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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王的徒弟?”
我愣了一下,看向了诸葛柔。
“是弃徒。这个闫屿以前是蛊王的大徒弟,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三年前被蛊王逐出师门了。”
诸葛柔纠正了我,随后思索着说道:
“我小的时候蛊王来我家做客,我和我哥还见过他一面。只不过他那时候还是个正常人,眼睛和手也都还在……脸也没有现在这么老。”
“哦?”
闫屿那空洞洞的眼眶望向了诸葛柔:
“小丫头,你还见过老夫?你是哪家的人?”
听见闫屿问她,诸葛柔也很痛快地行了个晚辈礼:
“晚辈诸葛柔,见过闫前辈。”
“诸葛柔……你是诸葛家的那个小女娃?”
闫屿似乎有些不解:
“你们诸葛家什么时候和茅山宗的混到一起去了?”
“我他妈……”
我刚要说话,诸葛柔却一把拉住了我,对我摇了摇头;一边用手机打字,嘴里一边对闫屿说道:
“闫前辈,我们诸葛家与蛊王前辈一向交好,不知闫前辈是不是可以看在蛊王前辈的面子上,把鬼生子交给我们诸葛家。我们……”
“闭嘴,别跟我提那个老不死的东西!”
听见诸葛柔这么说,原本还算平静的闫屿突然大喊了一声,语气中大有把他口中的那位老不死给挫骨扬灰的意思:
“要不是他,我又怎么会丢了这一双招子还有一条臂膀?我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
“怎么会呢?蛊王前辈虽然性情古怪了些,但也不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啊。”
诸葛柔打字的速度飞快,嘴里还安抚着闫屿:
“您和蛊王前辈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趁着说话的功夫,诸葛柔也打完了字,把手机放到了我的眼前:
“闫屿的修为和蛊术都不弱,先拖住他,等到我哥他们来了咱们一起动手胜算大些。”
看了诸葛柔打的字,我也不再出声,而是慢慢走到了柳清箐的身边,满脸戒备地盯着闫屿。
闫屿可能听到了我走路的声音,但是也没当回事;而是咬牙切齿地对诸葛柔说道:
“误会?怎么可能会误会?!当初要不是那老不死的废了我的本命蛊,导致我修为大损;我又怎么会在遇到仇家的时候毫无还手之力?又怎么会因此丢了这双招子和这只手臂?误会?哼!”
听了闫屿的话之后,我也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这个闫屿怕不是属蟑螂的吧?命这么硬?
虽然我不是蛊师,但是我也知道本命蛊对于蛊师的重要性。
这老东西居然能在本命蛊被废又遭遇仇家的情况下留下一条命来,这命可真不是一般的硬啊!
“这……这怎么会呢?”
诸葛柔故作惊讶:
“蛊王前辈他不是那种绝情的人啊?您是做了什么才惹得他老人家发这么大的火?”
“呵,我当初不过是炼了几个药人而已,谁知道那老东西发什么疯?”
闫屿冷笑一声:
“这都什么年代了,那老东西还死守着他那些所谓的规矩……也难怪巫蛊之术在他手上越发没落了。”
得。
要是听了这话我们还不明白这闫屿到底做了什么才惹得那位蛊王震怒,那我们就是纯正的大傻逼了。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这闫屿坏了规矩,所以蛊王才废了他的本命蛊,又把他逐出师门。
至于这个规矩到底是什么……
结合闫屿自己说的,再加上他前段时间对马邦做的事,我也差不多能猜个大差不差出来。
这老货,肯定是对普通人出手,把普通人炼成了他的药人。
“要我说,你个老杂毛就是他妈的不知好歹。”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出声道:
“就你这事,要是被龙腾局知道了,你个老登要么牢底坐穿,要么被就地正法。蛊王前辈出手是给你留了一条命知道不?你不感念师恩就算了,还特么自己委屈上了?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白眼狼!”
“我和那老东西的事还轮不到你这小辈来插嘴!”
闫屿冷哼一声,紧接着二话不说便化掌为爪,伸手朝我抓来。
“早他妈看你个老登不顺眼了!”
看见闫屿那枯瘦的爪子,我也直接运起了掌心雷,和他对了一掌。
说实话,在我猜出闫屿就是给马邦蛊虫的那个蛊师时,我是真的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因为这货当初控制着马邦自爆,炸了我一身碎肉把我恶心得够呛。
所以我在一开始和他说话的时候就夹枪带棒,属实是因为我已经忍了太长时间了,这会好不容易找到了罪魁祸首,那我可不得好好解解气吗?
在我和闫屿对掌的时候,柳清箐也欺身而上,一脚朝着闫屿的脑袋踢了过去。
诸葛柔没想到我和闫屿居然一言不合直接开打,被我们之间的交锋吓了一跳;但回过神来之后也赶紧掐了个法诀,让闫屿的脚直接陷进脚下的泥土中。
闫屿本想躲过柳清箐踢向他的一脚,但是脚下被诸葛柔困住,一时之间无法脱身,于是只能用炁硬抗了柳清箐的一踢。
柳清箐的一击何其沉重?作为天生地养的灵蛟,柳清箐此时虽然没有现出真身,但这一踢的威力也足以踢碎一块顽石。
闫屿硬抗下柳清箐的一踢之后脑袋便被柳清箐踢得有些昏沉,而我也趁他病要他命,趁着闫屿被诸葛柔困住,直接挥剑斩出了一记‘西风啸’。
但闫屿毕竟人老成精。诸葛柔能够出其不意困住他一瞬已是不易,不可能一直困住他任凭我们蹂躏。
所以在我出剑的瞬间,闫屿就挣脱了诸葛柔的束缚,那只空荡荡的衣袖一挥,朝我撒出了一把粉末。
而那一把粉末撒出之后居然变成了无数的小虫子朝我飞来,迫使我不得不收剑回防,转而运起了金光咒。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些虫子在碰到我体表的金光之后居然没有死掉;反而还把我的金光给腐蚀出了一个大洞。
“卧槽!”
千钧一发之际,我赶紧把沾了虫子的外套脱下,一把丢了出去。
而诸葛柔也是看准时机,一招赤练把我脱下的外套连带那些虫子给烧了个精光。
看着那些被烧成灰烬的虫子,我稍稍定了定心神。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刚才柳清箐在对付这闫屿的时候一直在防守。
连金光咒都能腐蚀的虫子,确实大意不得。
“柳大仙儿,小柔,你们都让开。”
看着还在和闫屿纠缠的柳清箐和诸葛柔,我朝着她们喊了一声,随后收起了遁一。
听了我的话以后,柳清箐和诸葛柔都放弃了和闫屿纠缠,一起跑到了我的身边,只不过脸上还有几分不解。
“和蛊师交手,贴身肉搏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我对柳清箐和诸葛柔笑了笑,随后在乾坤囊里摸索了起来。
“那你是要干什么?”
柳清箐有些不解地看向我。
“这还是小柔刚才提醒了我啊……”
我从乾坤囊里摸出了一张符箓,点燃后直接朝着闫屿丢了过去。
燃烧的符箓带起了一片火光,只不过又被闫屿身上的炁扑灭了。
“想用符箓来对付我?”
闫屿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冷笑:
“我可不是几张符箓就能搞得定的!”
“是吗?”
我微微一笑,随后直接从乾坤囊里掏出了一沓黄色的符纸:
“几张搞不定你,几十张呢?”
闫屿似乎嗅到了一些危险的味道: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我把手里的一沓子符箓分给了柳清箐和诸葛柔,恨声道:
“道爷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他妈的符箓批发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