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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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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对少年男女,一个自伤自怜,感叹自己一翻幸苦前来寻觅,却落个不以为然之状,另一个却是心中冰冷,仿佛自家的热情竟然是一厢情愿一般,这次奇妙的相逢,却相反倒令现场的气氛变的异样起来。

    “罢了!罢了!”

    一旁的阿叔那受得了这般沉闷的气氛,不由一向信天召一瞪眼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事情倒让你这七尺男儿梗梗于心,且莫让老子看不起你……。”

    阿叔那火燥的言语却让信天召那本来冰冷的心情突然一动,自己这心灰意冷的言辞,倒真仿佛不是真正原凉对方一般,凭空让人心生误会,想来伊人也自然会因此伤情,一念及此,却让他好一阵彷徨,心情也顿时一阵烦乱起来。

    “师姐……。”

    “罢了!总是师姐的不是,当初便不该怀疑你的秉性胸怀,反倒调走你身边二位兄弟,这真是有些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当他整拾心情,想故作轻松与对方化解这翻隔核时,却的庆影一声长叹道,那庆影说话间,便不由珠泪儿如同雨落一般洒下,反倒更使她心中的负疚感再深一步一般,顿时那声音都哽咽起来。

    此时的信天召突然明悟,自己就算再巧言百出,只能越描越黑,仿佛自己在冷嘲热讽对方一般,倒显得自己气显太小,容不得佳人致谦,索性便不再说话,只是低下头儿,心中暗自舔伤。

    “行了!行了!误会既然冰释,那谁也不许再多说什么,快快赶路吧,你这娃儿倒真是好气性,为这区区小事便到这极境之间,你不知道这样会死人啊……。”

    阿叔见众人不语,终究按捺不住性子,不由冲口而道,但言语间却向信天召连施眼色,意在提醒对方。

    “修行之人,唯盼道心圆满,方有望得攀大道,愚侄女错信错判,方落下信学弟今日这场惊险,怎可独善其身,超然物外,这也是愚侄女自家的孽债,当自已报还才是……。”庆影美目含泪,一翻痛心道。

    “阿弥托佛!”

    一直在一旁静静聆听的左伯突然高喧一声佛号,顿时如春雷一般击中信天召心中的情结,本自纷乱的心情顿然清明,却听左伯沉声道:

    “情似情,情非情,世人难辩,少年人,枉谈情,反入魔境,神元之神曾曰,修行之人首重修持本真,是为修真,若无真,那便修行无益,徒自纷扰,莫谈情!莫谈情!”

    信天召天生慧骨,虽然一时间被情所扰,但突然听这般警世之言,却突如晨钟暮鼓一般,让其振聋发聩,心中的一片郁结,顿时化为春水,一阵自醒之情,让他蓦然间呆若木鸡。

    但相对而说,庆影毕竟是女孩人家,面皮本薄,突然听到左伯念起佛偈,而且其中更是一字一个“情”字,顿时让他粉面羞红,她自家也不知道,自己这翻身入险境,除了自家兄弟相逼,到底与这“情”之一字有无关系,但不管如何,猛然间闻左伯提及“情”字,还是让她好一阵不适,不由秀眉微簇,心中也自沉静起来。

    “罢了罢了!”

    倒是信天召破开僵局,开声笑道:“大家继续赶路吧,师姐可能也是去过了夏谷,这才又返身归来的吧?否则,就算是我等对面之遥,可能也无法遇见吧?”

    队伍继续前行,庆影倒是一奇道:“咦!你怎的知道我去过夏谷?”

    信天召笑道:“初入绝境,回头不难,此阵是困妖拒神,凡人族到此,若是误入,前行数里回头不晚,是为拒,然则过了此境,若执心不改,枉自穿境,那便是步入了四季轮回之境,若心存执念,便再回不去了……。”

    他只是按照自己家凭空猜测而言,但从心底而言却确信无误,所以这几然话说来,也自顺理成章,但说到中间却突然心中生出许多感悟,这为人之道概莫如此,本自简单之事,但你若心存杂念,一入轮回,便成周而复始之态,却与自家与庆影之事何异,若俱各怀心思,难免又回到初见一般。

    一语说罢,信天召突然心中若有所悟,他这时时刻刻都善于由小及大,因己悟被的习惯使然,使他的心神突然之间跳离了所言之事,开始反悟起自身。

    “修为修本真,是为修真……。”

    信天召突然又开始自言自语,如同入了魔怔一般。

    “情之一道,概乃自布迷雾者众,世人皆自隐本心,而恐被人他人识,徒令亲者迷……。”

    他自一翻神叨,却令身旁之人,俱是一脸迷茫,仿佛看见一位绝世英才自陷魔障一般,阿叔更是几次三翻便欲叫醒他,纵然身旁方才一脸委屈的庆影,也有些胆心。

    但左伯却伸手将阿叔挡定,一脸欣慰小声道:“师弟莫要鲁莽,小七兄弟悟性顶天绝地,自然不会坐困‘情’之一关,若然如此,便于他世俗小子一般,又何用你我点拨……。”

    阿叔闻言一怔,但继而却故作气恼道:“这小子,数里之外,便感应到庆影侄女存在,如今却一脸冷漠,生生便是该挨打的材料,待到来日,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他一顿,与庆影侄女解气……。”

    一旁的庆影闻言,就算是从来不通男女情事之人,也顿时了然阿叔的本义,不由她心中一慌,突然间便有些不敢面对起信天召来。

    须知她自生世以来,家中父母便视她如珍宝一般,再到及笈之年时,更是被周围许多的英才俊彦围绕,将她当做心中的神灵一般,从来没有人与他的意志相悖过,如今初次被信天召“好心没好报”的对待,本自一心委屈,但突然又听到“情”之一字,这自然让她好一阵心慌。

    正自失神间,却听信天召一声长笑道:“多谢左伯点醒,否则真让小侄又是一翻心头煎熬了!”

    说罢信天召向左伯深施一礼,然后转身向庆影径自道:“信某并不愿学姐心存谦疚之感,若是他人,这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己,然则……。”

    信天召突然一顿,脸色也顿时凝重起来,郑重道:“然则小弟心慕学姐,唯盼你便与我一般,彼此心生灵犀,即便学姐不来,那小弟也是心生喜悦,自感从此并非开单影支,孤苦飘泊,但是……。”

    信天召强令自己的心中肃宁起来,凝目注视庆影的一双美眸道:“但最怕的便是学姐只是心存不安,因此便为园自家道心而来,如此便显小弟一腔衷心,倒只换来学姐一时的心中不安,而实非本意……。”

    此时的庆影,就算是再不通男女之事,也能听出对方的一片深情,不由脸上一热,眼神间便有几分躲闪起来。“况且小朱与庆弟,当初小弟本就有寄之安身之所的意思,得学姐收留,本就是件好事,也免二位兄弟随我一起涉险,是以虽然当初形势非我所愿,但其结局却正合我意,是故小弟并未反驳,学姐更不必为此自责!”

    但信天召今日即然将事情说开,便一发不可收拾,唯恐下次便没这翻勇气,更是正色表白道:“是故学姐全然不必顾忌小弟所想,世间本便无错与对之分,以学姐督军之责,当初这翻判断,也并不是无有根据,倒是小弟一片痴心,奢求学姐与我同心,本便属过份之谈,却并不关你错我对之事!”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倒惊的所有人尽皆一旁看起二人的演绎,而这五百“壮丁”却俱狠不得拿把泥糊到信天召的脸上,他们生来至今,还未见过一个男人如今直白的表白自己的心思,俱是目瞪口呆。

    但随即信天召的脸上便轻松起来,仿若无事一般对一旁粉面通红的庆影道:“不过师姐莫可因小弟一翻痴情便可怜起小弟,倒让小弟再多痴心枉想,像学姐这般天人一般的人物,有此心思的自非我一人,话说到了明处,大家还是学友相处,只是盼学姐莫因此疏远了小弟,哈哈哈……。”

    信天召自己一翻表白后便是一阵长笑,心中道心通明,对这儿女情长之事,心中对此再无神秘之感,仿佛是与人商谈生意一般,成则两利,皆大欢喜,不成则散,大家仍是生意场中的友家,相互间心无芥蒂。

    但这种“生意”,首重的便是自己骗过自己,也只有信天召这种惯用商贾之心度事之人,才会有如此洒脱的表情,这纵然是一旁力主信天召直白表明的阿叔也是一阵汗然。

    “你小子这脸皮敢不敢再厚一些,老子好拿去做城墙,也免得北渡的城池老是不稳,生让老子担心……。”阿叔怪眼一翻,不由打趣道。

    但此时心中通透的信天召,倒无一丝羞愧,正色道:“阿叔何须羡慕,小侄这脸皮虽厚,但稍后只等学姐一句评语,便瞬息之间无脸无皮,自家脸上的精肉都不知道哪儿去藏,却谈什么薄厚……。”

    然而他自然也知道此事自己表白的也有点太过突然,女孩子就算要拒绝自己,也不好明言,见众人一场哄堂大笑,使这尴尬的气氛都仿佛缓和了几分。

    索性借机朝众卫卒一瞪眼道:“笑什么笑,咱们不用赶路了?一个个怎的如同我一般呆傻木纳……。”

    众人又是一场大笑,也随即又继续开始前行,但各自心中却暗骂:“好不容易来个天仙一般的美女,你小子便第一个冲上去表白,你要木纳,那不知道世间得冤煞多少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