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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势汹汹,将许栀颜所有的惊呼声全部都吞入腹中。
不论经历了多少次,许栀颜却始终无法掌控。
她试图反攻,却节节败退。
最终还是不争气的软在云烈怀里,从喉咙深处挤出几声细微的哼哼唧唧来。
因为缺氧,大脑放空一片,眼尾泛红。
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虽说云烈没有得到允许吃奶糖,可是在这种时候,许栀颜已经阻拦不了他撕开糖衣包装,用宽大的手掌包裹住糖……
许栀颜胸口微微一痛。
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只能任由……
她就像是一条在岸边濒死缺氧的鱼。
她快死了。
许栀颜胡乱地推着云烈的胸口,又触碰到了他的伤口。
他实在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伤口还没好全又裂开了。
许栀颜用力推开了云烈的肩膀。
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许栀颜。
手还在糖上。
还握了握。
许栀颜没控制住,哼唧了一声。
小奶音又软又娇。
她红了红脸,迅速推开云烈的手臂,整理了一下衣服。
“还没说完,你不要……”
云烈勾起一边唇角,笑容焉儿坏。
他慢条斯理地说:“颜颜,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了。”
许栀颜:“可是我还没问完……”
云烈轻挑眉梢:“刚才颜颜给的条件是,乖乖听话,好好养伤……回答问题只是附带的。”
许栀颜:……
仔细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这个奸商!!!
她习惯性的想咬咬唇,瞪着云烈。
可因为方才,唇瓣已经有些红肿刺痛。
许栀颜只能轻轻抿了抿。
云烈又说:“当然,你也可以继续问。”
许栀颜眼睛一亮。
云烈能有这么好心吗?
果然下一秒。
云烈说:“但我也可以继续堵嘴。”
许栀颜:“回答之后再……吗?”
她红唇上还有残留的晶亮,一双明媚的眼睛微微上挑,目光清亮。
眼神是纯真的,可绯红的脸颊和红肿的唇又媚态横生。
有种娇憨天真的媚。
云烈笑意渐深,目光幽幽,缓缓说道:“上下两张。”
许栀颜:……
她羞恼不已地瞪了云烈一眼。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当然不干!
云烈想得美!!
许栀颜磨着牙。
他不让问,那她就自己去查!
呵,云烈不是让她去探索他么?
她就把他查个底朝天!!
许栀颜起身准备走。
却被云烈攥住了手腕。
“去哪儿?”
他一刻都离不开许栀颜。
许栀颜说:“给你拿换药的东西啊!时间不早了,你快回房间休息,我马上就来。”
云烈:“我陪你一起。”
许栀颜:“身为病号就要有病号的自觉,赶紧回房躺着去!”
她板着脸,终于将过于黏人的大狗狗赶回了房间。
而她悄悄绕回了书房,抓紧时间将被她翻得一团乱的书房归到原位。
上回,云烈手臂受伤的时候,药还剩了一些。
都是皮外伤,应该可以用。
不过保险起见,她还是先问问周禹脩再说。
趁着云烈不在,许栀颜翻出了周禹脩的名片,偷偷拨通了他的电话。
时间有点晚。
许栀颜还担心周禹脩已经睡了。
不过幸好,她刚打过去没一会儿,周禹脩就接了起来,准确的喊了一声:“嫂子,是不是烈哥伤口又出问题了?”
许栀颜:……
她好像没和周禹脩互换号码吧。
他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连打电话的原因都知道了!
许栀颜回答:“是的,我是想问问上次手臂受伤的时候,药还能用吗?”
“可以先用着,明天我过来一趟给你拿些新药。”
回答完,许栀颜听见周禹脩在电话那头小声嘀咕:“哎……我都劝烈哥今天不要回去了,回去肯定把持不住。”
许栀颜:???
“虽说是皮外伤吧,可毕竟是伤在了腰腹。都伤在这里了,不管是什么姿势,都会崩开伤口啊……”
许栀颜干笑了两声,阻止了话题的跑偏:“我已经让他先去睡觉了。”
她顿了顿,好似漫不经心地说:“他和我讲了一下聂女士的事情……不过我还是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样。我是不信云烈会害死他父亲的。”
“烈哥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了?”
周禹脩大吃一惊,继而恍然大悟道:“嫂子用了美人计交换来的?难怪烈哥把持不住伤口崩开了……”
许栀颜满脸通红,她义正言辞又欲盖弥彰的解释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们什么都没做!”
到底做没做,反正周禹脩是脑补了很多。
他站在医生的角度,醍醐建议道:“嗯嗯,我不是指责嫂子,要做也没事儿,换一个省力不伤腰一点的姿势就行。”
许栀颜:……
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伤腰的姿势。
每次出力的都是云烈。
废的却是许栀颜的腰。
她脸颊上飞快的闪过一丝红,锲而不舍的将话题拉扯了回来。
“可是聂女士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会啊……”
周禹脩以为云烈真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许栀颜了,也没设防,随口说道:“因为她有病呗。”
“当时的情况本来就紧急,聂女士一直认为应该先救烈哥父亲和兄长那边,她这个人吧……就偏执,觉得是救了烈哥耽误了时间。”
周禹脩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可那时候的情况……不管救不救烈哥,另外一边都活不下来了呀。也就只有聂女士固执的将所有的错都怪在了烈哥身上。”
周禹脩毫无防备的就将事实袒露在许栀颜面前。
如此庞大的信息量,让许栀颜头脑一时有些发懵。
等会儿……
云烈的兄长?
许栀颜失声问道:“云烈还有个兄长?”
周禹脩诧异反问:“你不知道吗?和云璟相比,烈哥就像是捡来的……为啥以前烈哥那么叛逆?还不是因为想得到家里的关注嘛……”
许栀颜张了张嘴,喉咙就像是堵住了一团棉花,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确实不知道。
甚至连云璟这个名字,她都是第一次听说。
周禹脩说:“哎……不过这件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聂女士就是不肯放开,还锲而不舍的怨恨烈哥。烈哥也从来不解释,任由她怨恨。”
许栀颜问:“……为什么啊?明明他也是受害者,他为什么要承担这一切呢?”
周禹脩默了默,说道:“可能是因为……聂女士现在就靠着满腔的怨恨活着,连这口气都散了,那就真的离死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