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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两个婴儿,死一个,活一个。这个规矩对湿婆族人来说并不残忍,相反还认为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特别是3名尸匠的妻子,都兴奋不已,但对他们3人来说,这是一件最无法接受的事情。
我们不是湿婆族部落的人,我们的孩子也不用遵守部落的规矩——这是尸匠们的理由,可活神的回答很简单:“但你们的妻子是部落中人。”
尸匠们又回应道:“为什么那么肯定她们腹中就是双胞胎?”
活神的回答冰冷:“我们百年来女人都会怀上双胞胎,无一例外,这次也不会出现例外。”
“如果不是呢?”尸匠怒道。
“没有如果。”活神也不发怒,冰冷得像尊石雕。
“好!如果她们腹中是双胞胎,任由你们处置,如果不是,出了任何意外,我让你们全族人来填命!”领头的尸匠撂下狠话。
剖腹仪式还是如期举行,三名尸匠以及莱因哈特希都在跟前,但事情却随着大家都无法控制和预料的方向发展——有两名尸匠妻子怀的是双胞胎,而剩下一人腹中却只有一名婴儿,还是死婴。
死婴?是的,死婴。那名尸匠当时傻站在原地,其他两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场拿婴儿性命作为筹码的赌局大家都输了。其他两名孕妇怀的的确是双胞胎,而剩下那个虽然只有一个,却是个死婴,经过族医和莱因哈特希的鉴定,在他们剖开腹部之前,那个婴孩就已经死了。
这件事怪不了活神,也怪不了任何人,大概只是天意。
接下来的事情,如活神之前所说的一样,另外两名孕妇只保留了其中一个孩子,取出来的两个抱到了地下遗迹的入口处,等着变成一堆白骨,而那名死婴却被抛到天阴花植物之下,让其变成天阴花的肥料。
三名尸匠陷入了迷茫之中,不管他们是属于药金还是八方,孩子就是孩子,这件事上他们的意见是绝对统一的,可为什么会这样?
当夜,三人齐聚,约定离开,从此之后再也不过问这件事,谁知道第二天清晨,2名地师带着从国内请来的开棺人回来了,6人会面后,3名尸匠正准备将前天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时,兴奋的莱因哈特希推门而入,手中还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那个原本应该成为天阴花肥料的死婴!
事情又一次超出了大家的控制,那名开棺人抢先一步上前抱过婴儿,查看了一阵后,怒视着其他人,只说了四个字:“这是怪物!”
“为什么?”死婴的父亲,那名领头的尸匠立即问莱因哈特希。
莱因哈特希作势要夺回孩子,却被开棺人一掌推开,抬掌作势要再一次拍死那孩子,领头尸匠上前一拳击倒对方,大吼道:“他不是怪物,这是我的孩子!”
“他是怪物!”开棺人摇头道,“体呈紫色,面如草灰,四肢僵硬,这根本就是死物的特征,即便这东西活下来,也只是个没有魂魄的怪物,会带来灾害的!”
2名地师反应过来,也同意开棺人的话,要彻底毁灭这个孩子,剩下的2名尸匠中因为有1人是隶属尸匠八方,权衡利弊之后,也决定与地师、开棺人同一阵线,他知道不管怎样,怪物是不能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此时,房间内的局面变成了4对2——两名地师、一名开棺人、一名八方的尸匠与两名药金尸匠对峙。
厮杀!药金尸匠率先出手,其中一人立即擒杀了原本功夫就在他之下的两名地师,他们知道这里功夫与异术最高的便是那名开棺人,只要杀了他,局面就会被立即控制住。
剩下的人厮杀在一起,莱因哈特希抱着孩子躲在墙角之中,就在开棺人占了上峰的时候,偏偏此时活神出现了,开棺人因为分神被其中一名尸匠重伤动弹不得,而原本与开棺人同一阵线的那名八方尸匠却闪电般对活神出手,活神还在惊讶此事的发生时,脖子便被拧断了。
“你疯了!”药金尸匠盯着八方尸匠喝道。
“从你们杀了两个地师开始,我们就无法回头了!”八方尸匠快速脱下活神的衣服,用刀剥下他的脸皮制作着人皮面具,还让其他两人来帮忙,随即又道,“这里只要有人活着,我们所做的事情迟早有一天会曝光,传回中原,整个异术界都会视我们为真正的邪门歪道,尸匠一派劫数难逃……”
“你要扮作他的模样!?”领头的药金尸匠指着活神。
“对!”八方尸匠狠狠点头,“否则以我们的实力,走不出这个地方,我已经知道了他是怎么控制族人的妖化!”
另外一名药金尸匠指着奄奄一息的开棺人道:“他怎么办?”
八方尸匠看着开棺人,缓慢摇头:“开棺人的秘密比咱们还多,我听过一个传言,说天下所有的异术者都出自他们开棺人,他们是很傲慢的异术者族群,他不会与我们合作的!”说着,八方尸匠提刀上前,看着开棺人,低声说了个“抱歉”,随后将刀直接插入了对方的心脏之中。
……
真鱼阐述到这,深吸一口气,用这种方式告诉唐术刑,过去的故事算是告一段落。唐术刑这次是真的目瞪口呆完全傻了,立即又追问:“后来呢?难道说后来湿婆族全部被尸匠一派操控了?”
“可以这么说。”真鱼轻声道,“但八方尸匠在协同另外两名药金尸匠掩埋了尸体,又在他们的帮助下巩固了自己假活神的地位之后,找了机会将他们也一并干掉,随后他利用那个‘活’过来的死婴,将尸化研究成功。”
“等等!再等等!”唐术刑看着真鱼道,“我听说尸化是八方与药金分别研究出来的,怎么会?”
“你是否还记得三名尸匠中,有两名尸匠的妻子肚子中还留下了两个孩子?”真鱼眉头紧锁,看着唐术刑一字字道,“我现在告诉你的,是足以让八方和药金两个门派瞬间崩溃的大秘密!”
唐术刑浑身发凉,不用真鱼说出答案,他便猜测出来了:“你是说,那两个孩子一个是姚炉修,一个是箓梦升?”
“没错,是这样。”真鱼坐了下来,显得很无奈。
“再等等!”唐术刑掰着手指头说,“我不知道三名尸匠的名字,你也没说,现在我们用甲乙丙来替代,甲乙两人是药金尸匠,其中甲是领头人,而丙是那个八方尸匠。其中甲的妻子肚子中是死胎,而乙和丙他们妻子怀的都是双胞胎,且各自取出了一个,活了一个,那么箓梦升是谁的孩子?”
“药金掌货箓梦升的父亲是八方尸匠,八方蒿里姚炉修的父亲则是药金尸匠,最怪异的是,他们两人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包括父亲的过去,却没有互相仇视,而是视对方为亲兄弟。”真鱼继续解释。
“还要等等!”唐术刑再次打断真鱼,“活神大人,但是在莱因哈特希的录音之中,明明提到过,在他刚来东南亚的时候,箓梦升就出现了,这里前后矛盾呀!”
“一点儿都不矛盾。”真鱼摇头,“箓梦升和姚炉修这两个名字,是八方和药金首领固定的名字,新的首领会继承这个名字,他们出生的时候并不叫这个,他们10岁之后,便被送回中国,再过了多年,同一时间分别继任了掌货和蒿里,他们两人也是最早的尸化者。”
“初代尸化者。”唐术刑觉得有些站不稳了,如果按照真鱼所说,尸匠一派当年的确是因为不合而分家,但后来却又被那名八方尸匠耍了手段,安插了两个孩子回本门之中,重新整合了两个门派,从他们两人掌权到现在多年,两门的争斗难道仅仅只是演戏吗?可为什么要演?演给谁看?又有什么意义?
真鱼看着唐术刑道:“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疑问,我现在能给你解答的不多,尚都随后成立,是因为那个假扮成为活神的尸匠发现了地下遗迹,发现其中隐藏的秘密太多,干脆成立尚都加以保护,而一手建立尚都的人,除了他之外,还有莱因哈特希,但那位假活神已经逝去多年,传闻莱因哈特希还活着,我们湿婆族只是成为了守卫地下遗迹尚都的看门狗。”
“那你呢?”唐术刑警惕性地看着真鱼,“你是真的湿婆族人,还是尸匠的后人?”
“你猜?”真鱼并不说破。
“你是纯正的湿婆族人,否则你不会告诉我这些事情,你想带领族人摆脱他们的控制。”唐术刑肯定道。
“没错。”真鱼点头,“蛊猎场委员会的人显然并不清楚我们与药金从前的故事,只是想让我们的禁地曝光,挖出其中的秘密来,自此要挟药金,谋求对尚都的掌控。先前你如果吞下药丸尸化成功,我们的族人看到与自己妖化相同的东西,加之你们又进过禁地之中,自然而然会产生怀疑,久而久之会威胁到我的统治,湿婆族也会因此一夜崩溃。”
“最后一个问题。”唐术刑竖起食指问,“为什么你也要找代号名为‘如来之眼’的钻石?”
“那不是钻石!那是一颗金刚石,一颗藏有湿婆族最大秘密的石头!”真鱼愤怒地站起来,“谁掌控了那个秘密,也等于操控了今天的尚都遗迹,还会拥有一件威力惊人的武器!”
“武器!?”唐术刑被一个又一个迎面袭来的古怪谜团砸得后退好几步。
“对,武器!”真鱼攥紧拳头,“若不是暹罗国,我们湿婆族也不至于直到现在还在当那群罪犯的看门狗!”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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