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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府的庭院里。
一文士和老者下期,战局变得激烈,青年在亭子的不远处修行,也渐入佳境。
一局结束,宁先生朝那边的微必双眼的青年看了一眼,然后道,“不错。”
“是不错。”
“这院中妙处很少有人发现吧?”
周老微微一笑,自然明白眼前的宁先生说的是什么,嘴角两撇胡须抖了抖。
“他是第二个。”
“大符师的手法还是如此圆润自然,不着痕迹,只是在气道八重,就能感觉到这园中的异常,实在有些难得。”
宁先生微微感慨,也不知道感慨的对象是布置阵法的大符师,还是眼前发现些微迹象的年轻人。
“我听说长陵那些大符师,寻找传承的都是看人与天地元气的感知交流如何,是如此吗?”
宁先生拿起一枚玉棋子正要吃道棋盘上红马,听周老这话手腕略微一顿,“周老先生觉得他可能有大符师的潜质?”
周老笑了笑,“老夫不曾修行,又哪里会看人,只是觉得这对天地元气敏感似乎符合成为大符师的条件,顺口一说而已,倒是你与学宫大符师经常来往,说不定能看出一二,说不定多个大符师的苗子,亦或是神符师呢哈哈。”
“那待会上他写上一副字,我带回去看看。”
宁先生点点头,觉得眼前周老先生说得挺有道理,大符师的传承本就稀少,有机会那自然趁机抓住,说不定就多出个大符师出来。
至于周老其后所说的神符师,他也只是笑笑罢了,大符师都是凤毛麟角,更别说那传言中的神符师。
那其中的条件,已然不只是苛刻而言。
要说神符师,其实神唐也是有一位,不过也只是半步神符师罢了,而曾经为了写出那半道神符,体内修为尽毁,如今也困顿不堪,只得潦倒度日。
可见想要成为神符师,不止要写出属于大符师的玄符道符,还要写出真正的神符才堪成就,其路之难,难于过天渊。
两人的闲聊声不大,夹杂棋子的错落有声,距离远加上此时林染沉迷于佳境,方才有关于神符师的话题并没有流露于他的耳中。
运转了几个周天,感知到真气有些微增长,顿时明白他那感觉是对的。
“让你这小子来下棋,反而跑一旁修炼!”
见林染双眼睁开起身,听到动静周老看过去笑骂了一句。
周老的语气里没有责怪的意思,林染也是笑着说道,“那这几日,还真是叨扰了。”
他知道周老和气,所以也不客气,直接预定了以后的修炼场地。
周老倒是一愣,随后胡子抖了抖,与对面的宁先生相顾而笑。
这小子脸皮也倒是也够厚。
不过他也不恼,有年轻人过来唠叨,他也是挺喜欢的,想着也想起方才与宁先生聊起的事顿时开口道,
“字写得如何?”
“嗯?”林染一愣,这话题跳脱地似乎有些快。
“会一点。”
听到这话,周老心里突地一跳,觉得自己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
“待会写副字看看。”
问也问了,到底如何也是写出来看看才行,周老也没考虑其他,让园内的下人从屋里拿了笔墨纸砚,和飞白纸出来。
林染也没弄清眼前的周老是为了干什么,只是对方没提起,他也就没多问。
纸张铺好,砚已出墨。
周老让他随便写上几个字,林染略一会想,就将李白的那句“曾陪时龙蹑天衢,羁金络月照皇都”给写了出来。
周老的眉头挑了挑,随后面色平和地从一侧端起茶杯喝口润了下喉咙,心里浮现出果然如此的想法。
而对面的宁先生,先前的脸上还保持着儒雅的笑容,随着字字迹从哪漆黑的笔尖一个个流露而出,他脸上的笑意逐渐有些凝固。
“宁先生,下棋下棋。”
周老招呼着。
宁先生微怔,“对,下棋,这次定要胜周老一局。”
你来我往,厮杀得好生激烈。
两人很有默契地不再提什么带副字回去,让学宫大符师查看一下的话头了。
林染手中捏着名贵地狼毫笔,看着石桌雪白纸面上的几个字,有些发愣。
所以这是想做什么,难道就是单纯地写副字看看,一时之中他有些惆怅。
只是想着两人的身份,他就觉得不应该是无的放矢,一个虽没有修行,但却地位崇高,一个不知身份,但他却猜测学宫之人。
无论如何,以两人的身份与地位,也不太可能做无意义的事情。
看着下人收拾着那些笔墨纸砚,林染突然眼神一亮,写字能看出什么?自然看是否有大符师的潜质。
除却这个原因,他已经想不到其他的。
然而接下来他就感觉兴趣索然,其他的还行,硬笔字都可,你要说毛笔,他恐怕对如何执笔很是清楚,但写就无法恭维了。
这也是没辙的事实,这年头除却专门练习毛笔字的,谁有会在这上面深究。
逐渐消失的文化瑰宝啊。
林染只能感叹。
至于捷径,他在没想到这些的时候,就知道走不通。
突然间能捕获技能,他又何曾没尝试过将生活技能点满,只是一无所获,似乎与真气无关紧要的技能都无法被捕获点亮。
书法虽是成为大符师的前置技能,但问题是,书法根本就不需要动用真气才能写,自然也就无法走这条捷径了。
看着那可能就是位大符师的中年文士,林染就感觉一阵机会流失的痛感。
大符师比大丹师大器师成型难,但实力也是诡异莫测,打架也是比较舒服的。
先拿着些玄品灵符,道品灵符漫天一扔,其发挥出来的威力,敌人就要被吓得抖三抖。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灵符又是最贵的消耗品。
两人相杀正酣,林染见夕阳落下,便也告辞离开。
“倒是忍得住。”
“我觉得他自己看出来。”
“那心性也不错。”
夕阳下,亭中两人在地上的倒影消失,便是离开。
往后的几天,林染倒是经常前来,几天的接触他了解了老先生的性子。
府里比较简单,子嗣似乎也不在身旁,平日就喜欢在丽水河边走上一走,然后下午的时间约一两个老友下下棋。
宁先生是其中比较年轻的,来的次数也挺多,其他的就年纪大些,林然就在一旁看看,没人的时候凑上一盘,陪老人下下,有人的时候,就落在一旁,然后借着功夫修炼。
渐渐地,一些老人也发现下棋的时候,亭子多了个人,也只以为是周老先生的后辈,倒是没有在意。
只是在说起这象棋的时候,周老先生提上一句,那么这些老人便是来夸上一句类似后生可畏的话来,然后林染就要谦和地点点头表示过奖过奖。
中途的时候,花了严建白三十条大腿的代价从云风商行拿到了天元丹,倒是未着急服用,钱袋却直接瘪了一大半,他本来还想将之前的入春丹换些银钱的,却不知道为何在床头失了药性。
之后的时间,他还往周府跑着。
如果没有变化,大抵是这样的方式,暂时还没什么可新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