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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倾着身子,将双手交叉把在方向盘上,姜锡俊自知有些理亏,语气下降了一调。。 ].“好吧好吧,是我错了。要不明天你就别去了,等休息一阵以后再去。”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
对于姜锡俊的提议,我只是摆了摆手。“别再麻烦你的助理了,这段时间又是要他订票退票,又是要他改签的,也让他歇会吧。再说了,我也还没到那么弱的程度,职场上面像我这样工作的人多了去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这也不行,那有不行。有些醉了的姜锡俊扬了扬嘴角:“啊西,随你的便吧!要去的话,那拍摄的任务就不安排给你了。到了东京,找个温泉泡到演唱会开始,直接去看。”
“到时候再说吧。”路虎的避震器很好的保证了舒适性,这时候的我,感觉有些困了。
姜锡俊见我闭了眼,便没再说话。只是,闭上眼没一会的我,立刻又睁开了。
“王轶涵pd,是一个很不错的前辈。”没有前奏,我有些没头没脑的将这句话给直接扔了出来。
听到这话的姜锡俊竟一点也不显诧异,他笑了笑了。“当然是不错的前辈,不然我也不会安排来配合你的拍摄了。虽然在专业水平上,比不上那些顶尖的pd,但在个人品质方面,可是没得说的。”
“既然把他拉到你的阵营里,就好好对待吧,毕竟是长辈。该给的待遇还是要给足。”担心姜锡俊有些过于轻率对待王pd的我,出言提醒道。
“这点分寸我还是知道的。你就不用担心了。”姜锡俊一边说着,一边转动方向盘。迅速的驶入超车道,将一辆卡宴给甩在了身后。“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忘了跟你讲,这个王pd,一直在资助你们内地贫困山区的几个孩子上学,是他的一个亲故偶然之间跟我提起的这件事,圈子里没多少人知道。”
资助?姜锡俊的一番话,将我的眼皮扯开,我躺在座椅上辗转反侧了几番。脑子里蹦出许多想法。在这个世上最难得的一件事情便是,以一颗温暖的心活着。王pd的做法,犹如一杆锋利无比的标枪,直插入我胸腔中,最柔软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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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二十分,姜锡俊的车载着我驶入sk娱乐的停车场,我对他摆了摆手,便兀自走向停在不远处的k5,开着车回到宿舍。关于在香港最后一晚。金泰妍让我陪她出去买药的事情,姜锡俊没有提,那么看样子便是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了。没把这件事当回事的我,也就没打算多嘴说出来。
在宿舍里。花了二十分钟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澡。数天的野外拍摄,使得我浑身上下都布满了灰尘。洗完澡出来,换上一套内衣。然后翻箱倒柜的找出从国内带来的那个双肩包。这个黑色的双肩包,从高中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我。后来我带着它,来到了韩国。
放了一套换洗的内衣到双肩包内。外加白色的袜子两双,不知道为何,我一向对黑色的袜子无感。接着打开衣柜,拍mv时候穿的那件外套已经扔在厕所里洗了,现在得重新再找一件。在为数不多的挂着的外套中翻了翻,尹恩静买给我的那件黑色大衣直接撞入眼睛,我不停翻动的手募得停住……睹物思人的后半句,往往都是物是人非。
将行李准备完,我走到门口,回头望了一眼整齐且空荡的宿舍,拧开门走了出去。当然,没有忘记上锁。
出了门下到楼下,此时时间尚早,制作团体估计刚刚才回到公司。整理器材外加吃晚饭,估计到晚上六点,mv的后期制作才会开始。
站在原地想了一会,我打开车门,发动汽车离开宿舍楼。出了宿舍区的大门,我并没有直接驶向sk娱乐,而是换了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有一个我已经有些日子没见的亲故。
我没有因为忙碌,便把他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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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有很多学生的巷子,临近夜晚,巷子两边的商贩也都开始了火热的营业。我将车停在巷口,找了个便利店买了几厅啤酒,徒步走了进去。
一步一步,随着我的靠近,远处模糊的身影以及声音,逐渐清晰了起来。是chen的《the best luck》没错,我的耳朵还是那么的犀利,隔着老远,仅仅只需要几个音符,便可以找到这首歌的正体。
继续向前走着,没一会,穿着一件深灰色夹克的池泰昊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依旧还是那个高脚椅,依旧还是那台灰尘满布的音响,依旧还是那个什么都不管,边喝边唱的池泰昊。除了正在动着的嘴唇以及部分面部肌肉以外,其他的部分,包括眼睛,全部僵持不动。
或许是唱的有些过于投入,瞳孔放空,紧盯着地面空处的池泰昊,并没有发现我的到来。同样的,我也一句话没说,只是就那样提着酒,在他摆在地上的琴盒旁边站着。
音律一抹接着一抹的被我听取,我的眉毛开始渐渐皱了起来。因为,现在他所唱的这首《the best luck》,给人的感觉有些怪异。由声线飘渺浪漫的chen唱出来的这首《the best luck》,原本是属于带着一种深切感情的抒情乐。但池泰昊的声音,跟chen又完全不一样,比他要低沉沙哑了太多。或许是出于这个原因,池泰昊选择了降调来唱这首歌。
尽管我不确定他到底是降了一个调还是两个调在唱,但毫无疑问的,歌曲原本的魅力被完全扭曲,抒情的感觉全然不在。此时此刻听着歌的我,只觉得整个天空在渐渐下沉,最后的云翳变得灰暗无比。
池泰昊的一曲《the best luck》快要终了,四围没有人,只有我一个人耐心的在听。降了调的歌外加低沉的嗓音,果然是让许多人接受不了。在池泰昊唱这首歌的时候,路过的人群中,没有一人脚步停顿,也没有一人往琴盒里投钱。怪异的充满负面能量的声音,只会让人加快脚步离开。但池泰昊丝毫不在乎,准确的说,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来头过。他只是望着地面,唱着所有人都不懂的歌,包括他自己。
最后一个尾音终于戛然而止,池泰昊抬起头来,一眼瞧见了我。直到此时他的瞳孔才略微恢复了一点焦距,见来人是我,他有限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开始操纵起他的老旧音响了起来。
对于他的这个样子,我毫不在意。提着啤酒朝他走了过去,递了一罐给他。他接过酒,拉开拉环灌了一大口之后,朝我扬了扬手里的酒瓶。我笑了一声,也拉开一罐,喝了起来。
和他碰了碰瓶子,喝了几口酒之后,我向后退开,让他继续唱他的歌。按正常的剧情来讲,在这种情况下,他应该是客气的让我点首歌才对。但因为面前的这位,是我从未见过的流浪歌者,所以毫无悬念的,他没有。
一首winner的《different》紧接着袭来,在听到前奏两秒之后,不待池泰昊开唱,我的脑海中便蹦出一个很奇特的想法。因为,这首歌的开始部分,是有一大段rap的。一直没有听池泰昊唱过rap的我,此时此刻,突然无限好奇了起来。拥有者这样奇特唱腔的男人,唱rap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这个疑问存在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久,大概过了一秒钟以后,rap部分开始,池泰昊的表情开始变化。他的眉毛开始深深的皱起,嘴唇尽可能的向内敛,处于轻度醉酒状态的他,感觉像是准备极度投入的来唱这段rap。
i’m just different,i’m just different
不要期待我会亲切以对
我是angle和demon
误会百害而无一益,因为你我才孑然一身
理解我吧baby,我想要表达更多,却总是词不达意。
果不其然,此时出现在我面前的池泰昊,表情已完全不似之前。在念着这段rap的时候,他没再坐在椅子上,而是从椅子上下来。他拿着酒,漫无目的的在走。毫无顾忌的他,在唱到那句“我是angle和demon”的时候,甚至不停的在扯自己胸口处的衣服。
看着这种状态下的池泰昊,我没有觉得他是癫狂了还是怎样,我只是觉得,他应该是在释放自己。尽管他的手上动作剧烈无比,尽管他的嘴唇快速跳动。但我注意到,他的眼睛还是老样子,这证明他依旧清醒,只是突然,用力唱起了歌而已。
手上话筒呈60度俯角,池泰昊用手掌将整个麦克风的头部握住,无数细小的黑色收音圆孔,渗进了他的汗珠。池泰昊就这样唱着,嘴唇与麦克风贴的很近很近。看着他唱歌的我,将手上空掉的啤酒瓶扔掉,又拉开了一罐。
刚刚池泰昊唱那句“我是angle和demon”的时候,动作热烈。我不知道他背后的故事,所以不知道他为何对这一句歌词情有独钟。听到这句歌词的时候,我有点感触都没有,但接下来的两句,犹如两根钢钉,它从我的脚掌心穿过,狠狠的扎入沥青路面当中,将我牢牢的,给钉死在了原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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