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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考官闻言,神色悻悻,连呼‘粗鄙匹夫,定要参他一本’!
却默默挪开了位置。
而在二层小楼上,
仅余吕游泰、汪绶仁两人,
汪绶仁起身,走到窗前,突然轻笑道,
“此情此景,不知十殿火首,容元火首是否预料到?”
吕游泰神色不改,
“十殿火首?山长莫不是认错人了吧?我乃往丰县都事,可不是什么苍天授箓观的妖人。”
汪绶仁眼底笑意更浓几分,
“也是,容元火首废了十年心血,才改头换面,一步步入仕走到今天,自然是想跟过去了结。
但是……你换得了皮,换不了心呐!”
吕游泰闻言,嘴角上扬,露出几分讥讽,
“证据呢?入朝当官,就算是莫须有的罪名,也得有证据呀。
汪太傅你被贬谪于往丰县,朝中攻讦诬陷之事,你比我更加清楚才是。”
汪绶仁没有直接回答,目光幽幽的看向了贡院外的那场闹剧,注意力,却注意到了李清霖身上。
“伱认得他吗?”
吕游泰闻言,沉默了下,道,
“听说过。”
汪绶仁却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何止听说啊,苍天授箓观十殿火头中,可有三人是直接或间接,因他而死。”
“前些日子,城外发生了场大战,犁平了方圆十里,此战之后,苍天授箓观坛口上师,林琅琊便彻底销声匿迹,击伤他的,可是李清霖的师傅,闻守非。”
吕游泰道:“所以呢?”
汪绶仁看着李清霖远去的背影,语气复杂的说道,
“自古乱世龙蛇起陆时,便有大气运、大命理者出世。
以李清霖如今的表现,虽然算不得什么大气运者,但他每次行动,都或多或少挫败了你们苍天授箓观的计谋。
我看呐,此子与你们有缘!”
此言一出,吕游泰故作平静的脸隐隐有些动容,
“山长所言极是,此子真乃我朝廷栋梁之才!不过,一入朝廷深似海,有时候,身处其位便受其害,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所要面对的往往超出他的想象。
提刑呐……终究是一群恶犬,锁链是握在狗主人的手上。”
汪绶仁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是么?我们看看吧,有的人,注定是打破规则,无视镣铐的幽魂,他们是锁不住,是要往天上去的。”
……
“审问的如何了?”
“都招供了,案子逻辑很完整,基本没啥模糊的地方。”
大狱之中,李清霖对几位狱卒拱手致谢。
老白把审问所得的口供交予李清霖,李清霖看了一眼,眉头一皱,
“还是一口咬定,加害高举人性命是骷髅神自己所为?”
老白耸了耸肩,
“上了几轮刑罚了,还是咬死不松口。毕竟又不能审问那只骷髅,额,李大人,真的有鬼啊,我咋没看出来?”
说到最后,老白有些好奇。
李清霖无奈摇头,没管老白的追问。
却见有三名头戴幞头,腰系革带,足蹬黑靴的黑衣人,神色冷漠走进大狱。
气血旺盛,都是至少炼入骨髓的。
手指骨节粗大,皮肤粗粝,浑身悍勇之气。
他们一进大狱,落到狱卒之中,有种老虎跃入鸡圈的感觉,所过之处,狱卒纷纷退开。
“是军中的人。”
老白嘀咕了一声,默默让开路。
见李清霖无动于衷挡在路上,一名黑衣人目光如电,扫了他一眼,擦肩而过。
三名黑衣人没有多说,进入大狱深处。
到了晌午。
李清霖正在案牍房中,查阅有关骷髅神及岁锦街贡院的信息。
老白突然走了进来,脸色有些难看,道,
“那个算命的和蒋必奋在牢狱里服毒自尽了,有关于他们的案卷全部移交军中了,连那具骨质雕像都给收走了。”
老白看李清霖还在翻阅卷宗的模样,叹了口气,劝道,
“李大人,此事没这么简单,指不定又是某些大人物的帐下游戏,那具骨质雕像,可是完整的法器!寻常人,怎么可能得到?
听小弟一声劝,到此为止吧。说不定上面还会赏个大功下来。”
李清霖闻言,放下卷宗,身体朝后仰,靠着座椅上,
“老白,你可认识那位吕游泰?”
“往丰县都事吕游泰?”
老白沉思了下,道,
“此人本是流民,父母双亡,靠着一手书法,在棚户区给人抄诗为生,而后以一介白身,参加下治试、县试,都是前三甲的成绩。
三年后前往州府参加府试,虽然中了解元,但生了场大病,多年不愈,不得已之下便回到往丰县养病。
此人长袖善舞,几年下来,步步高升,成了都事,享七品上官俸!”
李清霖闻言,点头,
“那老白你可知,自从吕游泰成了都事,历年来监任各个街坊贡院的主考官,主考期间,死了多少士子?”
老白闻言,语气有些迟疑,
“额,这倒没关注。可是历年死在贡院的士子,加起来不下数十人,多死几个,也无伤大雅吧?”
李清霖闻言,沉默了。
的确,多死几个,对于旁人来说无伤大雅。
可若是,其中死的,是李清镜呢……
或许,由于李清镜的授业恩师是汪绶仁,那些人不敢害他性命。
也只是恶鬼入梦,影响下治试的发挥,事后大病一场,下次再参加科考即可。
但李清霖,不愿赌。
也不愿把未来,托付于别人的权衡利弊之中。
见李清霖不再说话,脸色甚至还有些难看,老白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了,立刻详装掌嘴,笑呵呵的岔开话题。
之后,老白寻了个由头告辞。
接下来半日,李清霖先花了几两银子,买通贡院大兵,询问了李清镜的状况。
听其面色红润,下笔如有神,并无大碍后,便放下心来。
天色昏暗,日头西落。
李清霖复又前往高府,向高举人询问了几个问题。
询问中,他隐隐摸到了一丝脉络。
那蒋必奋买鬼窃卷、打压同窗不假。
但他却不是罪魁祸首,或者说,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另有其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