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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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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能想到的最狗血的剧情一样。我妈原来是陈家的一个保姆。后来,被我爸看上,有了我。我妈很聪明。

    她刚刚发现自己怀孕,就从陈家辞了职,谁也没告诉。把我生了下来。以此来要挟我爸给他钱。后来出了点意外。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外,我爸在给我妈钱的时候,两个人被烧死在了一家酒店里。

    可能是陈沉他妈妈做的吧。我不知道。总之,我被送到孤儿院,过了一段安生日子。后来,陈沉他妈妈也死了。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好像就只有我一个亲人了。他把我从孤儿院接了回来。

    我什么都不会,勉勉强强考了个师范大学。陈沉想让我去他们公司混吃等死。幸好我没答应,不然怎么能遇见你。你真的是,非常奇妙的人。

    小小的年纪,就那么聪明。你们数学老师,老是和我夸你,过目不忘,举一反三。

    作文写得也很漂亮,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悲观。我想着,我这样的一个人,我也没悲观。你怎么这么可怜兮兮的。我就想着我多了解你一点。

    结果,我是越了解,就越心疼。我本来没对你起什么不好的心思。可是你太乖太好了。我嗓子哑了,你就偷偷给我桌上放了喉糖。我生日的时候,也不知道你哪里得到的消息,给我送了一大束花。那个花可不便宜,我也不知道你攒了多久。还骗我说是全班同学一起凑钱买的,结果我一问,没人知道那天是我的生日。

    第一次有人送我花,还是那么漂亮的一大束。我全给做成标本,夹在书里了。真的好好看。被苗栩弄碎了一朵,那是我第一次动手打人。

    陈昱的眼里突然就显现出偏执和疯狂来。

    你这么好,当然有很多人也喜欢你。那些孩子都很幼稚,晏一月倒是还行。可能因为话比较少,看起来就比较成熟。可是,我没想到她对你的喜欢,和我对你的喜欢是一种喜欢。

    所以她不能留。我没强奸她。我只是站在旁边而已。她喊得太大声了,唾沫都沾到了我的眼睛上,我才抽了她一巴掌。我抽的不重,你要是看见她脸上也有伤,肯定心疼坏了。江小青找的那个混混半路就被人换了。就那点胆子,根本做不了这个事情。我从我哥那里找的人,专业的很。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我不怕晏一月说是我,就是我又能怎样。我什么也没有做。我还想让你知道呢?我一个人藏着掖着对你的喜欢太难受了。

    我不知道江小青是怎么发现那些事的。说实话,她只是想吓吓晏一月。这个小孩,说的话不饶人,其实怕事得很。什么都不敢做。自己以为是自己害死了晏一月,心里也不知道怎样的难受呢。可她不发现还好,偏偏发现是我做的了。那个小混混明明应该不在这个城市了。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找到我拉拉扯扯好几回。让我不胜其烦。让我哥找人做了她。

    晏一月死了就死了,你怎么可以难受成那个样子。我每天上课的时候看见你,就像有人在用刀剜我的心一样,疼死我了。我哥觉得我对你太过于偏执了。硬是要让我去别的地方待一段时间。但是没用,我整夜整夜地想你,整夜整夜地吃安眠药。还得抽出时间来应付苗栩那个女人。真是让我烦透了。我和我哥说再不让我回来,我就死在他面前。他就给你们家装了监控。

    不装还好,我每天看着你,我真的心疼坏了。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能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那一次,我一会儿没注意到,你竟然晕倒了。我都要急疯了。那时候我就回来了。

    我哥实在是气不过,就把你打了一顿。我和他闹掰了,他拿你威胁我。我没有办法,才原谅了他。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陈昱终于不掩饰自己眼里炙人的疯狂,紧紧地盯着苏然。

    “你别这样看我,我很害怕。”苏然夹了一个小龙虾放在嘴里。

    “你别害怕我。”陈昱可怜兮兮地看着苏然:“求你了。”

    苏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甚至是茫然地看着陈昱。

    “你怎么不去死呢?”她说出这句话。觉得这句话应该是符合她的三观的,就又重复了一遍:“你怎么不去死呢?”

    “你想让我死吗?”陈昱看着她。

    “我不知道。我不应该这么想吗?”苏然看着他。“老师,你告诉我啊。”

    “我不知道。我在梦里想的不是这样的。我想的是,你应该要坐过来,抱着我。”

    苏然摇摇头,她的意识终于慢慢清醒过来。她想到了郁江,夏蕖还有梁飐。她觉得,只要她伤害陈昱,陈沉必然不会放过她和她身边的人。

    她懂得自己不能和陈昱讲道理。也不知道现在对陈昱是什么心情。

    “我初中的时候确实喜欢过你。”苏然有点痛苦地开了口:“那束花,是我攒了好久的钱买的。后来,你娶了师娘。我知道我对你的这份感情是不对的。”

    “我娶苗栩只是害怕你发现我的心思。我根本从未正眼看过她。”

    “可是一月呢?她根本什么都没做错。她也把你当作敬爱的老师。”

    “她会耽误你的。她脑子甚至没有夏蕖一半好,给得了你什么帮助?只会耽误你。郁江也是,他也会耽误你的。但是他父母都是警察,我哥说他是动不得的。”陈昱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

    “你要是动他,我就死在你面前。”苏然慌不择言。

    “你就这么在乎他?”陈昱皱眉。

    “我不想看你再害人了。你在毁坏我所有年少慕艾的幻想。”

    “你恨就恨我吧。没关系。”陈昱继续给她剥小龙虾:“你知道我爱你就行了。”

    “你那是个屁的爱。”苏然一忍再忍,还是开口道:“要是你没娶苗栩,或许我早就和你告白了。要是你没害一月,一月根本就不打算和我表白。我也不会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几年。你毁了我的生活,甚至让我不能把正常的爱给我喜欢的人。这种爱,你凭什么说他是爱。这顶多,是你对我的绑架。”

    苏然看着他:“我肯定要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