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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青云门到河阳城,这一之上,青云门最“出色”的四位弟御剑而来,别人都是轻松自如,但张小凡便不免有些吃力。
他养伤一月,苏茹似乎早就料到他不会有事,传了他些青云门道法秘诀,顺道把如何驱用法宝御空而行的方法也传了给他。其实说也简单,只要道行够深,法宝不是次,以青云道法辅以念力驱动法宝即可。不过张小凡修行不深,法宝自然是不差,却大是古怪,对新的青云门道法也颇为陌生,这一用起来便大是麻烦。
当初苏茹也没想到他一上通天峰就立刻要下山,还想着先让他记住法诀,回大竹峰后再让他多加练习,其他各脉的座当然也不知道这古怪小的底细,看他在七脉会武大试中的表现,想当然便以为这最基本的御剑道法他是知道的。却不知张小凡境界虽高,然而对于御剑还是不免有些生疏。
看着其他人祭起仙剑,姜雨夜是碧绿色的“若雪”神剑,陆雪琪是蓝色“天琊”仙剑,曾则是一柄微带紫气的仙剑——“轩辕”。
张小凡心中紧张,强撑着祭起“烧火棍”,但在感觉上却似乎差了一些,没有七脉会武那日得心应手的感觉。
穿云越山,这一段本是半日的程,四人却直到阳下山了才到达河阳城。张小凡与另外人为了避嫌,在河阳城外一个僻静处落到地上时,全身上下都已湿透,面色苍白,看这情形似乎比当日比试时还要辛苦。
这一在天上,他几次掌握不住烧火棍,若不是姜雨夜早有提防,不敢离他远,及时加以援手,只怕他这新近的青云门“出色弟”不免从高空摔下粉身碎骨而死,还未替师门争光便先遗臭万年,让青云门丢尽脸面。
姜雨夜等人决定在城外停下,步行进城,虽有避嫌之意,但也有生怕万一在城中闹市,众目睽睽之下,张小凡一个不好栽了下去,青云门两千年来在这里辛辛苦苦建立的崇高威信便要毁于一旦,呜呼哀哉!
稍事休息,待张小凡缓过气来,四人便在夕阳中,向那座高大的河阳城里走去。
张小凡走在最后,感觉到前头陆雪琪不时投来疑惑的目光,显然她不能理解为何一个在七脉会武大试中大放异彩的人,居然连普通的御剑而行也用不清楚。倒是曾依旧笑呵呵的与张小凡走在一起,绝口不提刚才的事,口中滔滔不绝地向张小凡介绍着河阳城:
“方圆里之内,这里是最大最繁华的所在了。住在这城里的姓,少说也有个二、十万人,而且地理位置又好,往来商旅多,更是热闹”
张小凡听着听着,心中着实佩服曾博多识,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曾面有得色,道:“这有什么,看书多了自然知道。”说着他面露诡笑,偷偷附耳到张小凡耳边,低声道:“其实我来过这里好多次了,都是偷跑下山的。”
张小凡大吃一惊,道:“你,你”
曾嘴一撇,道:“看你吓得那个样?这有什么。从我修习御剑之术,自然是要经常练习,飞着飞着飞到这里,累了下去逛逛街有什么了不起的!”
张小凡为之哑然。
听着他们二人在后边嘀嘀咕咕,姜雨夜撇了撇嘴,声音有些默然的向身旁的陆雪琪道:“陆师姐,天色已晚,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明日再赶吧。”
陆雪琪一张脸上冷若冰霜,没有丝毫表情,只淡淡点了点头。
进到城内,他们为了避免麻烦,一早便把青云门弟服饰给换过了,倒也没引起什么怀疑,但陆雪琪相貌绝美,却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惹得不少人驻足观看。
姜雨夜在一旁瞄了陆雪琪一眼,见她虽然面无表情,但一双明眸却闪过一丝怒意,不由得为这些人担心起来,万一天琊出鞘,只怕这历史悠久的古城先毁了一半。
不过陆雪琪的涵养显然要比姜雨夜料想的要好得多,一直到他们住进一家名叫“山海苑”的客栈之后,陆雪琪也没有什么动静。
姜雨夜在众人中阅历最深,四人隐隐便是以他为,像这等住店之事也是他上前张罗,其后他们便被店家安排到最上等的后园居住。
这家山海苑规模颇大,后园**有四个别苑,他们四人住在西苑,每人一间房,回去休息了一下,姜雨夜便叫上众人,到前头酒楼吃饭。
山海苑自带酒楼,地处河阳城最热闹的大街之上,但在楼贵宾厅里,却是清净的很,宽敞的大厅里只摆了不到十张桌,现在大概有五桌有着客人正在吃饭。姜雨夜叫过小二,点了几样菜,看他样对这里熟悉的很,多半是常客了。
张小凡心里这般想着,他出身农家,从未到过山海苑这等奢华之地,刚才经过二楼时看见大厅里富丽堂皇,但走到楼却见雕龙画凤,红木横梁,古香古色,与二楼完全两样。他自然不知道世间人若是到了富贵处,便反倒追求起身份位来了,纵然有些人喜欢光彩奢华,但为了让人说上一句自己有些修养,附庸风雅也是常有的。
他们四人坐在靠窗的一张小桌上,曾向厅堂里的布置看了一眼,对姜雨夜道:“姜师弟,这里的价钱不便宜吧?”
如果不能杀价我带你们来这边作甚。
心里面这样有意无意的想着,表面上姜雨夜还是淡淡一笑,道:“这里是河阳城里最好的酒楼,自然便宜不到哪去,不过我们青云门在这里素有名声,他们老板巴不得我们来,不会收我们多少钱的。”
曾“啊”了一声,点头称是,过了一会,店小二便端了数盘小菜鲜炒上桌,尤其最后还有一盘新鲜炖鱼,看那鱼身鱼体延长,前部亚圆,后部侧窄,体暗褐色,有须两对,粗长。最紧要处是肉质白润,香气四溢,登时让人食指大动。
张小凡对烹饪一向有着兴趣,又从未见过这种鱼类,忍不住便向店小二道:“小二哥,这鱼叫做什么鱼,又是如何煮食的?”
店小二呵呵笑了一声,道:“客官你可真有眼光,这道‘清炖寐鱼’,乃是我们山海苑的招牌菜,清香滑嫩,入口香甜,在这河阳城里之内,可是大大有名”
张小凡吞了口口水,拿起筷夹了一口放到嘴里,立刻闭上眼睛点头不已:“啊,肉质真好,不过煮得更好,甜处是放了些糖,加了姜片去腥,呃,有爆葱香味,必定是用了新鲜小葱头,啊,最难得的便是把胡椒、五香,咦对了,还有麻油的味道配得如此之好,厉害,厉害!”
他一脸陶醉的样,看得姜雨夜、曾目瞪口呆,便是陆雪琪也看着他,脸上露出古怪神色,但站在一旁的店小二却当真是佩服之,大声夸道:“客官真是行家,识货!”
张小凡此时方才注意到身边众人的样,脸上一红,连忙放下筷,但还是追问了一句,道:“请问小二哥,这寐鱼产自何处?”
店小二还未说话,忽听隔壁一张大桌旁有个女声音道:“这寐鱼乃是南方诸钩山的特产,离此有千里之,如何能够运来,你这店家岂不是骗人么?”
众人吃了一惊,看了过去,只见那一张大桌之上,坐了八个人,六个身着黄衣的男,另有两个女,一女身着淡紫长裙,面蒙轻纱,看不清楚容颜,但露出的几分肌肤却是雪白;另一个女便是说话之人,年纪不大,看去只有十六、七岁,一身水绿衣衫,相貌秀美,细眉雪肤,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是灵动,令人眼前一亮,便是比之陆雪琪也不输几分。
那女说了这一番话后,眼光便落到了这一桌的陆雪琪身上,似是也为陆雪琪容貌所惊。女爱美,便是陆雪琪这等平日冷若冰霜的女,此刻却也忍不住多看了那女一眼。
店小二此时赔笑道:“这位客官说的是,不过您有所不知,在年前这寐鱼的确是南方诸钩山独有,但后来青云门道玄真人过诸钩山,特地将这寐鱼移了回来,就放在青云山阴的洪川之中,到如今不但成活,而且渐渐繁盛。我们都是托了青云山上道玄仙人的福,才能有此口福的啊!”他说着说着,脸上便露出崇敬之的神色来。
张小凡等青云门人看了,自然个个高兴,面露笑容,但那少女听了,回头与那面蒙轻纱的女对望一眼,坐了回去,嘴里却是哼了一声。
也不知是气‘青云门’的自大,还是……
懊恼姜雨夜竟然没过来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