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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惊天动地的一天一夜不知不觉间便已经过去,夏日的夜晚本就短暂,在兴奋中渡过大半夜的信天召平静心思,也只是休息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经到了他日常早课的时间。
他的这种早课实际上也是自己安排的,根据他地球时就已经有所钻研,而来这个世界后又随兴拜读古籍,“自学”还未成材的奇门术数,所定的炼体吐纳时间而己,不过他这几年,却也坚持过来,而且也自感颇有成绩。
一日之清晨,清气萌发上行,浊气浑而下沉,万物吐故纳新,信天召更是如这逢发生机的天地万物一般,心情愉悦的开始在寓所外挥舞起了数百斤的石锁。
他今日突然感觉到这一双近千斤的石锁已经有点轻了,根本让他感受不到那种面红耳赤的感觉,心中也暗自打算要看是不是能找时间换对石锁。
正思量间,却见朱清一瘸一拐的从他数丈之外的寓所出来,径向他这边而来,这也是信天召强行的命令,不管天气如何,在每日早课的时间,他必须与信天召一起炼体。
虽然他昨天又被狠K了一顿,此时身上的伤还未愈,疼痛难忍,但还是不得不坚持着起床,来与大哥一起活动筋骨,这朱清也算是天地俱都不怕的憨人,但却只怕这黑脸的大哥,尤其怕对方送他回金鸡岭。
瞥了一眼行走艰难的朱清,信天召淡淡道:“丹药用完了?”
“没……没有!”朱清挠着头,显然是又忘了涂药食丹,这也难怪,每次都是云彩儿督促他疗伤,而昨夜云彩儿没有时间,他自然便忘了这茬。
微微皱了皱眉,信天召轻声道:“回去疗伤吧,别撕裂了伤势,云彩儿跟着吧!”
“又让我去……。”一声声嘟囔中,云彩儿从数丈外的寓所里飞了出来,一声声催促着朱清回家疗伤。
看着眼着这一幕,信天召心中突然生出一阵喜悦,他就是喜欢这种宁静的生活,如一只路边的野草,不头羡百花争艳,不慕万木迎春,只想在自己的一方净土中,不被注视的生长……。
而朱清每日受些打击,对他来说也不算是坏事情,他自己也有这些经历,像这种憨人,本身又喜欢打架,只要不是被过份欺凌,象上次一样,他也不会去管,只有在这种和自己一样不停的磨砺中,他才会成长。
随着他昨晚的炼体大圆满,这二只石锁明显已经太轻,舞了半天也如无物一般,他相信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就算是再逢那董飞云,虽然不说能胜了他,但却也绝不至于惨败了!
这也不是他自大,今天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无论从体力、气力还是从神思的敏锐,身体的灵活来讲,已经比昨日大上了一个台阶,再加上对昨天一战的领悟,这点他却是最低的估量。
当然对方那神出鬼没的武技修为,还是至今令他忌惮,至今为止,他还没见过哪位弟子竟然将武技发挥到如此举重若轻的地步,仿佛将对手的思路也能尽掌于心一般。
他经过昨夜的反复推敲体悟,他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不过正徒印证,从对方对自己身法武技的熟悉程度,对方肯定斗技经验十分丰富这是一点。
而另一点,他自己又能做到那种诡变奇异,举重若轻,这却只有通过对武技的高度感悟,以及博学多识才能做到了,当然这种博学是对各种武技的精通而言,所以往往能随时因地制宜,不走一点弯路的达到制敌的目的。
不管这种认知对与不对,他已经决定有时间便多学几门武技了,哪怕是一此挂不上阶的基础武技,自己对武技的认知太浅薄了,基础太差这也是其中重要的一点。
石锁既然太轻,他也便不再用它,信手从崖边一颗小树旁,搬起了一块重迂万余斤的青石岩来,吐气开声,一举而起,然后开始展开游龙身法,从头到尾的在这十余丈方园的草屏中游走起来了!
不轻不重,这石岩竟然重量正好合宜,自己举着这庞然大物游走,不但全身俱得到煅炼,更对游龙步的熟练大起了作用,信天召心中不由一阵阵暗自得意,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聪明。
近一个时辰过去,他越跑越慢,越走只感到头顶的岩石越重,浑身已经被汗湿透,一声长笑中,将那岩石远远又抛到原处,信天召只感到浑身舒泰,心中更是满心愉悦。
“他娘的,到底让不让人睡了?每天早上都鬼哭狼嚎的……。”
“是啊!不想在这住就滚出去,整天在这装神弄鬼,以为这样就能无敌吗?可笑……。”
突然一阵阵怒骂声传来,十数丈,有的数十丈外的邻居们竟然全都奔了出来,远远便一边声讨一边向他这边走来,俱是一副怒容。
但这却也影响不了信天召的心情,他索性回到寓所先洗衣了一把脸,这才迎了出来。
“各位清早来访,请恕远迎啊!”信天召一脸调侃的望着这三位衣着华丽,满脸不愤懑的少年扬声拱手道。
“信小七,你这个屡战屡败的大傻子,打不过人家高手,却每天大早的扰我等清梦,是何道理?”
“是啊!我们忍你很久了,这冬峰可不是你一个人的……。”
那几个少年一个个义正言辞,高声厉叱间,已经惊动早起的数位学员,纷纷向这边聚来。
“怎么回事啊?一大早就有人打架啊……。”
“这些新进的憨货,气性怎么这么大,不知道除武馆外不准同济半殴吗?”
一时之间,一阵叽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越来越多,人也越聚越多,那三个学员更是理直气壮,向后来的学员们一一控诉,引起大片共鸣,在场竟然没有一人向着信天召说话。
看到人群中闪过一条熟悉的人影,信天召顿时心知肚明起来,恐怕对方为给他制造这些混乱,也是煞废了一些苦心,竟然玩起这些小把戏来了!
“风少华!”信天召心里暗自冷笑,没想到堂堂一位世家大少,竟然也会玩起如此小儿科的把戏,但转念一想,对方本就也只有十六岁,与自己这丰富的览历相比,也确实只是个孩子。
一念及此,他反倒兴不起对他的讨厌,只是向那三位带头的少年拱手道:“各位学弟,我这住处,本就与各位相隔近十丈之远,你若不出门来,我又何扰之有?”
信天召也大概测算过这距离,大不了也只能听见自己不大喝叱声,但若说“扰民”倒也不至于,玄院对这学员的住处设计也极为讲究,一般不会相互造成多大的影响。
“放屁!你叫的象杀猪一般,怎么会听不到……。”三少年中,一位颇为雄壮,长相凶恶的少年怒声叱道。
信天召的笑脸微沉,正欲说话,却听一阵雄浑的巨音,响彻整个山谷。
“所有新进学员听着,从今日起,你等将分为九部九组,分匹进入授道堂听道,具体事宜请留意各自腰牌显示,不得有误!”
这声音乃是从冬峰的巨音石传出,就算是方圆数里之内,也俱能听到,与前世的广播,倒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妙,随着这阵巨音传来,原本一脸热切等着看热闹的学员们俱都转移了注意力。
就连信天召也忙掏出了自己的腰牌观看,这是入院那日所发,包括身上的黑衣,他们这些新学员,倒没多少讲究,衣服款式虽然相同,但颜色却可以自己挑,信天召自然还挑了那傻七惯穿的黑衣了。
这种腰牌作工精细,如玉石一般温润光滑,上面也有一个小石屏,上面此时赫然显示着三排字,上面是“冬峰八丙中三午六”而中间则是“九部九组信小七”。
看罢这几个字,信天召不由一阵摇头苦笑,自己竟然如此不堪,被分到最后一部最后一组,看来自己在冬峰的评分还是太低,是该稍加努力一把的时候了,他虽然低调,可也不想被一年后被汇入归乡一流。
腰牌前面的所谓“八丙中三午六”,他也知道这修行世界的纪年是以元会纪世之法计算,这他也熟悉之极,在地球上时没少研究过这些玩意,如今倒正用得上。
这“八”指的是第八元之意,一元十二会;而每会以十二天干排列,那这“丙”便指的是第三会之意;而一会分三十运,也收上运、中运与下运,这“中三”便是中段第三运之意;每运又分十二世,又以十二地支之数排列,那“午”便是第七世之意;一世又分三十年,而最后的六却与这修真纪年之法无关,指的是本世的第六届生员的意思。
而腰牌的最下面显示着一行字为“后卯时三刻冬峰大道院”,这种按地支计时的方法非常粗略,但修真纪数却还保留着这种方法,后卯时三刻实际便是地球上的六点四十五分,看看时间,却也已经差不多了!
那群“讨说法”的少年们被这巨音一扰,兴致就已经折了大半,而此时却更都顾着自己的事情,那三个少年虽然有心挑事,但见众围观着开始分心,便有些想收场,又恐吓了信天召几句,便准备草草收场。
信天召也无心多事,也强忍了心头一丝不快,并不与其计较,但众人正准备散了的时候,却见远远几道身影如电般闪来。
“何人在此生事?全都站住。”一声暴喝从最前面的那位青年口中传出。
“天啊,这不是护法团薛子岳吗?”
“喂你说的是不是那个豹榜第十位的哪个薛子岳啊?”
“嗯嗯!你小子倒好见识,你也知道他啊……。”
随着众少年的再一次兴奋,三条身影已如电光石火般的站立在了当面,当先一位浓眉大眼,英气逼人,再加上一身的干练,让信天召不由微生好感。
“谁来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为首被叫做薛子岳青年强者洪声问道,但眉宇之间,却显出一丝不耐,身后二位看起来与其年纪相信的二十左右的青年,俱是一脸的担心,几次欲阻止薛子岳问话,却终于还是忍不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