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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发展势头良好,最高兴的当然是孟希与宁帅,这一君一臣一拍即合,却也算是天定奇缘了,当然对于信天召来说,这二人只要牵到一块,那便绝对不会虎头蛇尾,孟希身为玄院的少年俊彦,英明果敢,这信天召自然早有所感,而宁帅以一位修士的道心为基,那自然更绝对会有所建树,毋须置疑的。
所以这对于这二人的话,才只是个开始,但对于作为引荐之人的信天召自己来说,却已经是功德圆满了,他有自己的烂摊子,如此做为也不过是顺势而为,发作媒婆一般,白捡几把“谢礼”,他自然不会以此当自己正事的。
“祭神大会”悄然变成了“拜相大会”,当一切都完美的收场后,信天召正欲回自己寓所,却见一位左伯的小厮跑来相请,说左伯与阿叔相请。
一边往塔屋而去,一边感受着这做完好事后,道心舒适的感觉,难怪佛家能创出以功德修行的功法,做一件顺科道心的事情,原来是这么一件令人心驰神旷的感觉,若讲长此下去能净涤道心,这绝不是妄言。
不过这也算是一处“小得意”吧,信天召毕竟愿意给取另外一个名字叫“道心通明”,这般心神愉悦,很快的便到了左伯的室内,却见这老师兄弟二人,正一脸微笑,看着自己,他顿时知道对方已经悟出这阵法的正确走法了!
“尚空岛的,好一翻高谈阔论啊,竟然边北渡国的祖制也想变变了?”一见面阿叔便戏谑道。
左伯一旁一怔,笑道:“尚空岛?你们也知道这奇闻啊?不过这尚空岛人,可是被诅咒过的部族,永远出不了那孤岛的啊!”
这下连阿叔也怔住了,他倒真的没见过这方面的记载,不过师兄学究天人,比他更为博学,这他也是早就感佩的。
“诅咒?”信天召奇道:“可是那巫部神秘的术法?”
这些事情都是他很早以前便在博学馆知道的,做为一大传承,这要是一门上古的传承,乃是祖巫神所创,据说那巫族实际上便是人族最原始的形态,也是宇内最早的人类雏形,虽然未全脱魔族庞大的身形,却已经渐有人族之象。
作为当初与主导这片世界的魔族相斗,巫神创出了这一种“歹毒”的巫咒之法,但转头想想,不是这种近乎“歹毒”的功法,又如何能与那强大野蛮的魔族相斗,对方那功法也是“祖神”所创,也唯有“神功”对“神功”,以毒制毒,才能使人族发展下去。
不过后来随时光飞逝,世事变迁,人族的智慧越来越高,而千奇百怪的东西问世,这才代替了原来也曾主导过修界的巫族功法慢慢与那“魔功”一般,与后来道、玄、佛、儒等传承并列而行。
“嗯!相传乃是祖巫神所罚,就算是历代神主,也不好破去其咒力,好了,咱不谈这些奇闻了,我们请你前来,可是又要劳烦你这丹手了!”左师微微一笑道。
“师兄就是麻烦,与这小子有什么客气的,直接说就是了,我想你这一说,他也知道什么事情了,这家伙鬼精鬼精的……。”阿叔则毫不与他客气道。
信天召当然已经想到了对方要说什么,心中不由一叹,他也知道这左师虽然是一代高修奇人,但却也心肠最为慈软,眼看将要离开此地,自然要为留在此地的村人们谋划一翻,这事情信天召实际上早就有所准备,已经准备好了几个丹方,连为宁帅、佟伟业这二个曾经身为修士的村人,他都准备了一些丹方。
但看左伯的神情,信天召也知道这几日是走不掉了,说不得要亲自采些珍草为村人炼制些丹药后方能安心离去,闻言笑道:“算不得劳烦,小侄就当是炼手了,迟几日再走也行,左伯即有打算,小侄自当尊从!”
左伯越看这小子越是顺眼,笑道:“还有,你刚才所说的这‘佛儒’同修之道,倒是个好主意,我与师弟自会挑选一些功法,让那宁帅与佟伟业参悟,应该能收奇效,不过佛修漫漫,且其途多苦,这得他二人道心坚定才行!”
信天召一喜道:“那小侄就替这二位大兄谢左伯与阿叔了,这下好了,园了小侄口若悬河般夸下的海口,以后也与这二位故人好见面了!”
阿叔笑骂道:“快滚吧!我与师兄可是正统的佛国之民,说的倒好似我等是看你面子行事一般,如今我们也想明白了,从此不再过问佛国政事,你小子虽然浑,但那然话倒说的有理,是我们原来着相了,由他去吧!”
一旁的左伯也点着赞道:“小七,你是位颇有资质的修行天材,虽然看不出超群之处,但大智若愚,以后左伯希望你多行苦践,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信天召自然的得出对方是怕自己华而不实,真如那尚空岛人一般,误了自己修行,虽然说的隐晦,但拳拳爱心,却自然流露,信天召忙肃容一礼道:“小侄谨尊教晦!如此小侄就先去准备了!”
阿叔在一旁正色道:“也不是只是劳动你,这几日我与师兄也会与你一起,先猎杀几头凶兽,多采一些珍草,二天后你开始正式炼丹,我等继续为你准备药材,咱们便十日后动身离开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村首与村人们知道他们在为自己准备以后珍贵的丹药,顿时举村村人群起相应,而宁帅更是组织起了孟希的护卫队,随孟希开始在这绝境中顺势操练起兵法来了!
当然最珍贵的药草,还是由信天寻与左伯、阿叔三人采得的,这春谷之中,药材繁多,更是珍草频现,虽然也有几头一转荒兽,凶悍无比,但在这三人面前,却俱都授首。
按照阿叔与左伯的安排,第三天开始,信天召便开始正式炼丹,举村人送茶送饭,表现出最质朴的谢意,让信天召心中也颇感温馨,他的丹技更是在这几天里又上了一个台阶。
十天后,达百余盒丹药摆在了村首的书案上,更有几份丹方信天召也对一旁的丹药详加解说,一行人这才放下心中的执念,开始向春谷外出发,村首携村从相送,而他们原来只有数十人的队伍猛然便扩至五百。
当然这里除了十六位营丁外,其他都是拥戴宁帅与佟伟业的村人,还有徐武的部从,加在一起,竟然也泱泱数百人,显的气势也庞大了许多,而这十六位营丁之所以参与其他,却俱是阿叔的吩咐,他自己做为一个修士,自然无法带给这些营丁什么,却希望参与孟希的大业中,好成全彼此的凡人伟业。
队伍清早间出发,不到午时,便已经顺利的穿过春谷出口通道,果然发左伯所说,面前又是白茫茫一片,大家的冬衣早穿在了身上,却仍感到一阵寒气直入心肺。
不过相比当初初入冬谷之时,此时的信天寻也罢,阿叔也罢,却已经方向明确了许多,队伍迅速的向他们初入冬谷的那个山坳前去。
又是半天时间,当天近黄昏的时候,他们已经又回到了当日的起点,队伍也开始安扎起流营来。
大家在生死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当初的起点,这让每个营丁与信天召和阿叔的心中颇多的感慨,当初三十多位兄弟,如今同行的却只剩下十六位,或死或留在春谷,他们这一路走来,让他们的心志更加坚强的同时,却也付出了太多的遗憾和痛楚。
但相比当初,如今是春谷那富饶之起走出的他们,准备明显丰裕了许多,不管是吃食还是流营,都比原来的情况大不一样了。
然而晚上巡夜,却仍被信天召与阿叔霸占,就算是左伯都被他们请回营帐休息,而簧火旁,阿叔又开始与信天召切磋了起来,让阿叔惊骇的是,自己不出几分真本事,竟然已经很难让对方败退了,而对方那渐渐出神入化的功法神韵,已经越来越引起他的重视,不出真招,还真可能要丢自己的老脸了!
“你小子是人是鬼啊?”阿叔一式“漫天影”将信天召击倒,一脸见鬼的表情道。
而信天召此时却正在参悟对方这式漫天影的绝窍,那漫天的拳影让他真的识不清真伪,防不胜防,却不料对方突然问出这么个问题,不由一怔。
阿叔一跳,回到簧火旁,一脸不可置信的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学的这些快招啊?以前……。”
但继而却突然明白过来道:“对了!是不是你小子那次击杀那二头铁影彪时悟出来的,太利害了小子……。”
见阿叔一脸震撼,信天召苦笑道:“若不是悟出这‘戏龙式’,您老人家现在还能见上我吗?”
这些招式纵然连一向对信天召说话尖刻的阿叔此时也不由的连声赞服道:“好家伙,这招法是哪个前辈高人所他的啊,‘戏龙式’,这名字也好啊,果真发戏龙一盘飘逸从容,却虚幻莫测,好招法啊好招法。”
阿叔如同饕餮之遇美食,不由一边回味,一连声叫好,半天后却突然一正容道:“招是好招,但你小子的脑袋却有点不好使。”
信天召早知道阿叔不会白白赞自己半天,但自己需要的却正是阿叔这尖刻的评语,忙精神一振,细听起来。
“对付快招,难道非得用快招吗?也亏你小子有这如神般的传承,若没有的话你是不是就必死无疑了?”
阿叔一脸的狠铁不成钢道:“这世上武技,以千万数,但莫不是靠神认,哦不,对你来说应该是靠神魂感应施展,如同那次射杀那些火鸦一般,你难道看不出你射火鸦与我击落火鸦除了武技的差别外,还有一点区别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信天召突然一拍腿而起道:“天啊!那时节诸事烦心,我就觉得当日的表现,与阿叔相比,有一个重要的欠缺之处,怎么就没往这里想啊……。”
此时他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了那日击杀火鸦情形,显然阿叔出拳,并不一定要回头看清火鸦的方向,而是显得发同背后长了眼晴一般,火鸦虽在空间,但阿叔整个过程,竟然没有抬过头,而自己到最后,连脖子都一阵酸困。
阿叔不由一阵苦笑,他本来还想借机好好的训斥一下这个神奇小子,这小子进步神速,再不借机训斥几次,眼看这机会要不多了,能多训一次就多训一次,但没想到对方竟然一点就透,根本不需要自己多说什么。
“再来再来!”想通其中的关键,信天召顿时坐不住了,又跳起身来道。
一夜时间对他们这些修为的人来说,休息已经成了静心修行的借口,倒是信天召,兴奋之下,竟然与阿叔切磋了一夜,感悟颇多,竟然连那一个多时辰的休息也省了。
次日凌晨,队伍用过早饭后,卯时便开始出发,天色刚放亮时已经赶了近一个时辰的路程。
“咦!”与信天召同行的左伯突然与阿叔先后惊咦一声,向前方望去,左伯奇道:“怎么前面还有人,还是位年轻女子,对方也有筑基修为,难怪敢一个人独闯冬谷了,不过她好象也不太清楚方向!”
闻言信天召的心突然狂烈的跳动起来,虽然知道很快自己也能感应到了,但仍是急问道:“他可是一身白衣,长的貌若天仙一般?”但话一出口,就不由有些后悔,脸色也顿时羞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