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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野睨她一眼,总觉得今天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反倒让他很不习惯。
他眼底带着几分淡淡的无奈,又朝她伸出手,
“过来。”
办公室没别的人。
陆清越这下躲不掉了,只好慢腾腾地挪了过去。然后被他一把拽着手腕,猝不及防地跌坐在他怀里。
那一瞬间,陆清越被自己脑子里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
他该不会是想要办公室play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立刻惊得满脸潮红,连忙要从他怀里逃出,却被他揽着腰,不容置疑地压制着手臂和办公桌沿中间的小空间里。
程星野盯着她看了几秒,抬手摸摸她滚烫的小耳垂,失笑道,
“今天怎么回事?那么拘谨干嘛?”
陆清越坐在他腿上,顿时有种办公室偷情的刺激感。
她心跳缓缓加速,有些不太自在地摸摸鼻尖,目光却瞄向了紧闭的办公室大门,生怕随时会有人进来撞破他们偷情这一幕。
“....没有呀!不过你能先把我放下来么?我还挺不习惯坐在老板腿上的,这算禁忌之恋吧?”
老板这个词,让程星野一时颇为无语。他懒懒地睨她一眼,忽然起了逗趣她的心思。
于是敞腿靠着椅背,故意垫了一下脚,将她颠得往自己的方向滑,大手顺势伸进她的衣摆里掐了下,故意意味深长地闹她道,
“是老板的腿坐不惯,还是这条腿坐不惯?”
陆清越:“....”
她立刻就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羞得一下子涨红了脸。
这个人也太假正经了吧!居然在办公室里开黄腔!
陆清越心里又羞耻,又莫名有一丝背德过激。
她抿紧了唇瓣,在他指尖的挑逗下呼吸渐渐加速,眼睛却时不时地瞄向紧闭的大门。一边隐约有些刺激地期待着什么,一边却又害怕在这样的场景下被人撞破。
程星野自然猜到她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他稍稍坐直身子,结实的胸膛贴着她,声音低哑地说,
“他们进来会敲门。”
陆清越当然知道这一点。
可是隔着一扇门。
外头都是兢兢业业干活的打工人,他们却在里头干这样的事情。
即使不会被人看见,内心却依然被道德感束缚得紧紧,让人一边惶恐不安,一边又满是刺激感地堕落其中。
好在程星野也是个道德感很强的人。
逗逗她可以,但在办公室里动真格还不至于。
他注意到今天陆清越里头穿的是一件简单的打底背心,外头罩了件米白色的针织衫。腰线隐没在薄薄的衣料下,曲线令人想入非非。
他将手探入她的后腰,轻轻慢慢地摩挲着,有一搭没一搭,跟挑逗似的消磨人的意志。
陆清越本来就对他的身体没有什么抵抗力,这会儿坐在他怀里,还被他这么逗弄着,一下子身子就软了下来。
她虽然有些羞耻,小手却本能地搂上了他的脖子,语气不满地指责他,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在这儿当副总?!”
程星野凉凉地睨她一眼,心里好笑她倒打一耙的本事,要笑不笑地捏了下她软软的脸颊,
“你也没问过我啊。”
其实也不怪她不问。
她这段时间确实忙。
又要找实习工作,又要准备毕业论文的开题。再加上他也经常出差不在家,两人碰面的时间少,一见面就滚到床上去了,自然没有留机会给她问。
但是这家伙一声不吭跑到自己公司来实习,他居然也没发现。程星野这么一想,忽然就觉得自己这个丈夫当得也有点儿不称职。
他搂着她的细腰,下巴抵着她的颈窝,低低地问道,
“昨天又是怎么回事?”
之前他只当她是跟同事闹了点儿不愉快,没想到刚刚他找助理小何过来询问了一番,才知道居然是在自己的公司里被人欺负了。
陆清越被他这么问起,这才想起来昨天闹的不愉快。
原本她是没打算跟程星野告状的,可是既然他问起,她便老老实实把事情经过重复了一遍。
程星野听完,居然也没什么表情。只是敛着目光,耐着性子看着她。
见他没什么反应,陆清越顿时有点儿觉得没劲,没忍住又补了一句,
“你可能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我就是很看不惯她拜高踩低的样子。”
程星野这下终于点点头,抱着负气的小家伙,带着轻哄的意味说,
“职场都是这样。所以想要人家对你足够尊重,你得拿出能够服人的实力。”
这个道理陆清越也懂。
可是她现在就是一个苦逼熬论文的大学生,哪有什么能够服人的实力?
她憋闷地垂下头,没再说什么。
可是小嘴却撅得几乎能挂油壶。
程星野耐着性子哄了她两句,然后才将人放了回去。
等她关上了办公室门,程星野才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小何。
“让他们把桌子搬进来吧。”
.....
实习的第二天,照样是没什么事情安排给他们这几个实习生。
几个人分到了一些很基础的事情,无非是帮忙整合表格和数据。
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一个数据错误,都会导致后头的全部数据作废。
简而言之,就是赚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
一晃一个上午过去。
程星野忙完手头上的事情,这才下楼来。
电梯门在28楼打开,吴悦正要抬脚迈进电梯,忽然看见电梯里的人,立刻顿住脚步,毕恭毕敬地喊人,
“程总好。”
程星野原本在看手机,听见声音便下意识地点点头,长腿一迈走了出来。
正要往开放办公区走去,忽然脚步一顿,转眸看了过来。
吴悦以为老板要吩咐自己什么事,连忙乖顺地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等候着。
结果对方眸色黑沉,幽幽看了她几秒,语气不辨喜怒地问了句,
“你叫什么名字?”
吴悦一愣,一下子脸色苍白,局促地抿了抿唇,小声说,
“....吴悦。”
程星野看她一眼,“行,我记住了。”
他也没说其他,可是光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已然让吴悦惶然不安,有种工作就要保不住的错觉。
实际上她的错觉也不算完全空穴来风。
因为过了不到一个月,就被人力资源总监以同事负面评价较多和工作中存在重大失误为缘由,将她调离了现有岗位,被打发去了分公司担任一个没什么晋升空间的闲职。
不过当下她对此一无所知,只是听他这么一句话,便满心羞惭难安,诚惶诚恐地目送着他朝开放办公区走去。
这会儿办公区大部分人都已经吃饭去了,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三两个人。
陆清越的工位靠近过道,这会儿正边玩手机边等着亲老公带她去吃饭。忽然眼前落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她立刻惊喜地抬起头来,恰好撞入他漆黑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