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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飞尘的意识从灰雾中离开后,现周围几个都在看着他。
“出来了出来了。”希娜道“小郁,拿到了什么”
郁飞尘伸手,黑色国王棋在他手中浮现。
“黑国王啊”
“哎呀,哎呀,”克拉罗斯道“怎么不是白皇后呢,可恶,那我的白皇后在哪里”
棋子共分士兵,骑士n,主教b,战车r以及国王k、皇后q六种,国王与皇后都是地位的顶级棋子。
场地里共有两千个,每个都持有一枚棋子。这样一来,不太可能是摆盘下棋,首先不符合规则,其次,也没有场地。但既然分了黑白两个阵营,无疑就有敌对关系。以,克拉罗斯身为白国王,当然要关注自己的伙伴白皇后是何方神圣了。
郁飞尘也想到这茬,但还没等他看向安菲,就见自己斜方的戒律静静坐着,桌面中摆着一枚黑色棋子,棋子上端雕刻一顶立体两重冠冕是皇后棋。
戒律是黑皇后。
就在这,戒律听到这边动静,恰好回头。
两目光淡淡对,然后分开,彼此都没什么表情,眼神里只传递一个意思哦,知道了。
眼睛是灵魂的窗户,眼神对则是灵魂沟通的方式,但一旁围观了整个过程的希娜可以誓,她有以来从未见过这么嚼之无味的对视。
另一旁的克拉罗斯还在念念叨叨“我的白皇后白皇后文森特,你怎么杀了那么少的呢”
墨菲手里拿着一枚骑士棋,根本没有搭理他。郁飞尘也没有。
郁飞尘看向安菲。
安菲面空空,手中也空空,没见有什么棋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国王棋。
据墨菲说安菲离开永昼把统治权暂交给了画家和萨瑟,当于他此来迷雾之都,没有携带永昼的力量。
他们两个遇见之后,安菲就没再杀过猎物,当然也就没得到太力量。
但迷雾之都不仅评估力量规模的大小,也评估结构是否合理。
安菲此拥有力量规模不很大,但他对力量的掌制无能及,力量结构一定严密精美。
现在黑皇后已经是戒律,白皇后却还没有着落。
郁飞尘脑中闪过“万一安菲是白皇后”这个念头,顿想把克拉罗斯的伞给扬了。
郁飞尘“你是什么”
安菲伸出手,手中却始终没有雾气浮现,他看着自己的手心,若有思,道“我没有。”
此话一出,引来诸位神官注意。
未及谈论更,远处传来一阵声音。
叩,叩,叩
是一下又一下的跟鞋走动声。
场中原本在低声议论纷纷,这格格不入的声音响起后,声消了下去。走路声持续,并因为此刻一片寂静,显得格外清晰。
这一来,们终于循声看见了声音的来源。是个不知何出现在场中的灰衣女荷官,她身着长袍,头盘起,左胸别着地下赌场的纹章,右手单手托着一个石质托盘。
荷官神情寂,眼瞳里涌动着迷雾之都特有的灰雾,不像活,只有行走的姿态严谨优雅,手中托盘纹丝不动,还算符合赌场荷官的身份。
她走去的方向是二层的坐席。原来那位置还真有特殊服务。
在有的注视下,她平静地、一步一步走向了安菲,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花板上回荡,像规律的鼓。
她在安菲面直直停下。
优雅带沙的声音响起,像是响在耳畔,有都能听见。
“客。”她对安菲道,“您的筹码。”
只见托盘之上,最中的位置,静静躺着一枚金色筹码。
安菲伸手,修长两指夹住筹码,包厢的灯光下,那东西淌着流金般的光芒。
安菲的咬字轻而慢,斯文有礼。
“权杖给我”他道,“感谢款待。”
荷官朝他微微躬身“迷雾之都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说罢她转身,筹码在安菲指转了几圈,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它,啜一口酒。
灯光在酒杯里晃,扑朔迷离。
有的目光都投向这里。
他没有棋子,却收到一枚特殊的筹码。
而且,听他与荷官的交谈,他认得这东西。
希娜张口想什么,还没等开口,有面忽然出现变化。
他们座原本都有一张摆放酒水物品的长条石桌,桌角雕饰精美,边缘处刻着宗教花纹。此刻,每面的桌上,忽然浮现一黑一白两个雕像。
雕像是跪地魔鬼的形象,魔鬼背双翼,呈跪伏姿态,却抬头颅,大张着嘴作索求状。安菲桌上的雕像比其他更精细,姿态也更狰狞。
在两个魔鬼的中央,静静躺着一枚红色的普通筹码。这枚是除安菲外有都有的。
筹码一出,倒不像是棋局了。
“嘻嘻。”克拉罗斯道,“这是在干什么”
希娜蹙眉“似乎是一种古老的赌局游戏。叫什么来着,我想想。”
安菲淡淡道“君主棋。”
“对,就叫这个我在一本非常古老的典籍里见过这种游戏的记录,那本典籍的年代甚至有可能比永昼还要早。”
“怎么玩”
“我们先看着就好了。”希娜说,“古老的规则里,要给第一遍玩这个游戏的做一个很简单的规则介绍来着”
就见那名刚才给安菲送过金筹码的荷官出现在了下方斗兽场的边缘。
她的声音依旧像刚才那样传递至每个耳畔“由我为初次到来的诸位介绍规则。”
满厅寂静,只有她的声音响起“翻开棋子底座。”
众依言动作。
只见棋子底座用古老的表示法镌刻着一个数字。
郁飞尘棋底是一个“1”。
克拉罗斯晃了晃他的白棋子,底面也是一个“1”。
戒律是“2”。
阿加和五位黑雨衣拿到的是仅次于国王皇后的战车棋r,数字从3到20不等。
温莎拿到的是黑色主教b,63,希娜是白棋51,位次竟然不低,大概是她那座加特林的功劳。白松、墨菲、命运是骑士棋,在200到500之。
医拿到的也是骑士棋,他没怎么亲手杀过,都丢给病去玩了,疯狗有需要玩具。
不过,也是因为病得太重了,那两只疯狗组合的力量结构也异常偏激,拉低了一名次。两个一黑一白,都是排在一百上下的主教棋。
希娜道“这是黑方和白方的有员根据实力各自排出的序列。序列号是为了嗯,游戏方便。”
待到有都看见自己的序列数字,荷官开口“我将任意选出黑白方各一。”
“完了,随机起来了。”希娜抽了抽嘴角,说,“戒律,你做好准备。”
戒律面无表情。
“黑骑士463。”
“白骑士463。”
被叫到序号的一个激灵,看向场中。
“请入场。”
两分别从西北方和东南方向起身,走向血迹斑斑的斗兽场,在荷官的注视下,他们的步伐格外视归。
希娜“咦”了一声道“竟然不是你,看来上场也未必是坏事。”
戒律继续沉默。
两座黑白恶魔雕像分立场地两端,黑方和白方的两个分别站在己方雕像下,气氛剑拔弩张。
见了这样的场景,再看看手中的筹码和面两个张嘴恶魔像,们少也明白了什么。
只听荷官继续开口。
“可选三种搏斗方式。”
“无械、持械,骑马。”
“旁观者下注。”
“赌赢无奖,赌输有罚。”
众“”
下注谁输谁赢倒是符合预期,大家都不是什么好,谁还没过几场黑拳呢
可是赌赢无奖,还叫赌么
然而这本来就是他们的惩罚副本,除了接受也没有其他办法。
排一大声“罚什么”
荷官冷着脸,仿佛没听见一般,没回答任何。
四周大灯忽熄了,座位皆被一片昏暗笼罩,好在场中每一段都烧着一座枝形蜡烛,借着烛光,视野没受什么阻碍,只是气氛真沉滞下来。
中央斗兽场倒是亮白昼,场上两都是骑士n,排名同,想必实力也近似。白棋一方是个仪表堂堂的金男,没在马戏团里见过,身上蹭了很焦黑的痕迹,像是在围猎阶段钻进了烟囱。黑棋一方是个身材瘦小的女,有一头枯草般的乱,抿着唇看向对面,眼神鹰隼一般。
这,场地两端的恶魔雕像忽然缓缓动了。石块摩擦声中,它们抬起手臂,各持起一块黑石板。
黑石板上各画了一枚骑士马头棋,无形的笔在两块黑板上移动,分别写下了两在迷雾之都的名字。
男叫“短毛猫”,女叫“猎豹”。
名字都算是常。
一位黑雨衣的声音却忽然微微虚弱“怎、怎么,架还要挂上名字的吗”
他的同桌也以似的虚弱语气道“这、不太好吧”
永昼在的席位,忽然被一阵异样的沉默笼罩。
郁飞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