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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蛮荒当女王 ”!
鸟此时生死一线,几乎恨透了插话的这人,愤然回头,看到是土。
“原来是你这病秧子,你就是想害死我,才跟着三个小崽子一起欺负我,如果不是没了胳膊,我会让你们这样欺负到不能还手?”
于彤的表情已经变的不耐烦。
却听耳边传来尤赤的低音炮。
“你是怎么没的胳膊,你忘了?”
骤然响起的冰冷声音让急于辩解的鸟一僵,脑袋一寸寸的挪到尤赤的面孔上。
尤赤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
鸟的脸一点点扭曲,就听后面传来龙的冷嗤:
“他的胳膊,不就是赤你给断掉的吗?”
部落里不知道这个事的大概就于彤和几个孩子了。
这事还是发生在八年前,那个时候咒还是个小婴儿,雀还没出生。
“……你……”鸟看着尤赤,嘴唇哆嗦,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那是一次狩猎过后的晚上,所有人的表情没有狩猎到大型猎物的喜悦,只有深沉,压抑。
然后就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尚且稚嫩的尤赤突然推开身后的人,满脸戾气的从人群后抓出一人。
这人全身瑟缩、瑟瑟发抖,猛然被抓出来惊慌失措的抬头,见抓着自己的人是年轻的雄性,就张牙舞爪的挣扎起来。
“赤,你放开我……”那个时候的鸟也很年轻,自认力气是比还小的尤赤大,可没想到任他如何挣扎,竟是没有挣脱丝毫。
尤赤的表情嗜血冰冷,恶狠狠的凑到鸟的脸上,眼睛不知是夜色的原因还是鸟看错了,竟是赤红慑人。
“你害死了猛,该死的人是你。”
鸟一瞬间颤抖的更加剧烈了,他抓住尤赤捏着他肩膀的手。他的肩膀快被捏碎了,疼到麻木都没有感觉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他就站在那,我真不是故意的……”
当时的情况混乱无比,压根没人注意到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在最后看到鸟颠坐在那,而原本站在那的猛却被野兽一口咬掉了脑袋。
“你就是故意的!”尤赤的声音非常笃定。
鸟瞳孔一缩,去看部落的首领尤。
“首领,救我!!”
尤在暗夜中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死掉的猛,是她现在的配偶,她很喜欢的一个雄性,也是部落里最强壮的雄性。
尤赤红着眼扭头看尤。
猛是他最崇拜的人,也是尤的配偶,尤……
可尤的反应却让尤赤失望了。
她从阴影中走出,表情哀伤,深深叹了口气:“赤,放开他,部落里不能在失去任何雄性了。”
尤赤的身体瞬间僵硬,表情从愤怒慢慢变成了震惊及至失望。
“……猛,死了。”尤赤的嘴唇动了动,哑着嗓音说。
尤闭上眼,“我知道,可……”
尤赤不想再听到这些,他发狠用力,其后众人就只听到鸟的一声惨叫。
他的胳膊竟然硬生生被尤赤给拽断,鲜血一下子喷溅,溅了旁边人满脸满身。
尤赤恶狠狠地仿佛猛兽,嗜血的双眸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满地打滚的鸟。
他把手里的断臂甩了出去,一声不吭,谁也没看,向着河边走去。
空气凝滞,只有鸟的惨叫。
许久,尤才叹了口气,叫了野给鸟包扎止血。
这一幕,是鸟多年的噩梦,至今提起,还恐惧万分。
尤赤经过八年的时间气质沉稳了,表情淡淡,让人看不透。
一双深邃的眸子静静的看了一眼鸟,后又拉过于彤的手,轻轻将伤口里的沙子石头取出来。
没有了八年前激烈的情绪,反而更让鸟惧怕。
他生理性的摸向自己的断臂处,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你害死了猛,还记得吗?”
没有情绪的声音让鸟一下子受惊似的想逃。可后面堵满了人,一个个用冷漠的眼神盯着他。
鸟惊慌失措的眼睛从他们的脸上一一划过,突然醒悟今天估计……没办法再像八年前那样侥幸了。
他颊侧鼓动,许久,他猛然转身,跪爬向尤赤,神经似的伸手想拽尤赤,却被尤赤一个眼神定住。
“……赤,赤,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饶我一命,我告诉你一个关于尤的秘密,真的,好不好?”
关于……尤的?
原本默不作声任由尤赤剔除石头的于彤突然抬起头看过来,下一眼看向尤赤。
尤赤依旧是那样淡淡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神情专注,动作轻柔。
“你、你不想知道吗?如今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我死了,你就再也不会……”
尤赤声音不大,甚至轻飘飘的,看也没看他,却给鸟下了死亡通知单。
“你早该死了。”
“你不能!!!赤!!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告诉你,猛不是我害死的,是尤,是首领想要他死,是首领让我那样做的!!”
尤赤长长的睫羽动了动,手也停下来。
“我说的是真的,原本那天我不用去的,可头天晚上首领找到我,说只要我害死了猛,下一个配偶就是我,我太想了,可谁知道害死了猛,我也没了胳膊,首领就威胁我说驱逐我,我没办法的,要不然我就真得死了。”
“……怪不得他什么都不做,首领却还给他吃的。”
于彤静静打量尤赤,却见尤赤只是沉思几秒,就又开始忙活。
“你放屁!”乐一声怒吼!就想从亡的怀里跳了起来。
可惜他刚被救起来,身体软绵绵的还虚弱的很。
亡垂着头,按住他的肩膀,不知道什么表情,可等乐抬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看到这个表情的亡,竟是把所有想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鸟瑟缩了下,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可,首、不是,尤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啊,她那么喜欢猛,怎么可能让鸟杀了猛?”
“我看就是鸟在胡说八道。”
“我看也是,他明显是觉得自己要死了,才编这么明显的瞎话想要活命。”
鸟也听见了,他害怕的不行,不停摇头。
“我没有胡说,这不是瞎话,原本该是我的,结果我没了胳膊,首领就、就挑了泉。”
所有人下意识的看向泉。
泉在人群中,没有因为众人的注视而显得慌乱,也没有在得知乐被埋的时候表现的急切,更没有在乐假死的时候表现出任何悲恸。
他比部落里其他雄性还要冷漠,让人看着齿冷。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缓缓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