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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峰学员被错派三甲之地的事情,很快便在玄院传开,这顿时让这次学员历练的性质大起了变化,种种不利玄院的传闻也顿时在学员散开,这也引起了院方的高度重视。
对于玄学院的学府系来说,这无疑是件大事故了,堂堂修士大能汇聚的地方,竟然出现这种低级的失误,这事情很可能便会被暗地相互角斗已久的其他七大势力视为笑柄。
而庆影更是一边极力的对庆蛮与朱清隐瞒此事,而一边还对此事充满内疚与自责,没几天时间,竟然人都瘦了一圈,虽然平日积极的配合着院方协查此次事故的原因根源,但那张娇美如花的玉颜上,却再也没见过一丝笑容,就连身旁跑前跑后,极力体贴的凤天英,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第五天了,玄院对于此次事故的调查也终告一段落,而原凶竟然是跟随风少华的护道武者,身为高级凡武的一位武者,也是他当日奉命前去玄院送信的。
因为除了这位高级凡武,别人也用不了这疾电讯甲,为了急时上报玄院,当时派这位护道武者前去,也是无可厚非之事,但事情也正坏在这位高级凡武手中。
当时第一天他凡武还在急等着玄院回令,但等了一天后心中便少了警诫,第二天收到回令后,却突然收到家中传讯,他竟然跑回家了一趟,最后可能是觉察到误了玄院大事,竟然携家出逃而去。
对于这个结果,诸多学员的牵扯这人自然并不满意,但随着大多数学员安全归来,实际上也只有信天召与孟希二人涉险,孟希的的恩师也并不强势,也便不了了之。
当然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有一点,那便是马上兽潮这几天就要来了,玄院所护佑的地域宽广,千头万绪之中,谁也不好在这种时刻叫板玄院,那就只能算是笨了!
而信天召更不待说,本来也只有朱洪老爷子,与恩师裴振,裴振身处玄门,自然诸多不便,就算朱洪老爷子再如何了得,也无法在诺大的玄院搅起什么风波,所以此事最后也只有如此草草了案。
而此时的信天召一行,正在积极准备着进入冬谷的准备,所以人动手,从外面的懒熊尸体中,挑了些皮厚毛长的解开,由阿叔给做了三十多件“熊毛”大衣,同时也熏制许多熊肉,以备不时之需。
信天召自然不便动手,不过他会偶尔慢慢的走出来,找个坐的东西坐在一旁看看这热火朝天,腥气弥散的“劳作”现场,而到下午时,他已经可以轻微的锻炼一会了!
而其他受伤的营丁,则基本上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信天召也是看着他们的恢复情况“调整”自己的状态,这一翻演绎,倒还真没被阿叔看出任何端倪。
大家的行囊越发多了,幸好有些东西倒能放罢在飞甲之中,太大的也有阿叔的乾坤袋,只有一些不具“灵性”的俗物,需要背负,倒也正堪众负。
次曰一早,大家都起了个绝早,收拾行营一通忙活后天也已经微明了,经过五日的休养,这些营丁们又一个个生龙活虎起来,个个充满斗志。
阿叔一脸凝重,扫视了一遍众营丁,又旧话重提道:“我再说一次,一入冬谷,便再无法回头,便是你等冻死战死,我可是连一滴沾泪花花都顾不上流,想清楚了?”
洪兴一旁笑道:“阿叔年纪一大,怎么刚说过没一会的话就又来说,那是啃骨头啊,老啃会有味儿吗?”
但紧接着却没有出现阿叔怒斥洪兴的情景,阿叔竟然黯淡点头道:“可能是阿叔真的老了,凡事总爱瞻前顾后,但若真让你们走在阿叔前头,阿叔还真是心中难受……。”
信天召上前一步,笑道:“阿叔啊!别说这些丧气话了,不管前路如何凶险,都是兄弟们自己选择,你也不用再阻止了,走吧!”
他这话正合了众营丁的心意,俱纷纷附声称是,阿叔瞪了一眼信天召,转而却叹了一声,挥手间,队伍一涌继续向前行去。
一路上阿叔都在按图索骥,小心翼翼的领队前行,这大阵之中,就算是阿叔多次涉入,并且仔细的标好了路径,但却也常有意外之事发生,毕竟在这大阵中,神识被限制的伸展不过数丈,像上次兽群之一,根本防不胜防。
不出一刻,他们便来到一个有标记的荆棘丛边,双手幻起一阵阵法印,那荆棘丛顿时出现了一个一人大小的洞口,阿步一挥手,摔头一步跨了进去。
信天召感悟这阵图也有二天了,自然知道这叫开生门,当下也不犹豫,随着众营丁也跨了进去,突然觉得眼前一亮,犹如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前面是茫茫然一片积雪,就连他们过来的那个洞口,都被雪埋了一半。
阵阵寒气向众人浸来,幸亏大家早有准备,所带的御寒衣物甚多,稍示整顿后,便继续随阿叔向前赶去,但走出这片山坳,顿时便感到“嗖嗖”的冷风如刀般向众人刮来。
就算是众营丁早就习惯于野外生存,但还是忍不住纷纷打了个寒颤,犹如突然掉进了冰窑一般,冷风从所有能侵入的地方,哪怕一丝小缝,狂野的穿入他们的身体。
信天召虽然比起他们好了很多,毕竟是九层金光炼体,身体已经近于“无露”,倒也并没少感觉,但转眼看孟希,竟然发现这位玄院的天才弟子也脸色有点发青。
炼体期园满的弟子,一般来说虽然称是寒署不侵,但也有个限度,如果太冷了,仍是会感到寒冷,这也根据各人的炼体程度不同而异,这种情况下他九层炼体的功效顿时明显的显示了出来。
“大家扎紧腰带,抓紧往前走,从今天开始,白天全速前行,除了吃饭时稍缓一些,否则不的停留,不早日走出冬谷,可能大家就都危险了!”
阿叔高声向身后的诸营丁喊着,稍辨了下方向,便开始带头各前走去,脚叔踏在雪地上的声音清脆的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仍自飘扬的雪花纷纷从眼前吹落,四野一片白色,根本看不清道路。
众营丁们也都开始闭上了嘴巴,不再相互说话,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说话了需要浪费精力的,顿时众人的耳中除了“咯吱,咯吱”的踏雪声,再无声息。
本身就是山路,突高突低,在积雪下更是又滑又难走,不时会有人滑倒在地,但纵然如此,这支数十人的小队伍在这种冰天雪地中,也走的飞快,从空中看去,好象一片雪白中,一条小黑蛇迅速的向前滑行。
时间在这种无声的前行中消逝,转眼间天己黄昏,若是一般的队伍,莫说这种寒冷的天气,便是一整天的奔行,便早已经受不了了,但这群队伍不愧是阿叔带出来的营丁,竟然没有一个人喊累。
倒是孟希,这个平日相对众人来说,最养尊处优的王子,脸上已经露出了一丝疲累,更要命的是一整天来,只有到了阿叔感觉到危险稍少一点的地方,队伍才会缓行,大家趁机边走,连吃几口干粮。
看到这个情况,信天召的心顿时紧了一下,冬谷漫漫,这才是第一天,可能下边的路途,会更加艰苦危险,这就开始露出疲态,这下面的路可怎么走下去。
但这种环境下,能如他那九重金光炼体的妖孽又有几人,也许除了阿叔因为修为超绝,毫无所感外,也许就只有信天召如此轻松如意了!
就算是洪兴与众营丁们,也俱都在坚持,但阿叔却头也不回,仍然前行,并没有一点想要停下来的意思,众营丁只得咬牙继续。
转眼间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但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倒显的一片光明,但这些营丁们已经早都暗自叫苦不逊了,就连前进的速度也明显的降了下来。
好不容易在又一处山坳前,阿叔这才停下了脚步道:“好了,准备放出流营,就地扎营,埋锅造饭吧!”
阿叔的这句话如同天外轮音,顿时让众营丁心中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出来,若再往前走,他们中间,就真有人要走不动了。
见众营丁俱一脸惊喜,阿叔又解释道:“方才一路都离兽群太近,咱们一生火,就会被这君孽障发现,所以才让大家继续走了这一段路……。”
大家这才明白为何阿叔竟然一路前行,并没有早早命令大家安营,其中却原来还有这种危险,忙又拖着又饿又累的身体,七手八脚开始安置流营。
信天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些营丁扎营,只见他们从背包中各自拿出一些部件,熟悉的相互安装在一起,虽然都已经饿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却也配合默契,毫不慌乱。
信天召正要上前帮忙,却被孟希拉住,问道:“我看学兄一路轻松自然,伤势可曾恢复了?”
此时的孟希已经是脸色苍白,连说话都显的弱小无力,但却仍在记挂,信天召心中不由一暖,这时阿叔也走了过来,他自然也听到孟希的话,远远就道:
“五王子莫挂念他了,这家伙如同神兽一般,这点路程对他来说,简直如闭庭信步一般,有什么难的,倒是王子你这炼体却实在是有些差强人意啊……。”
说话间阿叔已经走到二人身前,双目如矩般的望定孟希,毫不客气的道:“按理说来,我佛国后辈,承我佛宗炼体之术,最不济也能达到三层炼体金光,也不至于如此狼狈,但你这王子之尊,反倒如此……。”
说到此,又一声轻叹道:“要知道炼体乃是修行之本,你看这些营丁们,虽然自幼没炼过体,虽然都已经感到了疲惫,却也不至于像你一般,如此不济啊!”
信天召忙上前接道:“阿叔你这也是有所不知啊,想五王子自幼生于帝王之家,虽然如今的佛国已经沦为小国,但不管大小,这相互勾心斗角之事总是免不了,自然不能全心修持了!
他的这一席话,却正中孟希的心怀,不由感激的望了一眼信天召,但仍是躬身惭愧道:“是后辈修持不力,让阿叔您失望了!”
“好了!”听到信天召代为开脱,阿叔也一声轻叹道:“身为佛国之后,这副炼体却也未免有些丢人,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幸好你不过是初入聚元之境,如今补起来还不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