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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傻子!”一声兴奋中略带一丝不屑的声音响起。
玄学院的擂台上,一位蓝衣锦服的少年,正将一身彪悍却又伤痕累累的朱清踩在脚下,一脸不屑道:“你与大傻子可真给脸不要脸,我们家公子请你们入会好几次,竟然不答应,只当是英雄却原来是狗熊……。”
“那你觉得你是英雄吗?”
随着一声冰冷的声音传来,信天召缓步走进武技馆,那饱含怒意的声音在宽敞的场馆中响起,竟然盖过场中吵杂的声音,清楚的传进那蓝衣锦服少年的耳中。
“哟!打了二傻子,来了大傻子,风头,这下你可闻祸了!”一位尖嘴猴腮的瘦小少年不怀好意的向台上的蓝衣少年说道,但脸上的表情却充满调侃。
此语一出,场中二十多位闲极的散少们哄然而笑,他们也听说了,这二个面相忠厚的少年都是引荐入的学院,开始实行前一个多月来,俱都不敢招惹,甚至几个小团体还邀请过他加入,但都被他婉言拒绝。
但后来有消息灵通人士查出,原来信天召是从北屯来的,只所以能进玄院,也只是靠了祖上与玄院中某位长老有旧,这才交出了许多钱财,总算混进了玄门,如此一来,这些少年们自然也便不再忌惮,开始对二人欺凌起来。
“语出恶毒的小人,你可敢与我一战!”信天召猛一转身,虎目中如二道电光迸出,唬的那瘦小少年一跳,不禁一悚,不敢接话。
但打狗犯主人,这话却让台上的蓝衣少年脸上不好看了,因为不敢接受对方挑战,对玄院学员来说那便表示着一种极大的畏惧,特别是在武技馆中,若被执事看见,就会被记入案卷,影响学院对其的评分。
而信天召每日贪读书籍,甚少外出,这些少年自然没有机会挑衅,但朱清却到处乱跑,这几日已经被欺负了好几次,但却没有这次这么过份,信天召也不便出面,只好忍了!
但这次却不相同了,眼看朱清已经失去了还手的能力,但那蓝衣少年却不依不饶,而且言语间更是不堪之极,这却让平日间以平和的被这些少年认为可欺的信天召终于大光其火。
“大傻子!”那蓝衣少年撕开脸皮,冷声道:“好狂的憨货,在风爷面前也敢叫嚣,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来吧,你也别捡软的捏了,正好在这台上,就让风爷将你兄弟二个憨货一枪挑了吧!”
信天召心中火极,却反倒极速的冷静了下来,向擂台边的一位执事温言道:“这位执事,请你派人先带我兄弟后面疗伤,下面便由我上台应,您看如何?”
那执事平日间,对这种少年间的打斗已经司空见惯,而且更得了那蓝衣少年的一些好处,此时竟瞥了一眼信天召,淡然道:“你兄弟还没认输,自然还没输,我可不好轻易判输啊!”
“张执事!行了,也不让二傻子求饶了,待一会他二人一起算上就是。”那位蓝衣少年一脸冷峻,一旁一脸高傲的高声喊道。
那执事横了一眼蓝衣少年,显然对这少年这种态度极为不爽,但忌惮他身后的势力,却也只得道:“主斗双方有一方提出结束,那便宣告此次斗技结束,败者为玄学院武技初部朱清,胜者为玄学院武技初部风少华。”
宣告完后,那执事便命一旁伺候的力士将朱清扶回后边疗伤,经过信天召身旁时,那朱清强抬起头来,向信天召憨笑道:“大哥,我实在打不过他,他太快了!”
“好了!”信天召温言道:“清儿,别说话了,记住,以后打不过就走,别死缠着打了!”说罢一脸严肃,补了一句道:“否则我送你回金鸡岭。”
那朱清一缩脖子,忙道:“大哥别生气,清儿记住就是了,你别送我回去……。”
身边不远处的几位与那风少华同属聚义社的少年正欲耻笑几句,但却被信天召环场一眼,俱都不敢出声,毕竟虽说这少年如今出身都知道并无多大势力,但不打过一场,探清底细,他们确实也不敢太过欺凌。
挥了挥手,让力士将朱清扶下,信天召不疾不缓,向擂台走去,双眼紧盯着已经有一丝不耐的风少华,冷声道:“风大少,如果你赢了,信某任你处置,便是受些欺辱,也是应该,不知风少能否作到这一点。”
风少华嘴角闪过一丝讥笑道:“凭你么?”见对方只是紧盯着他,静等他的答复,不由连连冷笑道:“若你能胜过风爷,那风某自然也无话说,不过……。”
他话说了一半,却被信天召扬手止住道:“好了!答复既然有了,多余的口舌之利,不逞也罢。”
狠狠的堵回了对方的话锋,信天召转身对那张执事道:“张执事,我们刚才的话语,你有代为公证之责,你可曾听清?”
由于看出那执事执法不公,信天召对其的语气也便不甚客气起来,这便是他的性格,却由不得自己的性子,虽然那执事所掌握的分寸对比斗极为重要,众小团体俱对其拉拢有加,但他却仍是压抑不住心中的鄙视。
那张执事心中一怒,但碍于对方的话毫无破绽,显然对院中规矩颇为熟悉,却撒不出来,但转念一想,对方与风少华比斗,那还是有输无赢之局,到时自然有人为其出这一口恶气。
他也是久经世事之人,一念及此,硬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声道:“你这少年好深的心机,倒早早堵着二头了,不过希望你有足够实力如此。”
说罢便头扭向一旁,却听信天召继续说道:“你还没有回答弟子能否公证?”
那执事脸上一热,自己久受人阿谀追捧,何曾受过一个小小初部生员的恶气,闻言恶恨恨盯着信天召道:“张某自然会为其公证,况且武馆之内,八面声影石,有什么不放心的?”
“小的自然不敢怀疑院方武馆,不过……。”信天召微微一笑,自顾道:“方才看见我兄弟被风少击倒,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但有些人却不宣告结束,反倒要让其出声求饶,这点小的身为院方一员,却不能放心。”
一语说罢再也不看一旁气的脸色发青的张执事,径直向那技斗擂台中央的风少华而去,二人相持良久,方听见那张执事恨恨道:“可以开始了!”
那张执事一语未落,一记刀掌已经疾如星火般向信天召袭来,那风少华虽然言语间猛烈打击对方,但却也不敢对其掉以轻心,出手便是极为恶毒的“破星刀掌”。
信天召双眼微微一缩,轻身闪过,虽然身形如电,但一朝被占去先机,却也只能勉力躲避,在对方的重重掌影中苦苦转挪,未出十招,就已经被劈中几掌,虽不及要害,却也感到阵阵钻心的疼痛。
说起这“破星刀掌”来,那已经算是凡武中的上乘掌法了,一般人是没有机缘学到的,据传当年一位使刀的高级凡武巅峰的宗师,突然心血来潮,将丝生所悟刀法融入掌法,创出这套“破星刀掌”来,成为武林一大绝学。
而更可怕的是这风少华的身法,那更是名头极响,乃是东都武林世家风家的家传绝学“疾风劲”,那更是以身法步传承闻名于世的武林世家,上祖流传下来的步法,就算不用掌技,也能让对方目摇神眩。
而这风少华对这刀法掌握还不是很娴熟,所以不得不靠步法弥补,但纵使如此,也使得本身对武技见识并不广的信天召左右形支。
“好唬人的家伙,哈哈,原来以为深藏不露,却原来跟二傻俱是一般……”
“这是比武还是比跑,快滚下去吧,别一会跑都跑不掉了!”
“又是大草包一个,还来势汹汹的,像个狠人一般,风领卫狠狠凑他,先打烂他的嘴,看他还嘴硬不了?”
转眼一柱香将过,底下的一群痞子终于看出信天召的无能,纷纷开始在下面叫嚣起来,特别是刚才被信天召一眼瞪回去的那个瘦小少年,更是一脸阴狠,叫喊的也最是疯狂。
就连在一旁观战的张执事也是心中微感畅快,虽然这风少华有些张狂,对自己也有些小不敬,但远没有这个连连削他面子的小子要可爱的多,他希望速速结束战斗,好看看这小子被风少华凌辱的样子。
但此时场中的风少华却是心中连连叫苦,虽然他一直大占上风,而且屡屡得手,击中对方,但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身体,竟然还未倒下。
转眼间两柱香过去,但二人却仍如刚开始一般,一个攻如刀山掌海,一个退如慌鹿遇豹,一个进一个退,在小小擂台上不停的转着圈子,连一边看一边喊的众少年都开始感到喊不动了。
对方不但没有应掌倒地,如铁般的肉声更是打的连他的掌刀都隐隐生疼,几乎不能发力,而更让他惊骇的是,对方在自己如电般的步法下,竟然一直保持那种岌岌可危的形式,好似下一步就会被击到要害,但要命的是他总能险之又险的躲过,仿佛身后都长了眼晴一般,这不由让他心中开始犯起疑来。
“难道对方是故意示弱?但看他这行走的步法,步步拙劣,毫无章法,并不像是一套高深莫测的步法啊?”风少华的脑中突然冒起了这样的念头。
但若不是高深的步法,那又怎么会步步如此巧,恰能躲过自己如潮的攻击,最可怕的是已经二柱香了,这样久攻下来,连他自己都有点力竭之感但对方怎么还会这样坚持?这太不合情理了,太不可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