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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那边结果呢?”
都摇摇头。
看来真的被什么力量压下去了。
闷闷不乐地走在梦境学校的走廊里,他们总要先弄清楚这里的地形,看看有哪些危险的地方,以免再遭到诡异时无处可逃。
‘哒、哒。’
黑暗尽头传来脚步声。
“是谁!”
王匡警觉地举起了枪。
站在黑暗中的人影顿住。
“堂哥?”他惊喜地喊。
王匡一愣,放下枪口,众人也跟着他纷纷走过去。
“你怎么在这里?”看着眼前熟悉的男子,王匡疑惑。
不仅是他,其他人也疑惑。按着眼下的场景,这两人莫不是早就相识?梦境里面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其他人物?
而那位新出现的男子则没有理会,摸摸这里又摸摸那里,“这梦境还挺真实!”
看来是和刚来这里的他们一样,把这儿当作自己的梦了。可惜,一切都比他想象得要残酷的多,王匡叹息,就要告诉他真相。
“堂哥,有些事我在现实里一直不敢对你开口,但到了这里,我一定要鼓起勇气大声告诉你!”
是什么?王匡不由好奇,停住开口,而其他人也一副吃瓜心态地关注着他俩。
“从小我就羡慕着你那满身肌肉,于是不断地追赶在你身后像你学习,可是追着追着我越发现你的优异之处,于是想,即便不能拥有它,占有它也好啊......”
王匡脸色煞白下去,他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听他一席话。
整个空气里弥漫着自由芳香的气息。
而一口气说完,男子畅舒一口,现实里不敢做的事情梦境里做到了,这感觉真好啊!
殊不知,一字一句他都是当着王匡的面说出来的,还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说的,他要知道,该怎么想?
众人都没有直接揭穿他,怕那场面难以想象。
没想到那个男子更加肆意妄为,干脆得寸进尺地一把抱住了王匡,双手舞动不止,“啊,这手感,这肉质,太真实了......”
“老混蛋,放开我!”
“哎呀,还会打情骂俏,太符合现实了,我太喜欢了!”
江夜遗憾地走到王匡面前,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加油。然后从他手里拿走了什么东西。
“你们帮我!”王匡绝望呼喊。
任由他俩难分难舍地纠缠到一块,其他三人都避让地朝前走去,江夜十分不解,为什么还会有人对满腿汗毛的肌肉大汉感兴趣?
走到楼梯口,李仁说:“我们分开搜寻这里吧,也好加快速度。”
江夜想要搜寻的其实是关于夏沫的线索,但他还没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其他人,因为这些人可不可信还未知。
单独行动是不错,正好能避开耳目。只是,他怀疑地看了李仁一眼,这个家伙又想搞什么鬼?
可孙祥随即赞同地点点头,“十分同意。”
他又是什么鬼?江逸迅速瞥去一眼。
算了,跟这两个家伙呆在一块反而危险,何况还有个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活人,保险起见,还是独自一人为好。
三个人朝不同的方向走去,留下耳钉女在原地发愣,“等等,等等,别丢下我!大家一块,大家一块啊!”
看了看不同的三个方向,她颤栗起来,最终下定决心,朝一个方向跑去。
为什么会在梦境里出现新的人物?江夜在想。
那人和王匡有关,而来到这里的他们,都和夏沫有关。
而结合平时梦境,梦见的都是和自己相关的人物,该不会是,一旦惦记起谁,他就会被带到这个梦境中来吧?
像传染病一样,那太可怕了!
那他身边的父母、妹妹还有同学他们岂不是也很危险?
江夜赶紧摇摇头,把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去,不能再想了!
来到高三教学楼,挨个地寻找,终于在一间教室里看到了夏沫的座位牌。
江夜在那个位置坐下,望向四周,这里一侧贴着窗户,能看到底下的鸟语花香,但在与此同时,却远离老师和同学,看得出,她是安安静静学习的一个人。
桌面的通明垫桌布下,摆着一张张照片,都是同学们集体活动时留下的,但笑容灿烂的一张张面孔中,夏沫的身影时常空缺,她只能用彩色画笔在留空处补上自己的模样。
这些活动或多或少需要一笔费用,而夏沫能省就省。
“母亲患病,家庭又发生那样的变故,再怎么伪装坚强,也或多或少会和正常同学出现隔隙吧?”
“毕竟,是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江夜拉动抽屉里的书包带,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心虚地环顾了一圈四周。
“漂亮女鬼姐姐,你逝者已逝,现在动您的私人物品应该不属于侵权吧?而且我这样也是为了更好地查明真相,您可千万不要生气。”
过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江夜才松下一口气,打开书包。
他翻到一张记录纸,仔细看了一遍,那上面有他认识的名字。
恰在这时,耳钉女从后面跟了过来。
江夜面色阴沉。
他将纸叠在腿上,没有回头,问:“你和夏沫到底是怎样认识的?”
“我,我是她邻居啊,在一起玩过几次,关系还蛮不错的,有,有什么问题吗?”耳钉女装作惊讶地问。
“不对!”江夜放大了声音,打开手上那张纸。
纸张上是关于一处住房的信息,大概就是程攻所说得夏沫高三时期住的那个偏远地方。
而联系人那里,明确写了宁澄澄,眼前这个耳钉女的名字。
耳钉女脸色‘唰’地灰白下去。
“夏沫在高三时间离开过学校一段时间,她去了一处极为偏僻的郊区住房,而介绍给她的人,就是你。”江夜说。
“我早就知道你在撒谎,只是不知道你有多少谎。”
“你也是参与她代孕工作这件事的人之一,你一定知道什么,说!”
待四下无人,李仁掀开衣袖,那里记录着一行地址。
他按照地址走到偏僻角落,突然背后被一拍,李仁转过身来。
“嘘。”重新出现的冯衡,用仅剩的一只手,对他嘘声。
“你好啊,搬运部。”李仁冷笑。
“你好,李医生。”
原来,他俩早就认识,在第一次梦中见面时便诧异,只不过碍于是因为‘那行’认识的,都心照不宣,没有显露出来。
“没想到你已经提前到这里来了。”李仁。
“是啊,不敢和你们一路,怕被看出不对劲。根据你在外面说的,一切真与那个女鬼有关?而且那小子已经发现倪端?”冯衡。
李仁点点头。
“妈的,死了都不放过我们!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冯干部,你不用担心,我早已为你铺好了后路......”李仁缓缓踱步,绕到他背后。
紧接着,一股冰冷的感觉架在了冯衡的脖子上。
“死人就不用担心。”李仁说出了后半句。
“李医生,你这是干什么?”冯衡惊愕。
“你把‘那件事’办砸了,组织早就下令要你命。只是当时正好在国外碰到‘那群家伙’;回国后又治安稳定,始终没有机会下手。不过现在能在梦境里杀人,真是再好不过了。”
“你......”冯衡还想说什么,却吐不出字来,脖子被李仁死死箍住。
“放心,手术刀,很锋利的,不要说话,一瞬就好。”
唰!
冯衡的身体倒在了地上,死前不瞑目地睁大了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仁又踩了踩冯衡的脸,确认他没有气息。
李仁将刀子和染血的衣壳丢在梦境中,拍拍裤口,在那里,还装着一把枪。他早已做好准备,如果遭到反抗就开枪。只是那样会引起其他人警觉,所以能不用就不用。
“好了,现在该去干掉那个少年了。”
走两步,他又抬起头来,枪口指天。
“我干这一行这么久,天天在警察的刀子上翻滚,早就不怕被杀了。你不是有能耐吗?老子偏不信鬼神。来啊,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另一边,孙祥来到一处阳台,看着在那里栖息的猫,眯起了笑眼。
“根据‘躯干’此时的记忆,夏沫爱猫,而且平时孤独。高中校园里有这么一只猫,可以说是她唯一伙伴,果不其然,在梦境中也出现了。你说是么?”他朝着无人的方向问话。
孙祥轻轻抱起了猫,猫一向很受校园里的人爱护,还以为这是要让它舒服,惬意地喵了声,自然也没有反抗。
“我知道,你一直压抑着自己,不想伤害这里的人。不过没必要,你所经受的阴暗和痛苦已经足够多了,现在就由我,为你献上引爆黑暗面的最后一根柴火。”孙祥一遍遍地轻扶着猫说。
那一瞬间,空间似颤栗了些许。
孙祥将猫举出阳台,然后对准尖尖的铁栅栏方向,猛地贯下!
“喵——”
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哀嚎的嘶鸣,便血肠穿肚。
天空在刹那间,变得灰暗、阴翳,宛若雷雨到来。
“我知道你很愤怒,来吧,制裁我,尽情地释放自己,让一切都走向终结吧!”孙祥摊开了手,在顶楼阳台上癫笑。
愤怒地、悲伤地、痛苦地狂潮席卷了一切。
不计其数的诡异,在那一刻,从校园的各个角落倾涌而出!
“那,那也没什么不对啊,她想要租房,我就介绍给她,你情我愿的事。我确实跟她是邻居,我本人就住她隔壁,也没对你们撒谎啊。”宁澄澄慌张地说。
“不。”江夜摇摇头。
“按照这上面的意思,不是她找你租房,而是你们主动为她选择的位置,不可变更的。她那段时间正好接了那样的工作,你不可能不知道。又被你们刻意安排到这种不见人影的地方,还能说没有鬼吗?”
宁澄澄惊错失语。
“容我猜一猜。”江夜堵在她面前说,“我看不只是邻居这么简单。你真实目的,应该是住在她隔壁监视吧?”
“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套,这份交易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最好从实道来!”
“我、我......”
轰!
整个校园突然剧烈地震荡起来。
怎么回事?两人同时惊。
宁澄澄突然坠入一个泥潭,身体在被不断地向下拉去。
“救我,救我!”她拼命地朝着江夜呼喊。
江夜走近,伸出了手,在宁澄澄快要抓住时又缩回了手。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其他的人是谁,他们只是叫我在夏沫养胎期间看好她,别让她与其他人接触,尤其不要让警察注意到她!”
话音刚落,一道寒光闪过,凌空睁开的一双眼像镭射光一样扫过她,宁澄澄的脑袋裂开了。
江夜慌忙蹲身,借助着桌椅遮挡疯狂逃窜,一路来到楼下。
待站在广场中央,看清四周的景象,他不由自主地胆颤。
诡异,从四面八方包裹过来,包括头顶的天空。它们尖叫着、嘶吼着,誓要将一切撕裂。
江夜的眼底透心凉。
他这次,绝对完蛋了!
楼道口。
“这是什么?”
新来的男子好奇地朝墙面上显现出来的图案摸去。
“不要碰!”王匡声嘶力竭地呼喊。
图案突起,形成一只只支离破碎的躯干。
“原来是怪物,我最喜欢和怪物玩耍了,没想到梦境中能遇到它们。”男子兴致冲冲地朝前跑去。
“别去,这是真的......”
‘噗嗤’一下,男子没了,血溅三尺。
王匡心惊胆战地观摩了这一幕全程,嘶声咆哮,当即拿起机关枪扫射,这无论怎么说好歹也是他亲人!是自己,是自己把他带到这个梦境中来,是自己害了他!
偏僻的角落,李仁惊慌失措,“我错了,我乱说的,我真没想着跟您作对,放我一马,我再也不干坏事了!”
诡异从各个角落缓缓朝他爬来。
李仁瑟瑟发抖地攥紧了手枪。
突然间,诡异全都僵住了动作,不再向前,李仁不明所以,不敢松懈。
“李仁医生!”
他突然被叫住,浑身一颤,砖头一看。
“是你?”
孙祥抱着双手靠在墙边,以一种和他和善面貌完全不符的神情,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医生,你的敌人不是梦境的主人和其他那些人吗?我想我们也许能目标达成一致。”
“哦?”李仁重新恢复平静,以一种老道的、平日里干贯了的‘交易’口吻,嘴角一笑。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