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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指挥道:“专砍它的眼睛。”
坑底的长毛熊低吼一声,又往上爬。
陈德转到了它的背后。
待到长毛熊爬到可以用刀攻击的位置时,张之良的刀便向它的眼睛或砍或削。
长毛熊学乖了,一只爪子始终牢牢地插在泥土里。只用一只熊掌应付攻来的刀。
即便如此,张之良一点也不能逼退长毛熊。间或,它换一只手后,还能往上一步。
长毛熊以为自己可以这样一步步地爬出这该死的陷阱。
可是,它忘了绕到它背后的陈德。
几箭射出,没有用!
没有一支能插进长毛熊的身体,对它造成伤害,因为全被长毛熊厚而坚韧的熊皮挡住了。
终于,逮住个机会,陈德一箭射进它屁股上的旧伤里。
箭没入几寸,对长毛熊造成了伤害。长毛熊一疼,身体一僵。
陈德的第二箭,又射进了此处。这次的力道更大,木箭没入更深。
正面的张之良又在那里一刀接着一刀地,朝着它的眼睛攻击。长毛熊终于抵挡不住,又摔到坑底。
浑身浴血的长毛熊,它的凶性完全激发了出来。
它一次次地往上冲,又被两个少年一次次地逼回坑底。
上面的人都是汗如雨下,气喘吁吁,但是死也不退一步。
最凶险的一次,长毛熊突然爆发,先是受伤的后腿不计后果地蹬在壁上,探出了半个身子,一掌将张之良打翻。
正要完全地爬出陷阱。被背后的陈德,弃弓换刀,狠狠一刀劈在它后腿的旧伤上,使伤口扩大很多。又狠狠地用刀往伤口深处插,使长毛熊失去了后腿的支撑。
加上爬起来的张之良继续攻击它的头部要害。长毛熊终于又滑回坑底。
因为长毛熊皮糙肉厚,两人的攻击完全伤不到长毛熊的要害。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长毛熊伤口中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陷阱底部的地面被熊血浸染成了红色的泥浆,长毛熊因此越来越虚弱。
终于,长毛熊即使不屈也没有了力气往上攀爬。它卧在坑底,用仇恨的目光怒视着陷阱边上的两个人类。
担心其他猛兽循着血腥味来到这里,陈德和张之良清楚,他们必须尽快解决长毛熊,带着战利品离开。
否则,随便一只猛兽过来,他们已无力应对,辛苦半天后,他们的猎物会被猛兽抢走。到时,真的会白辛苦一场。
两人商量后,只好兵行险招。
略微调息一会儿后,张之良双手握刀站了起来。
他双手举刀,散发出凌厉的气势,向上一跃,然后径直扑向坑底。
他带着压顶之势扑向长毛熊,跃在空中,蓄势已足的张之良双手握刀,以力劈山岳的气势劈向长毛熊的头颅。
因失血过多已有晕眩感的长毛熊本能地想用熊掌打偏*。
即便是有伤,长毛熊也可轻易地打偏它,之前同张之良多次交锋中,它总是能轻易地做到。但是,严重的失血,已使它大大地虚弱,动作变得迟缓,没能打偏*。
张之良势不可挡的一刀狠狠地劈在长毛熊的头上。
巨大的冲力,加上张之良全身的力气和重量,终于使*第一次砍穿熊皮、穿透薄薄的头部肌肉,砍进了长毛熊的头骨中。
但是,刀被卡在头骨中,没能砍穿,没有成为毙命一击。
不过,巨大的冲击力,使长毛熊昏了过去,失去知觉。
巨大的反震,使张之良双臂一麻,自然地松开握刀的双手。
张之良见状,飞快地拔出匕首,从长毛熊铜铃般的眼睛刺了进去,两边眼睛各刺一刀。匕首全没入,只有手柄露在外面。
自此,长毛熊才终于毙命。
另一边,上面的陈德麻利地砍了一颗小树,找到了足够的坚韧的藤条。这样的事,陈德早就驾轻就熟。
用藤条将长毛熊的四肢先牢牢地捆绑在一起。一人在上面拉,一人在下面推,终于将长毛熊弄到地面。
张之良上来后,两人将棍子穿过长毛熊捆绑在一起的四肢,一人一头,抬起长毛熊便快走。
趁着没有猛兽闻风而至,两人快速地离开陷阱处。
足有四五百斤重的长毛熊,抬起来走,挺沉的。
两人咬牙,尽管疲惫,仍然快速地往天勾走。
最后的障碍是,天勾离地有四五丈,几乎筋疲力尽的两人,在此费了老大的功夫,才将长毛熊弄到天勾里。
为了犒劳自己,两人各自烤了一只肥大的熊掌。
烤肉之前,刀法较好的张之良仍是很费力地才将熊掌弄下来。因长毛熊的兽皮厚而坚韧,肌肉结实,故已经浑身疲惫的张之良切割时很是艰难。
烤好的熊掌真是鲜嫩美味。
美中不足的是没有足够的调味品和香料。他们前段时间被追杀,逃命时又跳过河,身上可是一丁点的盐也没有了。
还好,学着猎人的样子,他们采到一些香料,比如孜然芹、薄荷之类的。
四五百斤重的长毛熊,足够两人吃一段时间。幸好,天气已经转凉,而且,这熊肉像灵息犬肉一样不容易坏。并且,对修炼的好处远高于灵息犬肉。
有一段时间不用为食物奔波后,两人在这段时间里,可以安心地打坐修炼、练习武艺。
因为力量大增,用来练武的树,被两人砍倒许多,使天勾周围的树少了不少。
砍倒下来的树,两人用来将天勾的缺口围起,成了一堵木墙,又做了一把木梯。
从此天勾不再漏风,而且上下方便。
吃厌了熊肉,两人就吃水果,调剂口味。
待熊肉吃完,借助熊肉对血气的助益和厚积薄发,张之良竟打通了两条经络。陈德也通了两条经脉,分别是手少阳三焦经和足少阴肾经。
天气渐渐转凉。
两人身上所有的衣物在逃命和打猎中,早就变成破衣烂衫。好在猎到长毛熊的好处不单单在于熊肉。
熊皮厚实坚韧、熊毛细长柔软,有很好的保暖效果。两人用熊皮做了两条裤子,一人一条。
一次打猎时,两人碰到两只为了一只母火狐而争斗的公火狐,相互撕咬得极其惨烈。两人稍费了些功夫,就猎杀了两只公火狐。
运气不错,因为,以他们目前的实力,根本不可能猎到成年火狐。因为以成年火狐的机敏和速度,摆脱他们轻而易举。
柔软舒适的火狐皮,成了他俩身上的衣服。
这天,他们打猎后趁着天色未黑返回天勾。各自手里提着一只他们叫不出名字的小兽。听到远处有破空之声,这破空之声越来越大,似乎正朝他们而来。
没多久,在两人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两头尖的像小艇一样的器物,小艇的两旁伸出了两翼。
两人好奇地驻足观望。隐约听到小飞艇上有一个女孩子惊讶的声音:“摩勒叔,有两个野人。”
接着,一个中年男人的“咦”的惊讶声传来,小飞艇就在距两人十来丈高处停了下来。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他们身上的熊皮裤和火狐衣,因为没有针线、两人的裁剪功夫又差,这两样东西也就是勉强遮体,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张之良近来刚有了修炼的资质,又顺利打通两条经脉,正是心情大好、信心十足的时候。听到这声音,就觉得很刺耳,心里不爽,便大声说道:“你才是野人呢!”
这时,小艇上探出个中年男人的脑袋,正是那摩勒叔。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说道:“两位小友勿怪,进入灵域地界,野兽凶猛许多,这样的地方是没有猎人能到达的。难怪小琪会这样称呼两位。”
说着,他便从艇上跃下,紧跟着有三道小身影跟着跃下。
这摩勒叔落地后,手一招,那小飞艇便缩小了飞入他手中。陈德和张之良两人的眼珠瞪得更大了,充满了惊奇。
两人看清了,另外的三条小身影是一个女孩和两个男孩。
一个个子稍高些的男孩,衣着讲究,脸上带着一丝傲气。另外两个小孩都穿着普通的布衣,衣着倒也整洁干净。女孩儿五官端正,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另一男孩长得较敦实,脸上带着一丝憨笑。
摩勒叔向两人介绍道:“这是察尔金公子。”他指了一下个子较高的男孩。
“这是小琪。”他指一下女孩。
“那是何霄龙。”他最后指一下另一个男孩。
“我叫陈德。”
“我叫张之良。”
陈德和张之良两人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自报姓名。
看着明显高过自己身后三个小孩,大半个头的两人,摩勒叔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问道:“请问两位小友今年贵庚?”
陈德和张之良两人,俱都一怔:一见面,就问两个陌生人的年纪?什么意思?
陈德一想,这有什么所谓,就答道:“我俩大约十五岁。”
陈德和张之良两人自从被大竺兵围捕,伏击大竺兵,被追杀跳河逃脱,到最近在天勾附近安心修炼,大多时候都是在紧张、危机中度过的,到底在这山里过了多久,两人心里都没有一个准确时间。
在摩勒叔眼里,眼前的两个陌生少年和他身后的三个少年年纪相仿,但是这两人更高大结实,而且神情沉稳、坚毅,完全不似那三位一脸稚气的样子。
而且,他看出两人呼吸平缓,在修炼上已经入门,兴趣大增。
如果他知道两人的身体是艰苦锻炼出来的,性格中的坚毅是历经生死锤炼出来的,他会更加另眼相看。
摩勒叔很和悦地问两人:“我有个不情之请,两位小友可否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