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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课。”
“不上了。”
谢司扬霸道地抱她坐上后座。
大长腿坐上车，蹬着自行车离开学校。
到家之后，于淑芬看见云小五脖子上的红印子，心疼地询问了一番。
云小五把今天他们学校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于淑芬听得一阵后怕。
“你呀，下次别再管别人的事了，万一今天司扬没有赶到，你就出事了。你要是出事，三个孩子怎么办？”
“妈，我心里有分寸的，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我可舍不得孩子，舍不得你们。”
“你说那个学生被开除了是吧？”
“嗯。”
“那他以后会不会找你的麻烦？”
谢司扬眸色动了一下。
这也是他担心的。
云小五也有一些担心，但她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妈，他没有一个月下不来床，至少在这个月里，他不会出来找事。”
“一个月后呢？”
“那就一个月后再说吧，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于淑芬点点头，不过心里还是很担心。
把孩子给夫妻俩，于淑芬去厨房做饭。
谢司杰出门前说了，会回来吃午饭，小儿子和儿媳也回来了，好几个人的饭，她得抓紧做。
谢司杰回来，看弟弟家三个萝卜头可爱得紧，忍不住挨个抱了抱。
谢司扬问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回去？”
“再待两三天吧，你呢？什么时候去海市？”
他已经知道弟弟要去海市进修，替他高兴。
“明天晚上的火车。”
谢司杰点点头。
“你有没有打算几年后转业？”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弟弟跟他不同，弟弟家三个孩子，如果能转业回来，对家庭也是好的。
谢司扬愣了一下，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云小五看似在逗孩子，耳朵却竖起。
她也想知道谢司扬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显然，谢司扬没想过。
不过现在想也不迟，毕竟离退伍还有好几年。
谢司扬进修之后，学历更高了，如果可以转业，应该能进很好的单位，职位也不会低。
谢司扬看了看媳妇儿孩子，说道：“大哥，我还没想好，容我好好想想。”
“嗯，好好想想吧，还有好几年的时间。”
谢司扬点点头。
于淑芬很快做好了午饭。
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
难得的悠闲时光。
于淑芬看了看大儿子。
清清喉咙说道：“司杰啊，你离婚也有些日子了，有没有对上眼的？”
此话一出，其余两双眼睛也齐刷刷看向谢司杰。
云小五眼里的八卦藏都藏不住。
谢司杰：……
“你别光顾着吃啊，倒是跟我说说。”
谢司杰很无奈，放下筷子。
“妈，我待的那种地方哪有什么单身女性，有几个也是跟着丈夫随军去的，我总不能跟她们对上眼吧。”
“那不行！那不行！”
于淑芬赶快摆手。
“有夫之妇咱们可不能惦记。”
“噗！”
云小五一口饭差点喷出来。
她婆婆咋这么可爱呢。
谢司扬也觉得他妈好笑。
于淑芬很认真，不觉得好笑，她真怕自己儿子待在那种地方憋坏了，真跟哪个有夫之妇不清不楚。
“司杰啊，妈给你安排几个女孩子相亲咋样？你看看有没有相中的，如果有，咱们把婚结了，带着个媳妇儿回去，日子也好过一些。”
云小五实在受不了了，跑去外面院子里笑。
谢司杰瞪了一眼弟弟，意思让他管一管自己媳妇儿。
怎么能笑话大哥呢？好笑也应该憋着。
谢司扬眼神告诉他。
“我管不了。”
谢司杰：出息！
于淑芬还等着谢司杰回话，儿子同意，她明天就可以安排。
可是两个儿子在打什么哑迷。
“司杰，咱们明天相亲，去外面的茶馆，我来安排。”
“不要！妈，我不想结婚。”
“为什么啊？你才三十出头，正是年轻，不能不结婚啊。不结婚，以后老了没个伴儿，多孤单啊。”
“妈，我觉得我现在一个人挺好的，不想结婚，你别为我费心了。”
结过一次婚，经历过那样一段婚姻，他再也不想踏进婚姻，一个人过挺好，自由自在。
孤单？可能有时候会有吧。
但他会排解孤单。
他可以跑步，可以打球，可以跟朋友喝酒，也可以自己关起门来小酌几杯。
于淑芬还想说什么，谢司杰站起来往外走。
“妈，我出去一趟，下午回来去接灵双放学。”
“哎……”
于淑芬心想，谢司杰可能是被第一段婚姻伤透了，才不想再婚。
她可怜的儿子。
于淑芬叹了口气。
午饭后，云小五去店里，谢司扬把她送到店里，去找李元盛。
李元盛在新的单位工作一个星期了。
工资比在部队要低一些，但他已经很满足。
而且他很喜欢现在的工作。
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还要慢慢学习。
谢司扬找李元盛把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元盛听得一阵担忧。
“嫂子没事吧？”
“没事，不过我怕张胜报复。”
“那我现在就去打残他，让他没有机会报复嫂子。”
谢司扬看了他一眼。
“打残倒不用，那样也是犯法的，犯法的事咱们不能做。”
“那怎么办？他好了肯定会找嫂子的麻烦。”
“我们去敲打敲打张家。”
“好，我跟你去。”
……
谢司杰其实没事，就是怕母亲的念叨。
他去外面的公园转了转，到了放学时间，便去了学校门口等着。
谢灵双看见谢司杰，高兴地扑进他怀里。
“爸爸！爸爸！”
“哎！”
谢司杰宠溺地摸摸女儿的头发。
“谢灵双，他是你爸爸吗？”
几个跟谢灵双差不多大的男生女生站在一旁问道。
“嗯！”
谢灵双骄傲地点头。
一个小男生问道：“那你妈妈呢？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妈妈？”
问话的是隔壁小区的孩子，刚转来不久。
叶眉被抓的事发生在去年，早已过了沸沸扬扬的时候，没人再谈论，这个男生自然不知道叶眉的事，他只是好奇谢灵双的爸爸妈妈从没有来接过她。
现在爸爸倒是来了，妈妈呢？
他问完，有一个知道实情的学生低声告诉他。
“谢灵双的妈妈吃牢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