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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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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起斗智斗勇,信天召无疑已经并不惧那风少华了,经过这么久来的磨砺,他自信对阵这位昔日自己还只是侥幸取胜的对方,自己已经可以完全以自己实力,大大方方的取胜了。

    但若论勾心斗角,玩这些权谋来,他在那风少华面前,却如同少童与壮汉,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但信天召也不是笨人,知道自己已经完败了,如果再与对方争论,可能反使并不了解详情的应影更加心生疑惑。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选择淡然接受了,此时见应影一阵沉吟,知道对方已经基本上相信了对方的说辞,说实话,对方玩的这套模棱两可的败中取胜之道,确实太过阴狠,自己根本无法辨白了!

    “风队领果然利害,一套说辞倒说的义正严辞,不过举头三尺有神明,可欺人,可欺己,但修行之途,唯一不可欺的便是‘己’……”

    信天召如电的目光射向兀自一旁一脸“义正言辞”,甘为“大局而牺牲自己”的风少华,淡淡笑道。

    “信某只是前来早课,便是与凤队首偶遇也只是在回转途中,一二句询问自然各分东西,不知有什么值得风队领好担心的,莫非是怕我们三人‘伤了’堂堂虎榜第一的凤队首?”

    风少华闻言,却一脸惭愧道:“信兄弟说的有理,所以风某才自求军法处置,信兄弟万莫要因为此事,而对咱们冬峰九队有所疏离,风某愿请辞此职,请信兄弟勇担重任,为玄院冬峰争光。”

    闻言信天召不由心中暗道不妙,果然那庆影冷哼道:“你以为玄院的队领之职谁想干就能干,想退就能退的事情吗?好了,今日此事倒也不全然怪你,这样吧……。”

    “朱清与庆蛮,就暂由本督军代为管束吧,也免得使贵队平日为难,影响我诸峰行事。”那庆影一脸决然道。

    “我不去!”庆蛮第一个跳了起来,而朱清也跟双眼瞪了起来,正欲反对,却被信天召拦住。

    听到庆影的决定,信天召一瞬间想到的事情很多,对于佳人的这一种自作主张,毫无症兆的做法,他第一个想法那就是对方已经不是太相信自己了,同时也不太放心这二个毫无心机的少年再跟着自己了!

    但与此同时,他也反过来想了想,这二位象今天一般,遇见这样一位可怕的对手,跟着自己还真是太不安全了,就算自己不藏拙,唯一的结果也只能是三人被对方全歼。

    一念及此,他反倒有一种放松的感觉,毕竟自己也能预感到自己的前途充满危险,如果让这二位跟着庆影,那自己就太放心了!

    “多谢庆督军成全,庆弟自不待说,若朱清也能托你庇佑,那在下是真心实意的感谢督军大德,身为玄院一员,自然遵从督军安排……。”

    虽然那朱清与庆蛮一旁急的哇哇乱叫,但信天召仍是一脸果决的拱手谢过,然后转过身来,对着二个如同亲兄弟一般的兄弟,正色道:

    “从现在开始,你们二人若再不服从庆学姐安排,那信某立刻拨腿走人,就算玄院将我击杀当场,我也决计会果断离去,至于想让大哥我走?还是留,或者说是死是活,全看二位兄弟的决定了!”

    信天召心中虽然充满不舍,但理智却告诉自己,这一次虽然是离去,但却也是一次离开这二人,自己独自迎接前路凶险的最好的机会了,也许这种结果,才是最完美的!

    他的这几句斩钉截铁的话明显吓住了他们,庆蛮与朱清与信天召相交也不是一天二天了,自然知道对方如此说话便意味着什么,这位大哥如果决定的事情,没人能够改变的。

    朱清嘴张了几张,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一脸焦急道:“大哥……我……我……。”

    信天召脸一沉道:“如果是你一人,我倒也不必去冒险离开,我只需要一纸法符,伯父自然会来接你离开,不知道你信是不信?”

    庆蛮又再欲说话,却听信天召突然沉声道:“男子汉大丈夫,莫再作这些女儿姿态,凉你们应该也能知道你大哥我的脾气。”

    一旁的凤天英此时心情已经由低迷转入了舒畅,对于自己这位属下能如此仗义,心中颇为感动,听庆影要调动这二位浑人去自己身边,自然表示赞同。

    而最得意的当然还是兀自跪在地上的风少华,没想到这个美若天仙一般的美女督军竟然这么好说话,自己三言二语便信了自己的说辞。

    刚还为信天召身旁有这么一位来头甚大的少年存在颇有些忌惮,但没想到自己这一箭竟然会连中三雕,顺便连这二个少年也支开了。

    但既然作戏,他自然也要全套,风少华的愧疚之情更加深沉,一脸复杂道:“虽然属下用心没错,但却也对此难辞其咎,如此一来,倒要让督军大人费心,属下的确心中难安啊……。”

    “好了好了!”庆影心中也没来由一阵烦乱,道:“你们也好自为之吧,至于信小七……,你便继续随队安排吧,我希望你们兄弟三人,都能在这场兽潮中,无论从心性还是修为上,得到磨砺才好!”

    说罢放出飞甲,将二个兀自心有不甘的二个少年撵了进去,信天召眼看着那道倩影步入飞甲,一声轰然轻鸣,那具浅蓝色飞甲,一冲而起,向天际划去。

    信天召不是笨人,自然能听明白庆影的意思,心中隐隐不由感到一阵心痛,他原来幼稚的认为,自己与对方一席长谈,最起码对方应该初步的了解了自己的为人,应该与自己有些默契才对。

    但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还是会误解自己,以为自己也是一个凭意气用事的孤傲之辈,无法与整个玄院的学员们打成一片,甚至还有些仗“庆家”之势的意思。

    “磨砺心性吗?”信天召自语道,脸上却不由一阵苦笑,心中却只感到一阵阵犹如针刺。

    “各队各组集合点卯!限时十息,不得有误。”庆影一走,那凤天英虽然有些失落,但很快便振作了起来,也不再管地乱七八糟的事情,头脑迅速的回归了正事。

    趁着各队急速而有些慌乱的从各营房内窜出,向校场奔来的这段时间,凤天英转身对信天召冷声道:

    “你可以回营疗伤,不过我希望你记住,不管你来自哪里,有多大的根基,但来到这里,军营就是军营,‘尊敬长上,服从管制’才是你唯一的选择!你去吧,稍晚自有你的队领给你们下达指令。”

    浑浑噩噩之间,信天召也不知道自己怎样回到营房的,耳边仿佛还有那朱清与庆蛮二人打闹的声音,一阵深深的寂寞感与失落感袭上心头。

    特别是庆影的那几句话,如同刀子一般扎在他的心上,如果说庆影在他的心中,没有那么重的份量,也许他只会淡然一笑,并不会太在意对方的看法。

    但是与别的女孩不同的是,庆影是自己心中暗自爱恋的女孩,就算对方的一颦一笑,都会影响到他的心情,更莫说对方竟然会对自己产生误会。

    “主人,你该疗伤了……。”云彩儿一旁及时的提醒着他道:“而且我伟大的主人,我们的坚险这才只是走出第一步,你可要挺住啊!”

    云彩儿的神魂传音来的正是时候,信天召只觉脑中一清,如被从恶梦中叫醒一般,让他不由暗道一声惭愧,为了这件事情,竟然会让他的道心动荡,神思恍惚,险些就要完败在那风少华手中。

    转过身,见云彩儿仍然不离不弃的跟在他的身边,心中不由顿生一丝安慰,轻声笑道:“谢谢你!云彩儿,我不会再这么傻了!”

    鸟笼中,云彩儿眯着眼睛,在闭目养神,如今那二个憨货走了,它才难得清静起来,否则,受信天召的指派,他还要成天跟着这二个如同顽童一般的少年,确实让它的“心”感到很累。

    信天召本身也只是轻伤,随便找了一粒回春丹服下,便开始静静打坐,外面已经在集合,他也无意修炼,却又想起那三篇经文,猛然心中一惊。

    他突然发现自己昨晚才记熟的那三篇经文,此刻竟然忘的只剩下开头那十数个字了,其余的那数千字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这莫说是以他现在这神奇的记忆力,就算是在以前,近半夜记忆,虽然这些文字字意不通,记忆起来比起其他书籍来,难于记忆,但却也不至于只记住十几个字啊,难道自己真傻了?

    忙取出这二个半部残卷,再次打开,开头哪什么“呜里巴托,鸿克活尔期基斯……”这十几个古怪的字他倒还熟悉,但后面的什么“卓耐福摩……”的这些他竟然依旧生疏如第一次翻看。

    为了证明自己的记忆并没有退化,他甚至又拿出了一本自己没看过的古籍,草草翻过,便已经熟记于心,从头背起,仍然是一字不差,记忆忧新,就算昨天看过的其他几本书,如今也还清清楚楚的记在心里。

    “奇怪!奇怪!”信天召心中连连称奇,但证实了自己并未“变傻”,他的心绪也平静了下来,索性坐下来,趁热打铁,又熟记了一遍,并收敛心神,开始默默的念诵。

    只念诵了一次,他便又已经熟记于心,但却害怕再次忘记,便开始一遍遍的默诵起来,心神也迅速的归于平静,抱元守一,心如止水不波。

    他突然惊喜的发现一个问题,他神魂受到的那一点轻伤,竟然在自己诵读第二篇经文时,感到了一阵阵的愉悦来,那点轻伤,也如同身体上的伤势一般,在肉眼可见的修复起来。

    “难道这篇经文能够疗养神魂伤势?”

    这个惊人的念头一起,他顿时差点跳起来,据他对修行的认知,而且元导师也曾给他们讲过,神魂上的伤势最为难缠,药石无效,只有靠自己慢慢的休养,所以神魂也是最娇贵的,就算是大能修士,也不敢让神魂轻易受伤。

    按照自己的这个情况,虽然轻微,但按理说同朱清、庆蛮一样,没有个三五天的静心休养,恐怕绝难康复的,所以这也是庆影不放心他们的一个因素,但现在……,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神魂伤势竟然有康复之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