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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一看她的动作,忙阻止她,“你伤还没好,下地干什么?”
心情一好,感觉身体也没那么不舒服了,小夭想去隔壁看看那些病患。
方多病将她按了回去,“姑奶奶,你好好歇着吧,有问题隔壁三位郎中会来寻你的!”
在他“强制照顾”下,小夭在床榻上躺了好几天,药一顿没落,饭菜也是十分丰盛,终于在小夭的脸色恢复一些红润后,方多病才让她出门。
得到自由的小夭先去看了病患,他们都恢复地不错,就是那名孕妇的情况有些棘手。
腹中胎儿已经死了,如何取出来是个难题!
小夭与几个郎中一番商量后,决定先以药物将胎儿软化一些,再用催产的药让孕妇将死胎娩出。
这样对于孕妇来说很是残忍。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胎儿已死,娩出来孕妇还可以活下去,若是胎儿一直留在腹中,孕妇的命就危险了!
与几位郎中一起将孕妇的事情处理完,天都快黑了下来。
小夭回到房间,看了看李莲花的状况,脉象是稍稍平稳些了,两种毒也回到互相制衡的状态了,只是他脸色依旧白的厉害,说明身体还是亏虚着。
看了看桌子上的药还有两瓶……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好你个林小夭!我不来看你,你也不去看我!”
苏玉琼板着脸推开门。
小夭一见是她,忙拉着她坐下,倒了杯茶水递给她,柔声讨饶,“苏掌柜莫生气了,我受伤这些日子,一直被看着,今日才让我出房门!”
苏玉琼见她杏眼无辜地凑到眼前眨了眨,抿着唇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顿时破功,笑出了声,“好了,不逗你了,王婶和若清也一直看着我不让我动弹,今日磨了她们许久,这才让我坐着轿子来了!”
小夭查看了她的伤势,养了这么些天,伤口是在长了,看上去却还是很触目惊心。
抬眼见苏玉琼正目光怔愣着看着昏迷中的李莲花,她抿了抿唇,少见的没有打趣。
这几日方多病看她闷的厉害,就与她说了李莲花从前的事。
她只要一想到那个意气风发,风华绝代天之骄子的李相夷,是怎么变成如今轻减削瘦、动辄便会毒发身亡的李莲花的,她心里就闷闷地难受。
她自己都分不清,她是在为李相夷感到惋惜,还是在心疼李莲花。
“他……怎么样了。”苏玉琼终是开口问了,语气里是浓浓的担忧。
小夭敛眸,语气有些沉闷,“毒已经压制住了,我也不知他为何还没有醒的迹象,或许这次损伤的厉害,需得养上一段时间。”
苏玉琼默默地看了小夭一会,收回了目光。
一切事情,先等他醒了再说!
“赔钱货,你给我出来!你别拉我!你再拉我我跟你拼了!”
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苏玉琼脸色本来就未恢复,听出是谁后,更加白了。
陈观被薛瑜派人关在房里许多天,不知从哪里听说苏玉琼来了,假装生病趁着衙役打开门的机会跑了出来。
另一边薛瑜听说此事,忙赶了过来,正好现在都忙完了,也该处理这件事情了!
于是苏玉琼与陈观被一起带上了公堂。
最后的结果出人意料,苏玉琼主动提出,可以给陈观养老的银钱,条件是陈观要回老家替她娘守坟悔过,以后不能再出现在她面前。
陈观寻她就是为了银子,刚开始听着很是赞成,直到守坟那段开始,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立马开始抗议。
薛瑜了解过前因后果,认为陈观确实从未尽到过丈夫以及父亲的责任,便支持苏玉琼的提议。
派人随着苏玉琼去取好银钱,连夜将陈观遣送回了老家。
苏玉琼终于得了清净,只要再也不会见到他那张脸,银钱花了就花了,她还能再挣!
…………
东盈国,恭城行宫。
有侍女候在寝殿外轻声通传,“公主,郑毅求见,说有要事禀告!”
玉榻上的人缓缓睁开双眼,红唇轻启,“让他进来吧~”
“是。”
不一会,郑毅跨进寝殿,砰地一声跪在地上,语气悲愤交加,十分痛心。
“主上,属下罪该万死!”
角丽谯伸手撩开纱幔,隔着珠帘看去,语气淡淡,“你有何罪?”
“属下抓捕李莲花不力,惹恼了他和他的同伙,师父为了掩护我……”
说着他痛哭出声,“惨死在他们手中!”
角丽谯的注意力可没在“惨死”上,而是在那句“同伙”上!
“同伙?他有同伙?长什么样子?”
郑毅哭声顿了顿,他听错了吗?
主上怎么不生气,反而听她的语气有些兴奋?
顺着胸口的劲儿抽噎了几下,郑毅回答道,“同伙……戴着面具,武功高强!”
听到武功高强,角丽谯眸光一亮,抑制不住地笑了一会。
过后想起来他师父是谁,稍加思索,她道“本宫知道了,你去将你师父在那里的后事处理好,莫要让大熙的朝廷察觉到!”
郑毅心里诧异,还以为要吃一顿苦头呢,怎么这么轻易就过关了?
他将疑惑放在心底,面上仍不显声色地告退。
就在要踏出寝殿时,身后又传来一声,“慢着!”
他脚步一顿,回过身去,恭敬道,“主上,还有何吩咐?”
“你去告诉褚峥,本宫交代的事情要尽快!若再拖延,小心他的脑袋!”说到最后一句,她咬字略微有些发狠。
这东盈的公主平日里也不知是怎么管教下属的,一个个做事情拖拖沓沓,一点都不干脆利落,与金鸳盟相差甚远!
她刚来时已经处置了一批,剩下都是些能力尚可的,她便忍了又忍!
角丽谯进这具身体后,她脑袋里只有这具身体断断续续的记忆,通过这些记忆能判断出原来的公主,有野心想要做东盈,甚至天下的女君!
但是关于她在大熙安插人手的做法,角丽谯有些嗤之以鼻,那些人没什么武艺,又不当官,又不入仕,如何能助她达成大业?
那位左郎中,与药魔倒是有些相似,只是心思太过活络,心眼狭隘,眼高手低,怨不得这具身体的母妃用计唬着他去了大熙,若成日留这样的人在身边,如何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