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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
许栀颜抓准了时机,立刻追问道。
但是周禹脩说什么都不肯说了。
他眼珠子转了一圈,干笑一声,连声说道:“咳咳,那什么,嫂子,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把车开过来。”
“诶,你先——”
倒是先把话说完啊!
许栀颜想抓住周禹脩。
然而他就像是泥鳅一样,飞快地跑了。
许栀颜冷哼。
跑有什么用?
还不是要回来给她开车?!
许栀颜陷入沉思之中。
这里面涉及的事情肯定不小……
周禹脩是云烈的医生,同样也是他的朋友。
他都和云烈的母亲如此生疏……
许栀颜心里极度好奇,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轻轻抿紧了唇,等云烈回来,她一定要逼问出来!
已经是深夜。
地下车库有些冷。
许栀颜搓了搓手臂,站在原地等待着周禹脩开车。
“颜颜。”
男人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冒了出来。
是叶予辞。
刚才游戏的进程之中,许栀颜已经竭力的忽视烈叶予辞的存在。
她和叶予辞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可看样子,他就是不肯死心。
叶予辞站在许栀颜身后,看着那个近在咫尺,却再也不能触碰的身影,他一颗心像是浸在了苦水里。
他说:“颜颜,我们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好么?”
许栀颜抱着手臂,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叶予辞,没说话。
叶予辞用力地抿紧了唇,半晌,他说:“我只是想和你解释,我没骗你,于清月回国之后,我没有和她在一起。你看见的那个视频……是我喝醉了……”
他走近了几步,眼眶微微泛红,温润的眼睛里透着哀伤。
“颜颜,我从没想过,要背叛你——”
“那又如何?”
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栀颜给打断了。
她目光间没有一丝温度,看着叶予辞的眼睛,心里却平静极了。
她和叶予辞在一起五年。
在这五年里,人人都说,叶予辞是个好男人,她要把握住这个好男人。
她要对叶予辞更好一些,才配得上叶予辞。
和叶予辞在一起的时候,她可以忍受叶予辞的朋友对她的百般苛责。
于清月回国之后,许栀颜并不是没有发现他和于清月私下里的联系。
甚至还撞到过他的朋友起哄,让他和于清月重归于好。
可叶予辞解释了,说他和于清月没有关系。
那时候许栀颜信了他。
结果就是叶予辞留给她一个难堪的逃婚现场。
许栀颜从来都是个干脆果断的人,可叶予辞恰恰相反。
触犯到许栀颜的底线,她会一刀斩断,绝不回头。
就算叶予辞没想过出轨,那又如何?
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要么斩,要么分。
许栀颜已经给足了叶予辞体面,可他偏偏不要。
许栀颜就这么看着他。
听他说得字字哀切,似乎就要落下泪来。
“男人喝醉了酒,是硬,不起来的。”
叶予辞瞳孔一缩,表情间带着细微的不敢置信。
似乎不敢相信许栀颜会说得如此的直白。
许栀颜说:“所以……你虽口口声声说没想过要背叛,可实际上,你心里本来就是想要和于清月上.床,才半推半就,才会被我发现。”
叶予辞整个人就像是被剥光了晾晒在阳光下,格外的无地自容。
这样当然不够。
许栀颜说:“其次,你和于清月,真的只睡过一次么?如果只有一次,婚礼那天,于清月说她怀孕你就信了?”
叶予辞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心虚。
他对于清月的纵容……是因为那场意外,他拿走了于清月的第一次。
可就像是许栀颜说的,意外不会只有一次。
是男人,便多少有些欲望需要纾解。
叶予辞脸色一白,所有的遮羞布被坦然扯开。
他的喉咙就像是堵住了什么东西,极其困难地开口说道:“颜颜,我只是想……想要一个和云烈公平竞争的机会。”
“那不可能。”
许栀颜想都没想就回答。
“可颜颜,你应付不了云家的……这本也不是你应该要应付的!”
叶予辞的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
许栀颜冷冷地说:“我现在最不想应付的,是你。”
叶予辞的脸上血色尽失。
许栀颜自认为已经和叶予辞说得很清楚了。
他每次出现,看似是被害者。
可又没人拿枪逼着他和于清月上.床,做出选择的,是他自己。
何况和云烈结婚这么久,他从没让许栀颜担忧过云家的事情。
云烈一直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许栀颜。
固执而沉默。
这一点和叶予辞便有了极大的不同。
叶予辞做了什么,便恨不得要夸大千分万分的说出来。
可云烈,他从来不说。
待到细细挖掘,才知道,她的生活里到处都是云烈的痕迹。
许栀颜抱住被夜风吹得微凉的手臂,刚准备转过身离开。
叶予辞目光一暗,忽然靠近,猛地对许栀颜伸出了手。
他说:“颜颜,和我回去,”
他原本温润的眼骤然被染上阴沉的暗色。
他一边去抓许栀颜的手臂,一边低沉着嗓音说道:“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许栀颜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她迅速闪过,动作敏捷。
与此同时,还掏出了之前周禹脩给她的那个防狼电击棒!
滋啦滋啦的声音一响。
叶予辞被电得差点喊出声,他迅速缩回了手,还想做点什么,身旁有辆车直直地朝着他开了过来。
那辆车速度极快,溅起一地的尘土,在距离他一米不到的地方惊险地停了下来。
车窗摇下,一个男人靠在车窗边,露出带着宽大墨镜的半张脸,嚣张至极地伸长手臂,给叶予辞比了一个大大的中指!!
叶予辞的脸都气红了!
许栀颜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周禹脩把车开得飞起,一个漂移,将车开到叶予辞身边停下。
他推了推墨镜,冷笑两声:“想挖烈哥的墙角?您先自个去照照镜子吧!我嫂子也是你能泡的?”
他根本不给叶予辞还嘴的机会,说完便冷哼一声,一踩油门,留给叶予辞满嘴的汽车尾气。
周禹脩扶着方向盘,洋洋得意。
许栀颜默了默,问道:“大晚上的戴墨镜,看得见路嘛?”
周禹脩:……
这是重点吗!
重点难道不应该在他刚才的行为是无敌的帅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