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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旁边还有别人在场,紧紧拥在一起的高菘和晓唯立即弹开。
“不好意思,刚受惊吓了,今后还请教练多费心了。”高菘将手上拿着的一条烟隔着车子抛给了教练。
教练一把接住,他定睛一看烟盒,脸上立马眉开眼笑的,哪里还有先前的害怕之意。
“老板您就放心吧,”教练四下看了看,赶紧把烟揣进怀里,他拍着胸脯大着嗓门道:“这小姑娘胆子大,敢开车,悟性也还不错,我保证五天就把她给教会咯!”
“那就劳驾了。”
这个刺激的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两人一同赴约,高菘熟门熟路的把车开进了舒宅的地库。
舒以翔早已在地库等候,他看着晓唯从副驾上下来。
晓唯今天穿了一件驼色的大衣,里面简单搭了一条米色的羊绒连衣裙,保暖又舒适,整个人看上去随性且松弛。舒以翎平时也惯爱在服饰上下功夫,但一看就是精心搭配出来的,总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用力过猛的感觉。
一段时间没见,明明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舒以翔觉得晓唯的气质多了一分成熟婉约,少了一分青涩稚嫩。
“不好意思,今天上门来打扰了,要是菜不好吃你可别怪我说话直。”高菘说笑着将手里的纸袋递给舒以翔。
“你可是越发客气了,来就来吧,还带礼物。”舒以翔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可毫无推辞,接过纸袋还往里看了一眼,“这酒可以啊,你小子好品味。”
三人来到正厅,舒父好整以暇的端坐在罗汉床上,面前是一个围棋棋盘,他朝着高菘招手,“小菘,你终于来了,等你半天了,快来陪我下棋解解瘾。”
高菘熟稔的打了个招呼,晓唯也照着他的称呼,有样学样,甜甜的叫了一声,“荃叔。”
“好好好,小丫头,第一次上我家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个手串你拿去戴着玩吧!”舒荃笑起来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他把棋盘旁放着的一个锦盒递给晓唯,想来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晓唯看了一眼高菘,高菘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们高家和舒家关系太熟了,长辈的一点心意还是能收的,晓唯这才双手接过锦盒,笑意盈盈的道谢,“谢谢荃叔。”
锦盒里是一条阿卡珊瑚佛珠手串,“真好看,”晓唯拿在手里爱不释手,为表喜爱,她直接戴在了手腕上。
婚礼上舒荃早就见过晓唯的,今天私下里第一次见她,心下觉得这小姑娘看着乖巧懂事宜室宜家,还是高钧鸿那老家伙享福,娶了个这么好的儿媳妇,儿子的终身大事再也不用操心了,又可以满世界潇洒。
舒荃执黑先行,在棋盘上闲闲落下一子,高菘拈了一枚白棋紧随其后。
晓唯在旁边坐着看两人下棋,她并不会下围棋,也看不太懂,又不好意思一直刷手机,只能不自觉的掰着手指。
舒荃瞧出了她的无聊,慈爱的笑道:“丫头,你去客厅沙发那里自己看电视吧,想吃什么零食桌上都有,自己随便拿,不过记得要留点肚子,中午可有好菜。”
“好嘞!”晓唯点点头,也乐得自在。
看见晓唯走远了,舒老爷子叹了口气,朝高菘大吐苦水:“我可真是羡慕你爸,儿子出息,儿媳妇也不逊色,哪像我们家以翔,成天不务正业,尽是摆弄厨房那些锅碗瓢盆,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豪万集团那么大的摊子他还要不要管。”
舒荃越说越气,脸色极为难看。
高菘想起舒以翔特意摆下这出家宴的目的,他手里把玩着棋子,沉吟了几秒,斟酌着开口道:“荃叔,不知道您是否真的有了解过以翔现在在做的事业,说句心里话,现在的以翔同从前我认识的那个他相比,完全是变了一个人,他真的改好了很多,浪子回头金不换,现在的以翔愿意沉下心好好做一件事了。”
棋盘上现在是舒老爷子的黑子更多,高菘对盘上的局势成竹在胸,他落下一子后继续开口说道:“以翔开的那个意大利餐厅,不仅是目前京阳最火的高端连锁餐厅之一,而且还获得了一笔不小的融资,马上也要在东川落地。东川那个地方您也知道的,经济上虽然比京阳差了一些,但那里的人敢于消费且愿意消费,以翔的餐厅要是在东川开起来,生意肯定不会差。”
听完高菘说的这些话,舒荃面色稍霁,“小菘,我之前还真没了解过这些,总认为以翔的餐厅就是小打小闹,上不了台面,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不太了解我这个儿子了。”
“以翔亲口同我说过,他说他喜欢做菜,做菜的过程对他来讲很疗愈。如果一个人能把爱好变成工作之后,仍旧十分享受这份工作,这其实是极为难得的一件事。而且还有一句话,治大国如烹小鲜,以翔现在能够把一家餐饮集团经营好的话,我相信等到您真正退休的那天,他也一定可以凭一己之力,支撑起豪万集团的。” 高菘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情真意切。
舒荃目光闪了闪, 看来似乎对高菘说的话有所触动,“小菘,我老了,很多时候也感觉力不从心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以翔和以翎两个孩子,以翎的下半生已经有着落了,现在看来以翔也不太需要我操心了。哎,儿孙自有儿孙福,看他自个儿的造化吧!”
谈话之间舒荃又下了一颗黑子,他看着对面意气风发不怒而威的高菘突然心生感慨,脱口而出道:“小菘啊,要是你是我们家的人那就好了。”
让舒家与高家联姻,这事舒荃不是没认真考虑过,以翎读书时对高菘的迷恋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并未多加阻拦。
只是随着高菘的长大,尤其是他接手翎菘集团后,舒荃便清醒的认识到,高菘是一个极有自己想法和认知的人,很难轻易被别人所左右,年纪轻轻城府不小,而他需要的是一个不仅有财力而且好拿捏的女婿,所以舒荃才替女儿选了屈向柟。
话一出口,舒荃便自知失言,他干笑两声,“荃叔老糊涂了,玩笑话你别放在心上。”
他的目光扫过一眼棋盘,看到自己刚才落子的地方,有些懊悔,拍着大腿说:“哎呀,下错了。”
高菘执着一枚白棋,似乎没有把刚刚的那句玩笑话放在心上,面不改色的把棋子下在一关键要害处,然后别有深意的说:“荃叔,落子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