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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抬手打断他,“为何是我?”
方多病想到他穿着嫁衣样子,忍俊不禁。
“你比较有经验。”
李莲花瞪他一眼,甩着衣袖转过身,“没商量!”
之前在采莲庄,他和笛飞声都不穿嫁衣,为了破案他只好勉为其难的穿了一回。
这次还让他来?
视线悄无声息地从小夭与乔婉娩探究的脸上掠过。
李莲花觉得方多病是想让他晚节不保!
方多病看他宁死不屈,态度决绝的样子,又将自己从上到下看了一圈。
这身形和许静秋也不像啊!
目光转向乔婉娩,她有喘症,不行。
小夭?
不会武功,也不行!
李莲花提醒道,“许静秋重伤才醒,不必走出府,躺着抬出来便看不清身形。”
方多病想了想,似乎有道理。
四顾门的人手扮为成衣铺的伙计进入余府,保护早已被送到了余老夫人的房中的许静秋。
李莲花与方多病坐在许静秋房中,方多病满脸幽怨地坐在梳妆台前。
李莲花正帮他挽着发,啧了一声,“方小宝,你头低些不要动。”
“这种事非让我来干什么,余府随意一个丫鬟也比我挽的好。”
方多病轻哼了一声,“我看你之前挽的很好。”
李莲花手上动作顿了一瞬,轻笑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给你挽过。”
方多病白了他一眼懒得再说话。
先前在城主府,别以为他没看出小夭的发髻是他梳的。
不过他现在记不得,说多了也没用,待此事一毕,再找机会和他聊聊。
许静秋尚在病重,发簪之类的倒是不用带了。
于是方多病就这样被人抬着出了余府又抬进了马车。
出余府时,便由丫鬟打着伞,以遮阳为由将他的脸遮住。
待上了马车,方多病的手握紧身旁的剑,做好了随时起身对敌的准备。
许婉和余晓生坐在一旁,沉默着没有吭声。
李莲花悄无声息地离开余府,往城主府赶去。
马车摇摇晃晃一路朝着城主府而去。
待到一处没什么人烟的偏僻街道时,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为了让他们方便出手,也为了不伤害到无辜的人,方多病特地挑了人少的街道。
突然,马车停住了。
许婉语气随意,“怎么停了?”
“夫…夫人……”
外面赶车的马夫看着前方手执冷锋的两个黑衣人,吞了吞唾沫。
许婉刚要伸手去掀帘子,手中似触到了一股锋利的风,她迅速将手收回,刀直直插进了车厢壁上。
门外的马夫仓惶逃窜,一溜烟的便没影了,这可不能怪他胆小,这是夫人临出门时交代的。
紧接着又是一把冷刀劈了进来,许婉侧头躲过,一把将余晓生的头也按下去躲刀。方多病猛然睁开眼睛,一把拍在马车底座上,整个人腾空而起,弓起一只腿全力向着持刀之人踹去。
那人被踹出马车,方多病站定身体,站在马车入口处,手执着剑,冷眼看着来人。
两个黑衣人见马车里并非许静秋,便想离开。
但方少爷可不是吃素的,现在他没有需要顾忌到的人,不会分心,脚尖轻点手持着剑便向两人冲去。
多愁公子剑一招一式玄妙非常,方多病以一敌二,打的几人节节败退,但凡黑衣人被他剑碰到的地方,皆扬起一片血雾。
方多病手中力道不轻,竟是未打算留着他们的命!
另一边城主府中,覃杭坐在主位上,大掌事,程老,秦老都已经到场。
程老到的最早,等了许久已经十分不耐,重重哼了一声,“这许静秋究竟什么时候来?”
“架子不小,竟让我们一干长辈等她这么久?”
大掌事端着茶盏吹了一口茶叶,“你急什么,青木城总共多大,她便是绕上一圈再来,今夜也总会到的。”
程老嗤了一声,“老夫还有一堆事情要做,你当谁都跟你似的闲的只会放屁吃茶?”
大掌事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程老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就是你听到的意思,有种你就动手,怕你一下老夫的名字倒着写!”
覃杭垂着头没什么反应,像没听见二人争吵一般。
秦老看了他一眼,叹息一声。
他动静不大,却被程老听得一清二楚,程老眼皮一掀看着他。
“你除了哭和叹气不会其他的了?”
“你有没有为人师长的样子?”
“怂货!”
他话音刚落,看见一个人踏进大厅,又抑制不住脾气。
“姓李的是吧,你不去查案,现在来干什么?”
“看你这副样子就是什么都没查到,没那个本事你找老夫作甚?”
李莲花今日没少被他攻击,见他攻势又朝着自己来了甚是头疼,只好将他注意力引到覃杭身上去。
摸了摸鼻子,李莲花道,“程老,是城主请在下来的。”
程老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覃城主,发出一记古怪地笑声。
“真是病急乱投医,什么牛鬼蛇神都信!”
秦老拍了一下桌子,对他怒目而视“姓程的,你究竟想干什么,连城主你都不放在眼里!?”
程老扯了一下嘴角,“哟,不叫的狗也开始咬人了。”
秦老脸色铁青,“你如此搅局,究竟安的什么心?”
大掌事冷笑一声,“谁知道呢,就他最激动,也不知道要遮掩些什么,上次还攀咬许婉,连余晓生他都不放过。”
覃杭抬起眼与李莲花视线对上,嗓音淡淡,“公子随意坐吧,只等许小姐来为我们揭露真相。”
李莲花拱手道谢,才坐下来便见程老猛地一拍桌子,看着大掌事与秦老二人,气的双眼通红,怒极反笑。
“说我遮掩?说我攀咬?”
“我再如何也比你们光明磊落,须知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周的下场在前,你们瞧好了便是!”
“有空在这里等真相,不如趁这几日多烧些纸,让老周给你们托托梦,传授传授经验!”
秦老气极,“你!……”
覃杭淡淡出声,“几位老师,可以了。”
覃杭许久未在人前称过他们老师,猛得一听倒叫程老胸口翻涌的气顺了些,没再开口。
等到天色暗了下来,方多病推着两个绑的结结实实的黑衣蒙面人踏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