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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无垢的灵魂，圆满的六眼，炼狱悟道，我就是我！！
来吧！！
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杨锋的灵魂也在发生剧烈的变化。
它漆黑如墨般的面孔，镜面般光滑无瑕，一张长满锋利碎齿的畸形嘴巴裂到了耳根，还有六只堕落深渊般的魔眼俯视着。
“好！！”
“我听主人的。”
苏曼曼心一狠，也学着杨锋张开双臂，裂开腹部的贪渊巨口，迎接着血色之雨的洗礼。
龙二沉默无语。
他走到了空地之上，缓缓抬起头来，一滴滴血雨落在浑浊不堪的眼球上。
“美欣，我们也上吧。”
“雪莉，你永远是我的好闺蜜。”
双头人，颤抖着全身的节肢，学着大家一起，经受着脏雨的摧残。
“疯子。”
“一群疯子。”
徐青看着严重畸变的几人……全都是一群疯子。
首领杨锋，绝对是那个最大的疯批。
苏曼曼，腹部咧开那么大一张嘴，还怎么吃都吃不完，也绝对是个怪物。
双头人更不用说了。
那个龙二，即便是在末世之前，也不像是个人类。
这几人，完全成为了怪物。
徐青则不一样，他身上畸变的程度很轻，而且一直以来都尽量避免身体的变异。
接受血雨洗礼？
产生更多的畸变？
开什么玩笑，难道要一起赌命么！！
徐青心中下定了决断，不再陪这群疯子怪物一起闹下去。
‘妈的，跟着杨锋干，迟早要完蛋。’
‘这几个人，都在接受洗礼，没工夫管我。‘’
‘眼下是最佳的逃跑时机。’
徐青一边躲雨，一边偷偷向阴暗角落躲去，试图离开血猎团队。
“青哥，带我一起吧。”
“这是唯一机会了，也带上我吧！！”
还有几名血猎成员，发现徐青想逃跑，也都纷纷跟了上来。
一个人，实在是不敢跑。
若有人带头，那胆子就大了起来。
他们实在无法忍受，待在杨锋手下的恐惧感。
每时每刻都担心自己做错事，下一秒就可能会被杀死。
逃！
必须逃离那个暴君！！
“走！！”
“我们快走！！”
徐青一咬牙，带着三几名血猎成员，迅速离开了附近地带，叛逃了血猎大队。
另一边。
军队战士与难民们，大多也都淋到了血雨。
许多人的身体，开始产生强烈的畸变，身体快速的腐烂，变成一头头扭曲的腐尸。
不过。
不止有人变成怪物，还有人产生了良性的畸变。
有人的手臂，变得更加粗壮，能轻易拧断钢管。
有人的尾骨末端，延伸出一条长长的尾巴，强壮而有力。
有人的身上渗出大片的粘液，并带有强烈的毒性。
有人全身长满鳞甲，坚硬无比。
血色的脏雨，让他们的‘灵’发生了畸变，从而让肉身也产生变化，获得了最符合自身的能力。
噗嗤。
一个男人，捏碎了怪物的脑袋。
噗嗤。
一个女人，长出了金刚狼般的利爪，撕碎了怪物的身体。
他们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难民，一跃成为了新人类。
那些潜力十足的人类，甚至直接成为了进化者，而且还获得了十分强大的特殊能力。
运气好到爆棚！！
“市民们。”
“不要惊慌。”
“不要贸然与怪物战斗。”
“所有部队，加快速度撤退，立刻返回庇护所基地！！”
孙国伟长官，发出一道道的命令。
抬头望向满是血雨的天际，几滴血泪也落在了他的脸上……
——
——
渐渐地。
雨停了。
血色的污秽脏雨，再次扭曲了万物的‘灵’之本质。
杨锋却进入了一种，玄而又玄的特殊状态，仿佛进入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四周尽是虚空与黑暗。
我是谁？
我从哪来？
我要到哪去？
这似乎是世间的终极问题。
【鬼面】
它已经与杨锋彻底融合，成为了灵魂上的一张脸。
【六眼】
六只恐怖扭曲的魔眼睁开，却将杨锋自己封入无尽的黑暗之中，进行着最后的试炼。
【见】
杨锋的眼睛无法看见。
双目失明并不可怕，而曾见到的一切都在被遗忘。
万事万物的形状都逐渐变得模糊。
乒乓球是圆的么，我真的见过乒乓球么？
人的手指是方形的么，还是三角形的？
不对……圆是什么，三角是什么，方又是什么？
【听】
杨锋的耳朵无法听到。
耳朵失聪并不可怕，听闻到的信息正在被遗忘。
父母在耳畔的叮嘱。
恋人在耳畔的温柔。
仇人的侮辱与咒骂。
它们都随着听觉而逐渐消失。
【闻】
杨锋的鼻子无法闻到。
嗅不到气味并不可怕，每种独特味道的印记正在消散。
野兽凭借体液，圈出自己的地盘，散发出荷尔蒙吸引异性。
人类也能深深记住彼此的体味，也能察觉到势力的范围，只不过都藏在潜意识里。
那些标记逐渐清除，印象最深刻的人，也将被淡忘。
【尝】
杨锋的舌头无法品尝。
失去味觉并不可怕，但当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生命也宛如一汪死水。
无味。
无趣。
无欲望。
欲望仿佛也随着味觉一起被剥夺了，让人逐渐失去了前进的动力。
【触】
杨锋的身体没有触觉。
失去了所有触觉，再也感受不到这个世界。
触摸不到大地，触摸不了水流，触摸不到风儿在指尖划过的感觉。
你的身体，真的存在么？
你没有痛觉，没有感觉，没有知觉，就像是一个木头人，就连砍下身体也不会觉得痛。
有人在碰你么？
你在碰别人么？
【意】
杨锋的意识仿佛被冻结。
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一切都变得若有若无。
意识都停滞了，时间仿佛也随之停下。
我还是我么？
我真的存在么？
我的想法都消失了……最基础的思考都无法做到。
黑暗。
一切都只有黑暗。
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剩下虚无。
我是谁？
不知道。
我在哪？
不知道。
我要到哪去？
不知道。
世界真实存在么？
我真实存在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个智能AI。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个漫画人物。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个小说角色。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做梦的蝴蝶。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做梦的庄周。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放在缸中的大脑。
杨锋无法思考。
杨锋无法获得答案。
一切问题都变得毫无意义。
一切答案都变得虚无空洞。
灵魂最深处。
意识之海的最底部。
下沉。
下沉。
再下沉。
宛如一颗石子，投入了镜面般毫无波澜的无尽海洋。
完全失去一切。
完全感知不到一切。
只有在这种无垢的状态，才能真正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不要去用眼睛看。
不要去用耳朵听。
不要去用鼻子闻。
不要去用舌头尝。
不要去用身体触。
不要去用意识想。
剥落所有的感知，然后再去感受虚无黑暗最深处，藏在意识之海最底部的----我。
我！！
我存在！！
我就是我！！
换一个名字，我仍然是我！！
换一具躯壳，我仍然是我！！
终于……杨锋在那虚无黑暗的最深处，触摸到了自己的本质。
【无垢】
灵魂无垢无瑕。
从此之后。
杨锋的灵魂得到了升华。
他再也不是生命之海中的一滴水。
他再也不是死亡之后，洗净灵魂砂砾，就可以重新融入新身体的一滴灵魂。
我就是我。
哪怕换一个叫做瓢虫的名字，钻进一只昆虫的身体里，我仍然是我！！
哪怕换一个叫做野猪的名字，钻进一头母猪的身体里，我仍然是我！！
哪怕换一个叫做人类的名字，钻进一个婴儿的身体里，我仍然是我！！
至此。
灵魂完成蜕变。
杨锋猛地睁开双眼。
他从无尽的黑暗之中归来。
血雨刚刚停下，最后一滴落在脸颊上，显得有些微凉。
一刹那。
一瞬间。
杨锋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不知道待了多久。
现实世界中，却只度过了一瞬间而已，而这就让他完成了顿悟。
刹那即是永恒
突破了。
杨锋的鬼面，突破了鬼面六眼的试炼。
他寻找到了真我，灵魂洗去铅华，达到了无垢的境界，从此不增不减，灵魂已然成型。
新境界。
杨锋就是那菩提树下悟道的乔达摩悉达多。
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无法言语的透彻，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晶莹剔透，宛如手中宝玉。
“圆满了。”
“我的六眼能力，彻底完成了蜕变。”
杨锋明白了，鬼面为何是【暗金神器】级的存在。
它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一道通往神之阶梯的道路。
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要找寻到灵魂最深处的真我。
【念刃】
【六识剥】
看到真实的欲望，察觉到世界的真相。
这些都是六眼的基础能力，而圆满之后又得到了一个更加不可思议的功能---【无间黑狱】
这是六眼完全蜕变之后，并且突破【真我】的试炼，使自己的灵魂达到【无垢】状态，再衍化出的恐怖能力。
其效果，妙不可言。
“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那种豁然开朗，意识通透明亮，不弱于龙场悟道，不弱于菩提树下的顿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