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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到居所的信天寻心情也是忐忑不安,方老友塔屋之内,他心中一动,怕如果这般轻而易举的恢复精元,难免有些惊世骇俗,心中存了一点小心,便中断了囚龙棒输送精元之举,他这么做一来是小心行事,二来也是自觉就算囚龙奉不再辅助输出精元,料想也就是几个月时间,便能恢复过来,能救人一命,这倒也算不了什么。
回到居室后,心中才忐忑起来,这几个月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却也不短,特别是自己的情况,修行迟缓一天,那众义兄义妹便被多蒙骗一天,而且自己的亲生父母,如今情况如何,他也是心中时常掂记,所以他吝惜自己的每一分力量,珍惜自己的每一天,每一寸光阴,狠不得每时每刻都在进步才合自家心意。
匆匆打坐下来,将囚龙棒的外罩脱下,抚摸着光滑如绸的囚龙棒,先是一阵祷告。
“宝贝棒儿啊,你且莫可断了链子啊,你家主人此后之兴衰,虽然不说全靠你,但眼下的艰难,却要劳烦你大力相助了……。”
说罢便打坐下来,运转功法,开始调息起来。
而此时的囚龙棒里,那黄袍帝王正一脸激动,向身旁的白须老人喊道:“白仙兄,快来听啊,使君在试着与我沟通了,他急需要恢复精元之气……。”
那月须老人一瞪那黄袍帝王,叱道:“什么使君不使君的,他是咱们的主公,你怎么老是改不过来这毛病,你还当你是那小小的龙族大领吗?”
那黄袍帝王忙改口道:“对对,白仙兄说的是,如今我该叫主公了,如今我老龙也有……。”
他一脸的自豪,一腔豪情正自沸腾,却又被白须老人怒声叱道:“你这憨虫儿,主人既然急需精元,你还在这磨叽什么,若让主公等急了,看我不治死你这该死的懒虫儿……。”
那黄袍帝王堂堂一身帝王气势,却被那白须老人一时之间训的有些发楞,见对方果真生起气来,不由一缩头,忙应声道:“我这就调,这就调,我哪儿敢让主公久等啊……。”
这二全奇怪的生命在囚龙棒吵闹,却让信天召果真不顿好等,调息了半天不见那囚龙棒有所动静,不由心头一沉,不由暗自有些后悔起来,早知道这棒儿有一会没一会,刚才应该趁势将精元恢复才是啊……。
正自暗自后悔时,却突然囚龙棒放出一层莹莹的毫光,随即一热,一股巨流径直闯入丹田,猛不及防之下,吓了信天召一跳,差点心神失守,不由暗骂一声,忙再次凝神调息起来。
这一坐便是一整天,不但将自己的本源精气补满,更是借势修炼了几个时辰,一直到自感精气有一些纷乱时,这才停下了囚龙棒的输送,开始运行大周天,细细打磨起功行来,那先天之气又开始慢慢积蓄起来。
他实际上之所以修炼这么长时间,也是有心试探一下这囚龙棒给供给他多少精元,但后来才惊增的发现,那处输入如果不是自己主动意念切断,可能就算输出上一天一夜,也不会有什么问题,那势头也不会有一丝减弱。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这般奢侈一场,虽然救了左伯一命,却让那黄袍帝王心疼了好一阵子,他苦苦积蓄此界的本源精气,一来是为了自己与那白须老人尽早复元,也要供给云彩儿二转晋阶,更要供信天召修为所需,所以虽然量大,但却也极为珍贵,如此用在一个外人身上,这却不由他心疼不己。
幸亏那白须老人在一旁开解,他才心头好受了一些。
“你也莫要心疼,主公这也是为他自己积累些人气,这样施放些恩惠,才会有人追随,而主公的这凡间琐事颇多,手下没有几个帮衬的,难道这全要主公自己亲力亲为啊,这本源精华虽然珍贵,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若是信天召听到这翻分析,那肯定会心头大喜的,这无疑是个好主意,能得好几位奇人相助,自己前进的道路无疑也要宽敞许多,这确实是个一石二鸟的好主意。
不过他此时却还没想到这一层,他做出这一切来,都只为自己与阿叔能够早早的走出这大阵,还有就是也替孙婆婆尽一份心思而己,他自己却还真没想过要收买什么人心不人心的。
不过他突然有了一个主意,那就是将这些营丁们以后训练一翻,看能不能归入孟希的麾下,那样的话这些营丁以后不但有个富贵之途,而且也能辅佐孟希王子干出一翻事业,这处事情倒是惠而不费,而且如果以后有可能,将这‘佛恩村’的数千精锐也归入孟希部下,这股力量可是相当恐怖的。
倒并不是说这人数上有什么优势,而是这些能从四季谷中,一直闯到最后一谷的,莫不是精锐中的精锐,就算出去以后各任一方将领,那相信也俱是以一当十的人物,岂可小觑。
这种念头一起,顿时让他心头一片火热,越想越是可行,而最主要的还是这不但不影响自己的修行,而且顺势也了却了孙婆婆与阿叔的心头因果,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门外的众人此时都在忧虑他的身体,但就算是阿叔这般鬼精的人,也万万不会想到,他此时竟然已经生龙活虎,又在动一些小心思了!
而此时的左伯,却已经悠悠醒转了,不但人已经醒来,而且气色明显比以前好了很多,竟然已经要以慢慢的与阿叔开始交谈了,一天以后,甚至已经要以柱杖而行了!
要主这处炼体的修士,其恢复能力的确恐怖,况且左伯这不过是本源流失所致体弱,随着服用“归墟丹”虽然不能说入口即愈,但明显生机却是肉眼可见的在开始恢复起来,先是精核开始回复正常的灵动润泽,继而便是经脉百窍开始恢复弹性,短短三日后,竟然已经与常人无异了!
而装模作样的信天寻,也在三天后,方才恢复过来,迈步走出那寓所,脸色也显了并不是那么苍白了,当然这全是他自己强装出来的,再不济现在也已经是聚元境修为的人了,改变一下脸色气息倒不算是难事,而且身旁的云彩儿沉睡之中,但只凭那气息,便足以遮掩天机了!
但没想到他还没走出寓所几步,却又被来访的一群人给堵了回来。
“没想到你还没求到老夫头上,倒让老夫先欠了你一个救命之恩,真是世事无常啊!”一旁的几位村人,包括那徐统领主动将信天召强“扶”因寓所后,众人簇拥着的左伯不由向信天召苦笑道。
信天召与阿叔、左伯、村首四人落坐,其他人则俱是一脸感激的肃立在一旁,这气氛无形上已经将信天召与这几位奇人拉到同一了档层了,这让信天召心情不免有几分小得意,特别是他看到孟希竟然也在一旁作陪肃立,却不由心中一动,即然打定主意要帮这孟希王子,那就必须先抬高一下他的威望了!
心念一转,一边笑着回复左伯,一边却也已经站起了身形,道:“左伯太高抬小侄了,小侄也不过是蒙我丹道恩师多传了几道奇方而己,自家晚辈,左伯也就不要客气了,不过……。”
信天召上前几步,将孟希一把拉住道:“孟兄即是晚辈的学友,又是邦国的少主,于礼于法,来到晚辈这临时寓所,当有一座才是,虽然左伯您老几位能当得起,但晚辈可有点消受不起啊!还请左伯允其一座才是啊!”
场所众人一怔,而孟希却是一脸惭愧道:“学兄再莫调笑小弟了……。”
但他的话语未完,却被信天召狠狠的掐了一下手心,他不由心中一动,变过话语道:“……学兄也莫要过谦,堂中诸位祖辈在此,就算小王世俗之中有些身份,却也不敢在几位祖辈面前放肆啊……”
场所几老之中,阿叔虽然精于世故,但却也没想到这么深远,倒是左伯却是首先明白了信天召的用意,不由一叹道:“还是小七心思灵透,就算我等身为修士,不拘俗礼,但家邦之君,也是我修士的乡友,此理老夫认同,当有一座才是……。”
修士讲的是道心如恒,尤其是像左伯、阿叔这般奇人,更是敬道若如履薄冰,敬理若如临深渊,此时左伯这“乡龙”二字,虽是首创,却也如同在道心上开出一条“理”来,众人俱皆拜服,就是连提议之人信天寻召,也不由不得不佩服前辈高人,风范高洁。
他在一旁佩服左伯,却不知此时的左伯更是对他的心思慎密又惊又叹,自己三日前刚有所好转,自己的这位师弟就对这少年推崇有加,赞不绝口,这让同为大修的他还感到有些怪异。
就算对方竟然拥有恢复自己本源的能力,他都并不如何惊异,毕竟修海无涯,如一些丹道圣手门下,会一些匪夷所思的手法,或者拥有几粒逆天的丹药,这倒并不是没有过,但在这种绝境之中,还能保持心思慎密,不慌不忙如同平日一般,那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最起码对方的道心并不会比自己弱上多少。
底下众人闻言,早就为孟希在一旁备了座位,那孟希倒也识礼,只是侧身半坐,也不敢有一丝骄妄之状。
“对了,是不是天塌下来了,我怎么看阿叔的神色不对啊?”信天召半开玩笑道。
他早就注意到阿叔与孟希在门外相遇时就一脸沮丧,进门后更是一言不发,而更奇怪的是那些营丁也一个都不在身边,在场全是村中居住之人,心头顿时感情以一沉。
“都啥时候了,你小子还有心情玩笑,我们走错了,以前走的这路线全是错的,再往前走,就又回到冬谷了,这都怪我啊……。”阿叔却已经笑不起来,此时更是一脸沮丧。
“哦!”信天召一惊,但转而却笑道:“这就对了,我早就感觉到我们走的这路线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