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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和律师是专门处理民告官方面的律师,经水机关的特聘律师王律师介绍,应邀来到阮经天的办公室。|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小°说°网的账号。
把亲身经历复述一遍,阮经天决定他和宁静文共同委托刘昭和律师起诉国安总署驻东山城办事处以及霍青离、厉再昆等人,状告他们的栽赃陷害。阮经天提出的要求是国安总署公开道歉,追究相关责任人的刑事责任,并赔偿他和宁静文的精神名誉损失费二百亿哲元。
刘昭和仔细听完事情的经过,欣然接受委托,他告诉阮经天:这种民告官的案件要在最初作出具体行政行为的公务机构所在地的法院办理,也就是说要到平洲市法院递交诉状。
阮经天表示,无论这个官司打到哪里,他都要坚定地打下去。
送走刘昭和之后,阮经天接到工商局局长耿谋洒的电话,邀请阮经天参加一个座谈会,与会人员有商界代表、注册会计师代表以及工商局的相关领导。
另外,耿谋洒通报此次工商年检的成果,许多在财务报表上弄虚作假的商户被吊销营业执照,而上次参加游行示威的诸多商户恰好在这许多商户的名单中。
阮经天明白耿谋洒这个电话的含义:
“我们工商局领会了水机关的精神,严格执行水机关的指示,已经给予闹事者以严惩,因此,希望水机关不要再纠缠工商年检的事情了。放过工商局和没有闹事的商户吧。”
耿谋洒邀请宫副机关长参加座谈会,其真正目的是向宫副机关长表态:我们工商界是紧紧团结在水机关周围的,不会再闹事了。
阮经天心中暗叹耿谋洒会做官。知道以对谁耍横,以对谁摇尾乞怜。按照职责分工,水机关一般不会接到这种工商界的邀请,但是既然工商局郑重地出邀请,阮经天也不好拒绝,况且此次工商界的风波是由水机关引。他出面参加这个座谈会,以起到安抚民心的作用。让没有参与闹事的商户们安心生产经营。
上午十点半,东山城工商界座谈会在工商局的会议室正式开始。
应阮经天的要求。会议以平等的方式进行,不设主席台,与会人员以环形的方式入座。耿谋洒作为主持人,在中间讲了几句开场白之后。然后将话语权交给与会人员,希望大家各抒己见、畅所欲言。
阮经天坐在一个圆桌旁,静静地看着周围的与会人员。在这些人眼中,他是一个外行,不属于工商界圈子里的人。阮经天也清楚这一点,因此,他决定只用耳朵,不用嘴巴,做好一个忠实的听众即。
实际上。与会的商界代表、注册会计师代表等人也把宫副机关长视为一种象征,表示我们工商界在水机关的监督下,是顺民、是良民。
讨论的初始阶段。大家有些拘束,说的羞羞答答,空话多,套话多;是,过了一会儿,阵营逐渐分化。基本上两大派,一派是商界。一派是注册会计师。
不少商户有会计相随,商户及其会计抱怨注册会计师的审计沦为变相的收费,仅仅为了审计而审计,不清楚注册会计师审计到底有什么作用,建议工商局是否取消这种审计,直接由工商局审核。
注册会计师的代表们反唇相讥,说注册会计师的审计维护了经济秩序,监督了商户的生产经营,查出了会计造假等等。
阮经天听了一会儿,感觉挺有意思,对双方的争辩上了点心。
两派中的名称中都有“会计”这个名词,因此两种“会计”的辩论逐渐升温,商户的会计强调自身为商户创造价值,指责注册会计师的审计流于形式,如果没有法规强制性要求,对商户来说,这种审计没有任何价值;
注册会计师强调自身在监督和查错防弊方面的作用,指责商户的会计经常做假账。
身为主持人的耿谋洒越听越坐不住了,暗道:“真他乃乃的,我让你们来是说好听的,做个表面文章给水机关看的。你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不懂政治之人,居然吵了起来,互揭对方的短处。你们不露身上那些疮疤,你们不舒服吗?真丢人!”
耿谋洒干咳两声,站了起来,说道:“大家的言很好吗,真正做到了畅所欲言,这种精神值得肯定和表扬,下面我们请水机关的副机关长宫孝木对今天的座谈会做一下点评。”
说完这话,耿谋洒微笑地看向阮经天,热烈地鼓掌,其他人也跟着鼓掌。他心想:宫孝木是水机关的官僚,应该不懂这些专业的问题,让他做个官话十足的总结性言,把争吵的两派集中于这个外行人身上,免得这两派打起来。
阮经天当然清楚耿谋洒心中的小九九,暗道:这个耿局长没安好心,把我架在火上烤。
既然已经被点名,阮经天只好站了起来,压了压手,掌声逐渐平息。
“商界巨贾们、会计界的精英们,你们好。首先,我要感谢耿局长,为我提供了这么好的机会,认识了你们;其次,能够参与这种高水平的座谈会,我感到万分高兴;最后,我想和大家一起探讨一些问题,算是我这个外行向大家学习学习。
对刚才大家的辩论,我认为这是很有意义的。我也想了很多,因此,我抛出几个问题,向大家请教一下:
问题一,如果没有工商局的规定、没有税务局的纳税规定,或者,简而言之,如果没有政府对财务报表的编报要求,各位商界巨贾,你们会不会雇佣会计为你们编制报表?”
听到阮经天的问题。会场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在思索这个问题,但是没有人吱声。因为这个问题好像不大容易回答。
阮经天环视一圈,说道:“大家能有顾虑,不好意思说。我替你们回答吧,我相信,有的商界巨贾心里说,既然政府不要求编报财务报表,我才不会闲得请会计做帐呢!为什么会这样呢?
会计分为财务会计和管理会计两个分支。在座的各位商界巨贾,你们的企业有没有管理会计这个岗位?
我相信绝大多数企业没有管理会计。而只有财务会计,财务会计是干什么工作呢?财务会计把企业过去生的事情按照规定的格式记录下来,然后上报给政府的各个部门。如果政府不要求呈送报表,财务会计就和管理会计一样。不会有老板花钱雇佣的。
说的通俗些,财务会计做的工作不会给企业带来价值,因此老板不会为此耗费成本的。你们在座的会计能不服气,说我们会计做帐,为正确核算成本提供了依据。
我想问问在座的老板,没有会计,你们自己心中不知道成本、利润吗?如果你是这样的老板,我估计你这个企业很快就会垮掉的。
我的意思是,企业里的其他岗位以兼任记录总结的工作。譬如,生产工人以记录产量、车间主任以核算用料、老板以算出成本和利润,这种对过去事情的总结和记录。是创造价值工作的附属品,不会增加企业的价值。
至于提出降低成本、提高产量的合理化建议,这些事情实际上属于管理会计的范畴,往往是由工程师、技术人员或者工人等兼任的,这就是老板为何不花钱请一个管理会计的原因。
但是政府介入其中时,刚才所描述的简化情形生了变化。政府要向企业收税。主要的税种有两个,一个是对营业行为收税。譬如企业每卖出一件货物,政府按照卖价的一定比例收税,这是流传税;另一个是对赚的利润征税,赚钱就交税,不赚钱不交税,这是所得税;
无论是流转税还是所得税,政府收多少呢?让老板自己上报,政府会怀疑老板少报收入和利润;让政府定税,老板能觉得不合理。
老板和政府都不相信对方,双方就会争吵。当然,老板一般争不过政府的,是老板有决定在哪个国家投资的自由。哪个国家的政府不讲理,老板就会避开这个国家,长此以往,这个国家就没有税源,政府最终会饿死。
于是,政府和老板就折衷一下,找一个双方都相信的人来报告老板的收入和利润,这个人就是财务会计。
财务会计根据政府和老板都能接受的语言和格式报告老板的收入和利润,这就要求财务会计必须客观、公正地报告财务报表,不能偏向任何一方。有了政府的介入,财务会计的价值体现出来了。
说白了,老板雇佣一个会计的成本要小于因为税的问题政府对老板的罚款,因此老板才会花钱雇佣会计。
当然,老板既然花钱雇佣会计,那老板就要充分利用这份工资,让财务会计干些额外的工作,譬如有的老板让会计到车间干些零活,让会计负责日常的办公事宜,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阮经天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有一些老板若有所思,有一些会计则深有同感,的确,很多会计经常把做帐和编报表放在最次要的位置上,大部分时间干了一些和会计毫无关系的工作。
喝了一口茶,阮经天接着说道:
“问题二,注册会计师审计做的什么工作?这种审计有价值吗?
我继续前面讲的情形讨论,只不过更加复杂一些。
政府的介入,把这个问题向现实拉近了一点。实际上,现实中不仅有政府,还有其他的老板。
譬如,甲老板有一个不错的主意或者点子,但是他的企业规模小,又缺钱,于是甲老板想向乙老板借钱或者请求乙老板入股。
乙老板投钱之前,一定想了解甲老板以前的经营和现有的资产状况。
甲老板拿出自己的财务报表给乙老板看。乙老板能信吗?
即使甲老板的会计是客观公正的,是乙老板认为会计是甲老板的员工,一定会听从甲老板的话。
乙老板不相信甲老板的报表。那么甲、乙之间的交易就不能达成,这会导致甲、乙丧失未来应获得的收益,这不是个好事。
但是,如果在甲、乙两个老板之间出现一个有专业知识且**的第三个人对甲老板的报表审计,证明甲老板的报表是信的,那么乙老板会不会相信这个**第三人做的证明呢?我想,乙老板能会相信。如果相信。乙老板就会向甲老板投钱,甲老板扩大生产。极有能赚钱。甲老板赚钱,乙老板也会赚钱。有了这个**第三者的证明,甲、乙都得到好处,**第三者也不是白白地做审计。不会白白地证明,也收取费用,即赚钱了。因此,在这个证明的催化下,每个人都获得了好处。
这个**第三者,就是注册会计师。所以,注册会计师把一个不确定的真实信息转化为确定的真实信息,这个工作是有价值的。这就要求注册会计师必须有非常丰富的专业知识和坚持**性。
另外,既然注册会计师的审计报告起到证明作用。实际上暗含了一种担保作用,譬如,在上面我举的例子中。乙老板见到注册会计师的审计报告之后,潜意识认为这是注册会计师对甲老板的担保,因此乙老板才会痛快地投钱。如果甲老板拿到钱之后,由于各种原因没有赚到钱,乙老板因此受到损失,除了向甲老板追偿。也会要求当初做证明的注册会计师承担连带责任。因此,注册会计师的审计工作还具有担保作用。承担了甲老板的亏损或者部分亏损。
实际上,注册会计师的审计类似于保险。目前的保险公司只对财产和人的健康保险,但是不会对企业的经营亏损担保。而注册会计师的审计看成对企业经营亏损的保险。注册会计师收取一百个企业的审计费,这些企业中生亏损的能只有两三个,注册会计师用一百个审计收费赔偿两三个经营亏损的窟窿,这也就是注册会计师常常提及的审计风险。说的通俗些,这和保险公司的作用是一样的。大家知道,保险公司是创造价值的,如果注册会计师承担这种责任,那么也是创造价值的。
因此,我们看待注册会计师的审计,其价值体现在两方面,一是把不确定的真实变成确定的真实,二是对企业的经营亏损提供担保。这两方面的价值最终体现在担保价值上。
如果注册会计师做不到这两点,那么这个工作就是毫无价值,浪费钱财。实际上,最关键的是担保作用,如果没有担保作用,谈论把不确定变成确定,没有多少实际意义。
重新审视当前的注册会计师审计工作,达国家约定会计师事务所必须采用合伙制,也就是说合伙人承担无限责任,这正好对应了注册会计师承担连带的担保责任。因此,只有承担无限责任的注册会计师实行了担保责任才是真正为社会创造价值。
但是,我们哲国的情况呢?哲国法律目前对注册会计师没有明确约定承担连带担保责任,并且允许做审计的注册会计师以采用有限责任的形式,表面上看,这是法律对注册会计师的保护,实际上这种保护不利于注册会计师职业的展,使得注册会计师没有担当,没有底线。出了问题,顶多是罚款了事,或者禁入这个行业。对注册会计师来说,这些处罚相当于挠痒痒。
商界和公众质疑你们的工作,否定你们的工作,和你们不承担连带的担保责任有密切关系。因此,社会上把注册会计师视为造假专业户,这不是偶然的。至于谈到注册会计师的监督职能,好像那是你们的自言自语吧,哪一个企业需要你们注册会计师的监督呢?没人会请一个外人来监督自己的。
刚才,很多商界代表说注册会计师审计纯粹变成了一种收费,没有为企业创造价值,这些言辞是商界代表很客气的说法。在座的注册会计师扪心问一下,你们不承担连带担保责任。哪里来的价值?说白了,正是政府强制性的规定,才有了注册会计师的生存空间。这与强制性规费没有区别,或者说目前的哲国注册会计师是只收钱,不负责的一种职业,这如何能够赢得别人的尊重呢?
我认为:对官员、对商界巨贾、对会计、对注册会计师,以及对所有的职业,有担当,有责任。才有价值;没有担当,没有责任。就毫无价值,整个社会就会陷于无秩序的混乱状态,任何人不会思考如何创造价值,而是整天思考如何不劳而获或者如何强者为尊的抢劫。每个人都会陷于恐慌之中,何来社会的文明和民众的幸福?”
阮经天的这一席话,直接震撼全场。
本来大家以为水机关的官僚只懂得抓人、揪人小辫子,根本不懂会计和注册会计师这么专业的话题。
是阮经天娓娓道来,点到问题的本质,其见解比那些专业的会计和注册会计师都要入目三分。
实际上,精明的人听出了阮经天的话外之意:
商界巨贾及其会计也好,注册会计师也罢,不要以为自身是多么的高大上。大家尽到应有的责任吗?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政府会制定法律让你们尽到责任。
对商界巨贾及其会计提出警告,在交税方面不要与政府耍小心眼;
对注册会计师提出警告。如果在审计方面不严格,弄虚作假,串通作弊,政府会出台相关法律,罚注册会计师直至倾家荡产,因为无限责任意味着工作上的责任会追溯至个人家庭财产。
王甲贺坐在阮经天的旁边。拼命地记录阮经天刚才的讲话。由于阮经天的语速快,经请示。王甲贺不得已打开录音机,一边录音,一边记录。因为,平时水机关的会议中,宫副机关长的言一般很简短,是在这个座谈会上,宫副机关长一反常态,做了一个精彩的长篇演讲,并且还是非常专业的会计和注册会计师方面的论述。从与会人员的表情上看,这些人全都收起了开始时骨子里的轻视,见,宫副机关长的这番论述是深得专业精髓的。
耿谋洒也暗自佩服,宫副机关长一番话,直指商界巨贾和注册会计师的心窝,这帮人有时自恃财大气粗,有时自恃专业精通,表面上对工商局的人恭恭敬敬,实际上背后直骂工商局是吸血鬼、不学无术。现在有了宫副机关长犀利的剖析,看他们以后谁还敢拽丢丢的?
阮经天以事情繁忙为由,拒绝工商局的午宴邀请,和王甲贺离开了工商局。
没有回到水机关,阮经天直奔陆军医院。根据医嘱,消炎药至少要打三天,因此,宁静文在陆军医院接受静脉注射。
来到陆军医院的病房,阮经天看见宁静文刚刚打完一瓶药,正在起身整理衣服。
“静文,感觉怎么样?”
“应该全好了,是医生非要坚持打三天消炎药,哎,真麻烦。”
“我们听医生的,秦水芳,我们一起去吃饭。”阮经天看见秦水芳正在整理被褥,顺便叫上秦水芳。
“宫副机关长,你和宁小姐一起吧,我等会儿吃饭。”秦水芳不想当电灯泡,红着脸说道。
“一起去吧,这两天也辛苦你了,我请客。”阮经天说道。
“水芳,一起吧。我们一起说说话。”宁静文也出邀请。
秦水芳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三人一起来到陆军医院对面的东山风味酒店,这家酒店主营东山城的特色菜。由于口味正宗,在别的城市很难吃到地道的东山菜肴,因此这家酒店的生意一直不错。
宁静文虽然来过几次东山城,是她一般住在高档酒店,其菜肴多半是哲式料理,见到阮经天带领她吃东山菜肴,她是很高兴的。
东山城的特色饭菜包括老醋海蜇头、咸鱼饼子、鲅鱼水饺、海菜包子等,阮经天特意点了这几样,在其他城市吃不到如此正宗的东山饭菜。
果然,宁静文和秦水芳被这些饭菜征服了,特别是鲅鱼水饺和海菜包子,宁静文对它们没有抵御力,她卸掉淑女的伪装,呼呼地大口咀嚼和吞咽。
阮经天温柔地看着宁静文大快朵颐,心中充满了甜蜜。
由于没有预定,所以他们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围着一张四人桌吃饭。阮经天没有喝酒,宁静文和秦水芳自然也不喝酒,三人简单地喝着茶水。
六个刺国男子走进酒店,其中一个厚嘴唇的彪形大汉冲着服务员要包间。服务员抱歉地说,没有包间,只有大厅里还有几张空桌子。
为首之人是个方脸中年人,身板很结实,他脸色不悦,不过他并没有作,只是淡淡地说道:“老四,在大厅里找个地方,随便吃点吧,一会儿还要办事。”
厚嘴唇的老四嘟哝几句,不情愿地随着服务员向阮经天旁边的一张大桌子走来。厚嘴唇的老四长得壮,体形庞大,坐在椅子里,占据很大一块面积,因此他把椅子往后挪了挪,这一挪的幅度大,直接顶在阮经天所坐椅子的靠背上,把阮经天给晃了一下。
阮经天没有在意这批人,因此没有提防,突然的一晃,把阮经天刚夹起的一个鲅鱼水饺给晃到地上了。
转头一看,阮经天明白是怎么回事,心头微微不爽,不过想到对方是无心之错,也不愿意追究。只是对自己太专注于宁静文而忽略身后,他心中有些自责:以后不能如此忽略周围的事情,如果真有人对自己不利,恐怕自己早就见了阎王。
阮经天不计较,厚嘴唇的老四见到阮经天不喜的表情,却来劲了。他站了起来,冲着阮经天喊道:“小瘪三,你瞪什么眼?你挡了四爷爷的地方,我没说什么,你倒先有意见了。快向你四爷爷说声对不起,否则,我让你满地找牙!”
阮经天瞥了一眼这个厚嘴唇之人,他实在是懒得理会这种浑人,然后对其不理不睬,继续吃水饺。
厚嘴唇老四感到受到莫大的侮辱,冲着阮经天的后脑就是一巴掌。
坐在阮经天对面的秦水芳看见一只大手迅速地飞来,惊呼一声:“小心!”
阮经天没有回头,右臂奇异地变形,手中的一双筷子瞬间迎向奔袭而来的大手掌。
为首之人见状,暗叫不妙,连忙一把扯住厚嘴唇老四。厚嘴唇老四在这种巨大的拉扯下,身体重心不稳,一下子倒下,狼狈地坐在地上,但是其右手的边缘依然擦过筷子,火辣辣的疼。
阮经天放下筷子,对服务员说道:“先生,给我换一双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