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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招,整整一百招,盛一凡虽败犹荣,放声狂笑。风少却觉得他疯了,吓得撒腿就跑。
狂笑之后,他渐渐冷静下来,并在脑中复盘刚才的战斗。
毫无疑问,在他所遇到的人中,风少绝对是个高手,当然他认识的灵术师并不多,出过手的更是少数。
虽然没什么有价值的参照物,但这并不妨碍盛一凡对风少的实力做一个评估,他是识货的,至少比一般人识货。
刚进大学的时候,被肌肉健硕的学长连哄带骗办了健身房的年卡。在校期间,又陆续拓展了许多业余爱好,比如长跑,比如观看拳击比赛。
对于招式功法口诀什么的盛一凡不懂,但对于一个正常成年男人的身体素质,他再清楚不过。
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体能再出色,也很难在三千米配速跑进四分钟,到了拳击比赛中,能撑过三回合不被Ko的,更是少数中的少数。
而就刚才那么一百招走下来风少作为进攻方,一直表现得游刃有余,没有任何体力不支或是大喘气的情况,这足以说明,他在战斗方面的造诣。
每一次的进攻,迂回,防守,反击,都需要经过复杂的计算,即如何用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收益,或是在低风险低回报,高风险和高回报之间做出选择。就好像拳击选手需要计划如何保存体力,长跑运动员如何调整配速和气息,这些都需要周密的计算,而非乱跑一气。
说白了,无论是武功还是灵术,都更像是一门学科,所谓的灵术师之流,无非就是研究这门学科的学者。而灵术协会,就像是将这些学者集中起来的学校,研究院什么的。谁掌握的越多,谁的地位就相对越高,谁能将所学发挥得更多,谁的实力就更强。
风少到底强不强,对盛一凡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现在打不过他,想要打败他,就必须将他定义为“强”,如果费了半天的劲,打败的只是一个弱鸡,心理上的落差感,也不能使他获得足够的满足感,继而没有动力提升自己。
盛一凡看了眼时间,该给黄期渺换药了。
这十多天下来,他每天按时换药,黄期渺身上的外伤已无大碍,气色也愈发红润,身上的鳞片则完全消退,露出洁白无瑕的肌肤。
他不得不承认,虽然黄期渺并非人类,却长着一张能够令所有人类男性都疯狂的脸,俏脸无瑕,五官粉雕玉琢宛若艺术品一般,眼角处一颗泪痣,好似将碧草春波,春花秋月都诉尽。
如此一位美女,一想到她接下来有可能无法醒来,盛一凡心中难免涌出一阵酸楚,因此一连照料数日,竟无一句怨言。
他推开门,房内一片昏暗,这让盛一凡有些疑惑,早上明明拉开窗帘了啊?
将窗帘拉开后,阳光透过窗户,将房内照的透亮,这时他才转过身子去看躺在床上的黄期渺。
“嗯?”
目光扫过,盛一凡浑身一颤,顿时戒备起来。
床上的被子鼓鼓的,像一个小山丘似的隆起。毫无疑问,肯定是黄期渺在里面,但这几日以来,她都是以平躺着的姿势躺在床上的,要是一直像这样闷在被子里,活的也给闷死了。
难道她醒了?
回想起陆晨说的,可能会很可爱,也可能会很可怕,这种毫无参考价值的信息,瞬间就被盛一凡抛之脑后。
这几天都是我在贴身照顾她,不该看的不该摸的我全碰了,会不会有什么类似于“碰了我的身子,就必须娶我,或者死。”这样的设定啊?毫无疑问是后者的几率更大点。
将奇怪的思绪清出大脑,盛一凡试探着朝那团隆起的被窝走去,再怎么说他现在也算个“高手”,至少现在碰到那头花豹,不会像上次那么狼狈了。
将被子掀开一角,却见黑漆漆被窝里,一双湛蓝的眸子,警惕地打量着盛一凡。
“哟,你醒啦?”盛一凡伸手想将她拽出被窝,却突然被一双冰凉且细腻的小手握住,“卧槽!你干什么,啊——”
黄期渺扯着他伸进被窝的那只手,一口咬在上面。
盛一凡吃痛,大喊出声,反倒让黄期渺吓了一跳,趁着她分神的间隙,立刻抽出了手。
只见他三根手指上,正反两面都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十指连心,尽管咬的力度不大,却还是让盛一凡感觉到了火辣辣地疼,更让他心痛的是,自己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到头来竟然是这样的下场,真是狗咬吕洞宾!
正欲发作时,紧闭着的被窝边缘,探出一个小脑袋。黄期渺睁着大眼睛打量着盛一凡,仔细思索一番,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朝他靠近。
她忽然凑到盛一凡身边,用力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接着猛地钻进他怀中,亲昵地用脑袋蹭着他的胸口。
浓密柔顺的黑发蹭着他的胳膊,感受着身上刻骨铭心的极致触感,一股独属于少女的芬芳在鼻尖萦绕,盛一凡不禁心猿意马,一时间心神激荡,差点把持不住。
抑制住他的,并非什么道德伦理,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
他好像能够感觉到,两个无比赤诚的灵魂,正在摆脱彼此的躯壳,从而紧紧融合在一起。此时的身体,反倒成了束缚,阻挡他们之间的进一步交流。
时间仿佛静止,谁也不愿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但盛一凡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那种特殊的感觉,只是稍微出现了一下下,就立刻被无尽的躁动不安淹没。
他现在尽力克制心猿意马,从道德经到金刚经,再到圣经,他几乎绞尽脑汁在指引自己胡思乱想,直到联想到手抄的华严经,他真的绷不住了。
好在怀里的黄期渺也终于有了别的动作,她抬起头,睁着一双人畜无害的大眼睛,又揉了揉小肚子,可怜兮兮道,“饿......”
盛一凡哑然,在她昏迷期间,好像确实没喂过吃的,不过也幸好没喂吃的,否则还要伺候她大小便,那多遭罪啊?
他正准备起身,去厨房弄点吃的,却又被黄期渺拉住衣角。
黄期渺一双眼睛清澈如水,表情无比委屈,噘着嘴道,“怕......”
“卧槽......宝宝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