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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你真不生气?”几个男生将盛一凡团团围住。
“生什么气,我刚才开玩笑你们看不出来?”盛一凡大度道。
几个男生七嘴八舌议论几句,不过盛一凡一句都没听清,最后是六娃被推出来,向他道,“姥爷,你来男寝有什么事吗?”
这几个男生已经是他在班上除了宣沐衣那伙以外,与他关系最好的几人了,但此时他们的模样也颇为拘谨,明明比自己小不了几岁。
人是复杂的,虽然他总是在宣沐衣等人面前,强调自己身为教师的威严,可现在又有些不适应。
看来要想打入学生内部,任重而道远啊。
他拍了拍六娃的肩膀,“我是来找那个吴家少爷的,碰巧遇见你们而已。”
说完他便离开了六娃等人的寝室。
待他走后,王剑等人疑惑不解,“姥爷怎么和那个傻少爷玩起来了?”
“这还用说,当然是女人啊,那傻少爷不是喜欢宣沐衣来着么。”罗杉随即道。
“哦~~”众人立刻露出恍然的神情。
......
其实他们只猜对了一半,盛一凡来找吴守业,确实有宣沐衣的原因在,但还有一件事令他耿耿于怀。
“小少爷。”进门后,盛一凡就看见坐在床上生闷气的吴守业。
“你来干什么?”吴守业立刻表现出了相当的敌意。“不守信用的家伙。”
“我怎么就不守信用了?”盛一凡无奈道。
“你明明说好了,不跟我抢宣沐衣的,上课的时候你们还眉来眼去,别想狡辩,不止我一个人看到了,你问小伟和志军。”吴守业一指边上在打游戏的两个男生。
“真的是误会,”盛一凡摊了摊手,随后饶有兴致地朝那两个男生走去,“你是蝎子莱莱,他是蟑螂恶霸?”
寝室里就算上吴守业就三个人,盛一凡也搞不明白,为什么王剑等人住六人寝,而吴少爷却能住三人寝,也许是钞能力吧。
离他近的那个转过头,回道,“我是蟑螂恶霸,他是蝎子莱莱。”
“哦哟,那你就是刘晨伟?”
“对啊,老师你认识我吗?”
“废话,不认识自己的学生还当什么老师?”盛一凡没好气道,搬了张凳子在一旁坐下,“听说你跟秦璐分手了?”
“老师你怎么知道的?”刘晨伟见状来了兴趣,游戏也顾不上打了,转身和他聊起来。
“她跟我说的,那天还哭得稀里哗啦的......你们为什么分手啊?”盛一凡八卦道。
“哎,老师你不知道,她这个人有毛病的......”刘晨伟迟疑片刻,还是决定一吐为快,“圣诞节那天我放她鸽子了,然后她就生气了,怎么哄也哄不好,然后就分手了。”
“那你为什么放她鸽子呢?”
“还不是为了陪......”刘晨伟用余光瞄了眼盛一凡身后的吴守业,意思不言而喻。
“哦~~是这样。”
“还有啊,这小妞发起脾气来很吓人的,别看她表面上很乖,交往之后才知道,完全就是地雷系的,各种黏,各种作,这个节要过,那个节要陪。一天二十四小时要报备,稍微迟一点,就是不关心她,但凡忘记了,那就是背着她在外面有人了,而且啊......”
“而且什么?”盛一凡听到兴处,连忙问道。
“而且她还让我纹身,纹她的名字,不然就是不爱她。”刘晨伟小声道。
“哈哈哈哈哈......”盛一凡立刻无情地大笑起来,“那你纹了没有?”
刘晨伟掀起衣服,露出胸口的纹身,果然纹着“秦璐”二字。
“哈哈哈哈,你还真纹了,看来你以后也只能按这个名字找老婆了,哈哈哈......”
“哎,怎么可能真纹,纹身贴而已。”刘晨伟摆手道。
即便是纹身贴,盛一凡也觉得够好笑的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可以把她的名字纹在包皮上,分手了还能顺便割掉。”
这边两人聊得兴起,全然忘记了后面还有一位大头。
吴守业此时满脸怨气,怒道,“喂,你们聊够了没有?”
“sorry,sorry,差点忘了正题,小少爷,听说你在南京很有势力?”盛一凡转过身子,对吴守业道。
没想到他还没回答,刘晨伟便先一步替其答道,“咱们吴少爷可是南京吴家唯一的继承人,指定的未来家主,而吴家在南京的地位,就像沈家与孙家在杭州的地位,妥妥的土皇帝,你说厉不厉害?”
“孙家我知道,这个沈家是什么来历?”盛一凡茫然道。
毕竟是半路出家,关于灵术方面的知识他还勉强答得上来,但这些世家势力什么的,他还真不清楚。
孙家无疑指的就是孙志凯他们家了。他知晓的世家不多,孙家算一个,风家算一个,一想到孙家的少爷不仅没有衣食无忧,还得自己跑出来做警察,风家那个屌丝更不用说,想当然便以为世家不过如此。
“沈家便是指钱塘沈家,地位就像南京的吴家。”刘晨伟解释了,又好像没有解释。
“你问这个干什么?”吴守业心思单纯,没能推测出盛一凡的来意。
“哦,我想让小少爷帮我找个人。”盛一凡如实道。
“靠,你泡我的马子,现在还想让我帮你找人?做梦吧你!”吴守业气道。
“哎,此言差矣,我什么时候泡你的马子了。”盛一凡摇了摇脑袋,切换到了忽悠模式,“本来我是不打算插手这件事的,既然我现在有求于你,那我就勉为其难教你一手吧。”
“教我,就你?”吴守业鄙夷道。
“哼哼,小少爷,你还别不服,我问你,除了送东西之外,你还有没有采取过别的方案?比如约出来吃饭什么的。”
此话一出,吴守业果然有些窘迫,涨红了脸,怒道,“我要能约得出来,还有你什么事?”
我也没约她啊,都是她约的我。盛一凡很想这么说,但一说出口,估计吴少爷得把他从楼上丢下去,“少爷啊,泡妞呢,不能一味地对她好,你每天除了送东西,对她好,别的什么也不做,说难听的,这跟她爸有什么区别呢?她会跟她爸发生关系吗?不可能的啊,所以你得换一种策略。”
“哼。”吴守业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我举个例子好了。从前呢,有两个小偷,看上了地主家的羊,于是相约一起去偷,到了地方才发现,地主家守卫森严,养了许多条狗,如果强行将羊绑出去,羊一叫,狗就叫,就会被地主发现,而直接把羊宰了,再背出去,血腥味免不了被狗闻到,还是会被地主发现。这两人看着肥美的羊羔在面前,却不能带走,很是苦恼,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两套不同的方案。”
“甲比较胆小,是个软蛋,他的方法是,每天来喂这个羊,等到有一天,把这个羊喂熟了,它就能心甘情愿地跟着他走,只要羊不叫,狗也不会叫。而乙呢,就完全是个泼皮无赖了,他说既然不能将羊整只带走,那就拆开来带走,他找了一把刀,从活羊身上割下一块肉来,地主家的狗闻见了血腥味,都过来朝他叫个不停,他就把羊肉割上一点,分给那些狗,狗有了肉吃,也就不叫唤了。”
“日子一长,地主总是要发现不对劲的,他发现一个羊圈里的羊,个个喂得又大又肥,另一只羊圈里的羊,却都成了一堆骨架子。当晚他派人蹲守羊圈,果然蹲到了两个贼人。甲是软蛋,虽然占理,却只能好声好气说,‘你的羊都是我帮你喂的,所以才能这么肥,你理应分些羊给我’,乙是泼皮,自然不怕地主人多势众,当场赖倒在地上,说道,‘你的羊已经进了我的肚子里,想要的话,你就把我肚子剖开,拿去吧。’地主虽然势大,却不愿闹出人命,只能将这两人都放去了。乙当然是高兴的,什么都没付出,但这么多天下来,早就把羊肉吃饱了。甲却不高兴了,自己帮地主养了那么多天的羊,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但他又不敢去找地主,所以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咽。故事讲完了,小朋友们,从这个寓言中,得出了什么道理啊?”
盛一凡用哄小孩似的语气,讲了一大段又臭又长的童话故事,没想到寝室里这三人,个个都听得很认真。
刘晨伟沉思片刻,最先举手答道,“提问,为什么这两个小偷不挖地洞?挖地洞快多了。”
李志军紧随其后,“为什么不偷狗呢,狗肉比羊肉好吃啊。”
正当盛一凡惊叹这两人脑回路清奇的时候,吴守业终于发声了,“这跟泡妞有什么关系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刚才我例句的甲乙,就是两种人,甲就是像你现在这样的,软蛋的泡妞手法,只知道送东西,最后还不是帮地主把羊养肥了?乙虽然是无赖,但也有借鉴的意义,你每天去接近她,想办法从她身上捞点便宜,就算最后没得到,好歹吃到了羊肉,那你也不吃亏。一般人用这个方法呢,确实有风险,有可能会进局子,但你是什么人啊,堂堂吴家未来的家主,就是真进了局子,还怕捞不出来吗?”
“有道理......”吴守业低头沉思。
“小少爷,那我刚才问你的事儿?”
“你把那人的个人信息发给我,我回头帮你问问。”吴守业应了一声,继续投入到如何吃到羊肉这件事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