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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歌哆嗦一下，只恨不得自己从来没听见这话。
可脑子里又不由自主的想要吃瓜。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宋锦书前两天，还是一直想要救活厉卿川的。
今天怎么突然会不让她救了？
耳朵不想听，可是脑子却不由自主的想，心里还百爪挠心的好奇。
赵清歌心中有些绝望，宋锦书这样毫不避讳她，连这话都能说出来。
足可见，宋锦书是根本就没有将她的存在当回事。
她搞不好随时会被弄死。
不行，不能这样继续下去，她得想办法保命。
赵清歌看一眼厉卿川。
他依然坐在那一动不动。
赵清歌咬牙，厉卿川这是肯定指望不上了，而且，就算是他知道，宋锦书想要丢他不利。
他也未必会对宋锦书动手。
正想着，忽然听见，宋锦书说：“赵清歌，给你个机会……”
赵清歌想说：不，我不想要。
她喉咙吞咽两下，问：“夫人，不知是什……什么机会？”
宋锦书幽幽道：“你肯定有让人死的悄无声息，就算是再现金的医疗器材，都检测不出毒药成分的毒药吧？”
赵清歌身体紧绷。
我曹，宋锦书这是想要给厉卿川投毒吗？
疯了，真是要疯了。
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问她，这是根本没把她当活人看吧？
赵清歌吞咽喉咙：“夫……夫人，这，这不好吧？我听我父亲说，以前，就是百余年前的宫廷里有，但是现在早就失传了。”
“现在的检测仪器那么先进，肯定是能检查出来的，夫人，我觉得您……”
宋锦书讥讽：“你上次算计厉卿川，到现在，医生也没检查出他体内的毒素，现在又跟我说这个，当我是傻子好糊弄吗？”
赵清歌吞咽喉咙。
“夫人……这……这不一样，我那会对厉先生有……有不轨的心思，而且，那药，严格算起来，它……它，没毒……”
宋锦书缓缓说：“你不肯帮我，是因为你现在对厉卿川依然又不轨之心？”
赵清歌一听脸都要绿了。
扑通一声一声跪下，跪的无比熟练。
这个动作，这些天，她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
赵清歌连忙摇头，否认三连。
“不不不，夫人，我发誓，我对厉先生再也没有一点心思了……”
“我要是对厉先生还有不轨之心，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夫人，我虽然不聪明，可脑子至少还是有点的，之前是不了解您，现在知道您的厉害了，我要是还敢动那心思，我这不是找死吗？”
这话，赵清歌说的是实话。
自打认清楚了宋锦书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赵清歌心中就再也没有对厉卿川，有过半点想法。
她甚至开始后悔。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白日做梦，现在肯定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都怪她太蠢。
能让厉卿川喜欢上，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个省油灯。
宋锦书的脸好看，堪称美艳无双，可她的脑子和手腕，真的一点也没有比她的脸差。
宋锦书看着秒认怂的赵清歌，眉头紧皱。
赵清歌身体颤抖，小心翼翼开口。
“夫人，我想跟着您，可以吗？”
赵清歌决定了，知道宋锦书这么多秘密。
将来，她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投靠她。
成为她手下的人，成为她手里的刀。
这样，搞不好自己还有命活。
宋锦书倒是有点惊讶。
赵清歌眼看宋锦书不开口，以为她是嫌弃自己。
她赶紧说： “夫人，我……我有用的，我会治病，会下毒，我……我……”
“我可以帮您做很多是，您……您需要自己的手下，我……我跟厉召他们不一样，我跟厉先生这边没有任何牵扯……”
宋锦书笑了：“有意思，想做我的人，那你要先给我递一份投名状。”
“您……您说想让我做什么，只要是您下命令，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赵清歌哆嗦着说出了这句话。
她眼睁睁看见，宋锦书抬起手指向了厉卿川。
“不如，你帮我除掉他怎么样？”
她仿佛是随口一说，像在开玩笑。
可是眼底汹涌的恨意，却又让人觉得，她说的是真话。
宋锦书心知自己此时，还是不能做到对厉卿川下狠手。
所以……想借别人的手。
赵清歌哆嗦的更厉害。
宋锦书和厉卿川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厉卿川现在都跟个活死人一样，话都不会说，他还能怎么惹怒这位祖宗啊。
“夫人，这……这个不好吧，厉先生若是真出事，那……那……我们所有人估计都逃不掉啊！您……您冷静一下……”
赵清歌可不敢对厉卿川下手。
这个男人要是出了事，肯定会掀起很大的风暴。
到时候，自己肯定逃不掉的。
赵清歌眼巴巴的哀求宋锦书，希望她不要让自己对厉卿川下手。
宋锦书伸手挑起赵清歌的下巴。
“不是手要做我的人吗？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你怎么做我的人？”
赵清歌结结巴巴说。
“夫……夫人，我……我可以做别的，别的事，或者您想让我帮您除掉别的人。”
宋锦书轻轻摇头。
“没有别人，只有他！”
宋锦书曾经以为，这辈子，她最恨的人。就是周美瑜，顾安安母女俩。
但现在，她才知道，她最恨的是厉卿川。
因为就算是周美瑜母女带给她的伤害都没有厉卿川深。
她对周美瑜母女，从来就没有报过任何希望。
和他们一直都是敌对关系。
双方从一开始，便是你死我活。
所以，不管周美瑜他们母女俩做什么，宋锦书都不觉得奇怪。
可是厉卿川不一样……
她爱他！
可他却一而再的，伤害她最亲近的人。
她的爱，成厉卿川捅进她身体的刀。
赵清歌脸色惨白，苦着脸说“厉夫人，我不是不帮您，我是真的不敢，他……他可是厉卿川啊……”
“厉卿川又怎么了，他现在不是不能动吗？”
“跟这个没关系，夫人，您好好冷静一下，这真的不能随便动手啊，如果厉先生出个好歹来，到时候，他身边最亲近的人，第一个被怀疑……”
宋锦书抬手制止赵清歌。
“我只想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