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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东郡,大阳县。
“子干,可曾探到吾儿消息?”何后焦虑的徘徊着,面容憔悴,神色紧张<="r">。
卢植神色凝重:“昨夜主公与月卫在北上蒲津渡途中遭遇董卓的羌胡兵,受了箭伤,被狐卫救走,很可能进入了关中。”
“什么!受了伤?去了关中?!”何后身子一晃,险些跌倒在地,神情又急又怒:“还等什么?还不派人即刻往关中接应!”
卢植沉声道:“太后,万万不可轻举妄动!据月卫所说,主公身披软甲,所受箭伤不深,有狐卫照顾,当是无碍,如今主上身在关中,目标不大,无论昨夜刺客或是关中董卓,都不知主公去向。若我等派人大举入关,必会惊动贼人,反令主公陷于险境。”
“哪该如何?”何后有些慌忙失措。
一旁唐婉急声道:“可派耿校尉麾下鬼影卫分散潜入关中搜寻,还有关中暗影司据点,亦可联系寻找。”
卢植点了点头:“王后此计甚妙,鬼影卫可分散入关中,但暗影司暂时却不可轻动。”
唐婉蹙眉道:“卢太守可是怀疑此次夫君行踪暴露是暗影司……”
卢植摇了摇头:“事情查清楚之前,一切都不能断定,但也不能轻动。”
何后怒道:“此次定有内奸,赵累愚蠢,星宿卫护卫不周,也有失职之罪!董贼胡兵更是该死!”
卢植恳切的道:“太后,昨夜主上遇刺,计有四百余死士,二十四卫独力将三百三十余死士引入邙山,其间又分出主上与月行四卫在华阴河段脱身,今日我军入邙山接应。救出十三人,个个遍体鳞伤,如今多半在昏迷之中。几近僵死,尚未脱险……”
何后面色柔和下来。吩咐唐婉道:“命军医、各处医馆最好的医工为星宿卫治伤。”
“是。”唐婉咬了咬嘴唇,眼睛微微湿润,对于这些舍命夫君的人,她心中也感激的很呢。
“那赵累无能,便革去他的别部司马之职罢。”何后哼了一声,对于轻易被韩暹骗入轵关陉的赵累,使姬平陷入险境,她是恨得咬牙。若非大阳荀缉和贾玑、关羽及时回报。恐怕等韩暹打到安邑她们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卢植暗叹了口气,知道这会总要倒霉几个人,赵累虽有几分冤,但也确实有失察之罪。
“关中!”何后又道:“命关羽即刻攻打冯翊,这些贼兵害我孩儿,绝不能轻饶。”
“是,太后。”卢植也没有反驳,如今让关羽攻打冯翊,不只是报仇那么简单,更能牵扯对面胡兵的注意力。让他们无暇他顾,那么主上在关中就会更加安全。
何后吩咐完毕后,卢植稍稍默然。又道:“太后,上党徐晃出兵太原,想必太原形势会安稳下来,但河内又有变故,中郎将段煨与张飞相攻伐,如今河内太守刘玄德、中郎将张飞俱不知所踪,有他势力占据数县,又有黑山于毒攻入河内,占领诸县。如今段煨已经退守西部的轵、河阳、野王、沁水和山阳五县。”
“很好,很好。”何后怒极而笑:“刘备。张飞,段煨。他们一个个是要做什么?!吾还没召见他们,他二人倒是没影了。”
卢植沉吟道:“太后,这其中恐有内幕,主上从河内归来遇刺,随后河内大乱,又有不明势力进入,这股势力来的很蹊跷……”
何后幽幽叹了口气:“今日方知治乱之难,苦了辩儿了<="r">。且让段煨谨守五县,一切等辩儿回来再议。”
似乎想到了什么,何后突然道:“猛虎营先前是不是被辩儿派到冯翊去了,若有他们和关云长前后夹击,冯翊可得。”
卢植斟酌着道:“猛虎营是主上布的一颗暗子,时机不到,妄自行动,恐坏了主上大计。”
唐婉明眸闪动:“猛虎营虽不能大动,但可传信典校尉带些人暗中寻找夫君,他们在关中已有半年多,对关中情况应该很是熟悉。”
“如此正好,先寻到辩儿一切再计。”何后最后拍了板。
……
河内郡,武德县,那户豪宅内堂,依然是几人就席而坐。
一个声音怒斥道:“一帮无能之徒,四百人伏杀二十九人,居然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不!应该是四百人几乎全军覆没!无能!真是无能!”
另一个声音道:“如今说这些也迟了,不过据魏虎此前传来消息,进入关中的二人之中必有一人是弘农王。”
又一个声音嗤笑道:“周烈、吴奎还从邙山传来消息,弘农王已被逼入邙山。”
“无论如何,弘农王必须死!”一个声音缓缓道:“邙山那边,再让杨氏速速出手,关中二人,也传信那边动手罢。否则若是弘农王回了河东,察觉一二,我等便万劫不复矣。”
“如此也好。”几人纷纷附和:“二十九人,不可放过一个。”
……
华阴县东二十里,设有一处传舍。
传舍也称“驿传”或“驿置”,是属于官办的传信和休息之所,每隔三十里设一驿,为过往人夫马匹提供食宿草料,还可以换乘马车,不过进入传舍,需要身份符节,也就是“符传”,多是木制,用来证明身份和通行关卡。
如果是姬平或心月狐来此,自然是不能进入传舍的,但张绣可以,挨了一个巴掌,那传舍吏便毕恭毕敬,任由打骂,小心伺候,不敢怠慢,也让姬平见到了羌胡兵在关中的强横。
此时已过午后,传舍之中,蔡琰、随行丫鬟和心月狐三个女子在内间用餐,姬平、张绣外间一桌,其余卫士则在另一处。
“哈哈!”张绣举杯笑道:“长生,不想你身手如此厉害,到我军中先做个军侯如何?”
姬平沉吟了下,直言道:“兄长,不瞒你说,我不看好董卓。”
一句话顿时惊得张绣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面色有些发白,小心翼翼的道:“长生,这话万万不可乱说!也就是为兄,换作他人听了,顷刻间就是一场大祸。”
姬平不料粗豪的张绣也有小心翼翼的时候,心中顿时一凛,正色道:“我是信得过兄长,才说这话,对他人自然不会乱说。”
“记得。”张绣低声道:“在关中一定要慎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