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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一听王春生这样说，老太太的孩子们瞬间高兴了起来。
唯独只有老太太，一脸的疑惑。
“王所长，什么嫌疑人呀？”
“老太太，你还不知道吧？一直在网上和你进行聊天的那个人，其实是个骗子！”
老太太一听，刚想发飙。
“您呀，千万别着急，我的同事们，已经在对他进行审讯了，如果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你也可以旁听。”
这种案子，算不上什么机密。
所以，即便是有人在一旁听着，也不会影响案件的审查。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这也不违反规定。
老太太半信半疑之间，却架不住孩子们的诉说。
“妈，刚才咱们不是说好了吗？现在你听听人家所长的话，看看等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对呀妈，倘若这要不是没罪的话，又怎么会被警察，抓到警察局来呢？”
王春生也继续说道，“老太太，你就放心吧，好好在一旁，看看我们的审讯。”
老太太终于放下心来，“哼，我就看看，不说话，到时候你们能耍什么花样？”
于是乎，王春生带着他们三人，这才进了监控室内。
审讯室中。
林然已经摆好阵仗，就等着嫌疑人带到。
“进去！”
“哎哎哎，警官，你这轻点呀，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只能慢慢走。”
“告诉你啊，别给我耍贫嘴，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我知道，是派出所，是警察局，是审讯我的地方，咋了，那我也要求轻一点。”
说话间，一个油腔滑调，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审讯室。
此人，正是小琦。
“坐下吧！”
林然缓缓开口，对于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在意。
“哟，年轻人？看你的样子，倒有点虚，不如给你点补品，给你补补吧？”
小琦故意压低声音，一连串恶心的气泡音发出，直接令林然差点吐了出来。
“我看我不需要补，你才是需要。”
“哈哈，不好意思，我这是职业病犯了，看谁都是我的客户，不过，我可没有说假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看看我的职业，我曾经获得过全国优秀讲师，营养师的称号...”
“坐下！”
一见林然态度变的认真起来，小琦也有些收敛。
可那放浪不羁的神态，却是一直在展现。
“姓名！”
“小琦！”
“我说的是真名。”
“小琦虽然是我的艺名，但是我这么多年来，一直用小琦这个名字，他已经和我合二为一，这就是我的真名。”
林然笑了笑。
不得不承认，面前这小子，确实有装逼的潜质。
虽然只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但是却处处提现自己的优越性。
什么营养师，什么气泡音，再加上什么艺名。
一系列的包装，也令他好像已经从内心深处，相信自己的这伪装下的身份了。
“性别！”
“男性！”
“今年多大了？”
“呵呵，你说真实年龄，还是心理年龄？”
“当然是真实的。”
“算了，我还是说我的心里年龄吧，我一直二十五岁！”
一旁的方天锁，差点吐了出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林然，却佩服起林然来。
经过这小子半天的胡说，林然竟还能保持镇定。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刑警的资质。
“各位警官，我看你们的样子，也确实是风吹日晒，这样吧，你们放我出去，我给你们来个套餐，你放心，咱们公司的货物，都是有安全保证的。只要你用我们的产品，两个疗程，保证你们都会变的屁股光滑水嫩，跟小娃娃似的。”
这个名叫小琦的主播，似乎一直没有发现。
林然的脸色，开始变的有些难堪。
他缓缓站了起来，目光直视对面的小琦。
“李二狗！”
“啊？”
被叫做小琦的男人，立刻就精神了起来。
他不敢相信，对面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真名。
自己，可是已经好多年，不叫这个名字了。
“你出生于宁安市郊区的李家村，从小就喜欢和狗一起玩，家里给你起了个名字，叫李二狗！”
“十年前，因为盗窃，进了监狱，蹲了快三年才出来。”
“五年前，你又因为诈骗，被关了一年。”
“直到去年，你才开始在这家诈骗公司上班，化名为小琦，天天在网上开直播，哄骗老年人。”
“这些信息，在我们警察内部都是公开的信息，你真以为我们傻吗？”
“从你进来，你就一直在伪装自己的身份。”
“怎么？真实的自己，这么令你难以接受？”
“告诉我，是不是！”
林然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不断的朝着李二狗的胸前扎去。
他脸色难堪，就差最后一下，便能哭出声来。
对于他来说，早已经习惯了镜头前的自己。
什么诈骗犯，什么盗窃犯，什么李二狗。
好像早已经被自己强制忘记。
终于，在林然的层层追问之下，李二狗终于崩溃。
他痛哭流涕，开始回想起以前的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真实身份，
“警官，我...”
“既然你已经到了警察局，就赶紧交代就完事了，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你想干啥？难不成你还想在我们派出所，整个分店是吧？你有这个胆子，我就有本事关你一辈子！”
在场的几名警察，全都笑出了声。
此时的李二狗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行为，只能算得上是卖弄。
在这些警察面前，自己以往做过的那些龌龊事，也全都被翻弄了出来。
反而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警官，我说，我全都说，”
“这就对了，你说吧，网上那个叫做小琦的主播，是你吧？”
“是我，我的真名叫做李二狗，”
“这么长时间，你在公司的定位是什么？”
“因为老年人本身就寂寞空虚，家里面孩子不怎么去照顾他们的那些人，情感上更是依赖于虚拟的网络，所以我们公司就指派我，专门去诈骗这些年纪大的女性。”
此言一出，监控室中，李素兰早已经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