昂怎么会有你这种逆子,你在外面丢你自己的脸不说,你还把陆家的脸带上,你脑子是抽了风。”
陆瑾琛无话可说,双手紧紧握着,对于慕俞承他真是恨的牙痒痒。
撂下一堆破事给他,自己反倒逃到了北半球。
“从今天起,你在房间里给我面壁思过,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出来。”陆之昂话音刚落,大厅外面走进来两名男子。
陆瑾琛看着身后的二人,双眉紧蹙:“爸……”
“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你再来找我。”陆之昂摆了摆手。
“二少爷,请!”面前的男人弯下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瑾琛看向陆之昂,咬了咬嘴唇,转身上了楼。
陆之昂望着上楼的陆瑾琛,深呼一口气:“我真是要被他给气死!”
“好了,之昂你消消气。”霁澜拍着他的后背,“说不定过几天,瑾儿又回到以前了,我相信瑾儿。”
“唉……”陆之昂叹息一声,摆了摆手实在不想再听关于陆瑾琛的事情。
房间内的陆瑾琛,一脚将桌前的凳子踢倒,浑身的血液如同沸腾的热水,不堪忍受着愤怒直冲到手尖。
齐云山——
慕俞承将车子停在齐云山脚下,带着装备准备上山。
“小心点!”他开口提醒莫严。
“嗯。”莫严点点头,将手枪装进兜里:“你也是!”
两个人带装整发,踏上齐云山。
齐云山高峻挺拔,险峰峭壁,偶尔也会白云弥漫,大雾缭绕。
进入齐云山最深部,里面到处都是灌木丛林,杂草丛生,又是四面环山。
在山林的最深处,有一间偏僻的房屋,古屋石墙,青苔绿树。
莫严背靠在树身上,握紧手中枪,看向山脚下的房子问道:“俞承,你说领队非让你来这种鬼地方。”
“那我能怎么办?”慕俞承双目炯炯地盯着前方,“这毕竟是上级命令,我只能服从。”
莫严拿出望远镜,瞧着山下的房屋,里面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昏暗的灯光下坐着一位男人,他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充满凶恶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女孩。
“社长的女儿长得倒是正点儿,耐看,小妞要是你父亲还是不来的话。”他说着在脖子底下,比了个杀的手势,嘴角扬起一抹邪性的笑容:“我们可是要撕票的哦!”
这女孩双手被捆绑在椅子上,碧蓝的眼睛里满是惊恐,身体还剧烈的摇动着。
慕俞承实在是等不及,他将手中的望远镜扔给莫严,“你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
莫严点点头,嘱咐一声:“好,你自己小心点!”
莫严话音刚落,慕俞承便猫着腰杆绕过灌木丛林,下了山坡,朝着木屋的方向走。
她呜咽着想要说些什么,奈何嘴上被贴了胶带,无法发出声音。
在这空荡的房间里,她整个人显得弱小又无助。
他蹲在隐蔽的角落里,小心翼翼地,窥探着屋内的状况。
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木屋内的光线却十分暗淡。
他悄无声息地潜伏在周围,准备实施突袭行动。
慕俞承透过木屋的窗户,看到屋内被绑的女人。
心里产生了一丝疑惑,想着:‘这完全跟领队说的不一样啊?恐怕,这次我真被他给坑惨了!’
他想要走,可是身为警察的职责,又迫使他不得不留下来。
“怎么进去了?”莫严在望远镜里看不到慕俞承,是又急又无奈。
他原本想用传话筒告知慕俞承,屋内很危险,奈何这家伙完全不给自己说的机会。
他要是现在说,又怕打草惊蛇!
莫严只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他抬起手又再次放下,眼神不断的朝前方张望。
慕俞承为了不打草惊蛇,蹑手蹑脚的从屋后的窗户钻进去。
被绑在椅子上的女孩,看到了慕俞承的出现,激动地发出呜咽声。
他环顾一眼四周,思考着该怎么制服歹徒,又能确保人质的安全。
慕俞承的视线落在了前方柱子上,他蹲下身子,翻个身迅速躲到柱子后面。
“呜呜~”那女孩嘴里发出呜呜的哼唧声,想引起男人对她的注意力。
这男人果然是上了套,走到女孩身边,揭掉她嘴巴上的胶带。
“你想说什么?”这男人冷冰冰的问。
女孩瞄了一眼石柱后面的慕俞承,故作淡定的开口:“我好歹是陈家的女儿,虽说陈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是,要钱我们陈家还是有的,只要你不伤害我,一切都好商量!”
女孩话音刚落,男人低下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瑾儿,你去跟你爸认个错,这事就算了。”霁澜看着床上的陆瑾琛,是又气又心疼,将药膏涂抹在他后背。
陆瑾琛趴在床上,眼底的光芒也黯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