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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唯拉着行李箱从高铁站出口走出来,正想打辆车,余光瞥见马路对面有人在向她招手。
本以为是揽客的黄牛,她抬头一看,那个清秀的身影卓然而立,竟然是高菘。晓唯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拖着行李箱,一路小跑过了马路,像只雀跃的小鸟,飞到了高菘身边。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在开会吗?”晓唯还沉浸在惊喜中,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会议提早结束了,刚好顺路,就过来接你。”
会议?明明在路边吃了一下午灰。
顺路?从城郊开到高铁西站开了都快一个小时,这路顺得可够远的。
阿K正在喝水,听了高菘的话一口水呛进气管里,弯着腰咳嗽了半天。
晓唯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皮衣皮裤搭配着一看就是精心修剪出来的络腮胡,打扮是挺潮的,但说不出为什么,内里透出的气质却有些土里土气,与硬拗出来的时髦打扮有些不搭。
“这是。。。”高菘顿了顿说,“一个朋友。”
阿K笑着伸出手,“嫂子好,我是阿K。”
晓唯脸颊微微浮出几缕红晕,“你好,阿K,我是晓唯。”
她正想伸出手同阿K握手,高菘从晓唯手里牵过行李箱,将箱柄塞进了阿K悬在空中的手心里,然后不着痕迹的揽过晓唯的肩膀,眼角笑意若隐若现,有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我们赶紧回车上吧,外面怪冷的。”
阿K拖着行李箱跟在后面,嘴里嘟囔了一句,“小气鬼!”
高菘和晓唯一起坐进了后排,“去湖边别墅。”高菘对阿K说道。
“今晚回老宅住,奶奶想你了,特别打电话说要我俩回去。”他从副驾一把拿过打包盒,还有微微的余温,“饿了吧,给你打包了一份煎饺,先垫垫肚子。”
啧啧啧,原来高菘在媳妇儿面前是这副温柔体贴的样子,阿K心里暗自咋舌道。
晓唯接过餐盒,肚子应景的“咕噜”了两声,有隐隐约约的韭菜香,她透过后视镜看了阿K一眼,表情有些犹豫,不知道他是否会介意自己在车上吃有气味的食物。
阿K惯会察言观色,他摆摆手对晓唯说道:“你吃吧,没关系。”
晓唯夹起一个煎饺放进嘴里,外皮煎得酥脆,馅料的味道调得正好,一口下去还会爆汁。
“太好吃了!”她一连又吃了几个,吃着吃着表情就有些不对,这味道似曾相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吃过,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难过。
这么多年来,晓唯在外面餐馆饭店吃饭的次数不算多,也就是来翎菘上班之后外食的频率和次数才多了起来,晓唯确信,绝对不是自己近期吃过的。
思及至此,晓唯突然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不好吃?”高菘低头柔声问道。
晓唯摇摇头,声音里有些失落,“没有,就是突然吃不下了。”
高菘闻言和阿K在后视镜里交换了一个眼神,难道晓唯发现了什么?
高家老宅的一楼灯火通明,萧老夫人坐在按摩椅上边按摩边看电视剧,高老爷子陪在一旁,一手捏着茶盏,一手盘着串儿。
“少喝点,等下晚上小心失眠。”萧老夫人微嗔地看着丈夫,似是责备,实则关心。
高老爷子不以为意的笑道:“没事儿,习惯了,多少年的老习惯了,不喝反而才失眠。”
“都几点了,两个孩子还没回来。”萧老夫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座钟,平常这个时候她都躺床上准备睡觉了。
“别急嘛,应该快了,小菘说晓唯丫头今天出差了,刚下高铁就过来了。”高老爷子笑吟吟的,非常有耐心地哄着老伴儿。
“你说小菘也真是的,都结婚了还让晓唯那么忙,赚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了,也不让自己的老婆轻快一点。”
“话也不能这么说嘛,工作也是实现自我价值的一种方式,我看晓唯也挺乐在其中的,这样也好,两人事业上能互相搭把手,共同成长,这样感情才走得长久。”高老爷子不愧是过来人,果然只有男人最懂男人。
两人正说着,高菘和晓唯便穿过院子,进了大门。
“爷爷奶奶,我们回来了。”晓唯迈着轻快的步子走来,面上笑意盈盈,秀气的眉眼顾盼神飞。
萧老夫人看着欢喜极了,她赶紧关了按摩椅,将椅子调正,握住晓唯的手,和蔼的说:“外面冷不冷,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菘菘,厨房里温了牛奶燕窝,你去给晓唯端来。”萧老夫人扬声使唤着孙子,高菘刚坐下,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又起身了。
萧老夫人又拍了拍晓唯的手,心疼的说:“牛奶燕窝又安神又补身子,奶奶好多天没看你,你脸都尖了。”
地上的座钟敲了十下,屋子里温馨和乐融融的氛围也在继续着。
舒以翎端了杯牛奶推开了书房的门,将牛奶在屈向柟的手边放下之后并没有着急退出去。
董事会的第二天,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舒以翔便匆匆回国了,一方面舒荃还等着他回去汇报具体的情况,另一方面他自己的事业也积压了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
舒以翎原本想和哥哥一起回国的,但被舒以翔劝了下来。
“以翎,你别看向柟他现在一心全扑在事业上,新官上任三把火,准备在集团里大刀阔斧的搞改革,其实现在他才是那个最脆弱的人,工作只是他麻痹自己的手段。他现在很需要你,于情于理你都应该陪在他身边,至少也要等平稳过渡完你再回国。”看着妹妹紧紧抿着嘴,委屈到不行的样子,舒以翔口气软了下来,“哎。。。你再忍忍,等哥哥事业做起来,或许那个时候你可以比现在更随心所欲一些。”
“是不是爸爸又叫你催我生孩子了。”舒以翎冷哼一声问道。
舒以翔没有说话,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回答。舒荃的确催了,他把屈向柟看得很透,屈向柟是个软弱重情的人,在他现在的艰难时刻,以翎要是能给他生个一儿半女,让他更深切的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今后拿捏起屈向柟来,更是手拿把掐。
但是身为哥哥,自己怎么好去掺和妹妹的房中事呢,这些话舒以翔完全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