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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妞走后,陆晨和风少,以及那位警察孙志凯,便一同来到了客厅,就如同约好了一般。
“你们特么不会一直在暗中观察我吧,她们一走,你们就出现?”盛一凡躺在沙发上,朝陆晨竖起中指。
“我才没那么吃的空,不过她们在的话,确实有些不方便。”陆晨还是一贯的雷厉风行,一边坐下,一边将一台笔记本和一沓文件放在茶几上。
“你们要干什么?”盛一凡看着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的孙志凯和风少,心头涌出不好的预感。
“帮你打通任督二脉......”陆晨诡异一笑,孙志凯和风少两尊门神,立刻一左一右将盛一凡从沙发上拽起。
左边半个身子还好,但盛一凡右半边大部分骨头都骨折了,但凡风少一使劲,他就得嗷嗷叫唤,“风少你个狗日的,给老子轻点。”
然而在场除他以外的三人,没有任何一个理会他的哀嚎。
陆晨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指挥道,“小孙按后颈大椎,后心至阳,小风按后腰命门,腰俞,按1324的顺序,分别注入灵力。”
盛一凡听得心惊胆战,好家伙,拿我当直列四缸发动机呢?
一股热流从身后四个人体要穴传了进来,紧接着贯通其全身,随之而来的,还有漫天的痛楚,盛一凡登时双眼一翻,几欲昏死过去。
“小孙按住风池穴,小风抬他右臂,以中府为起点,少商为终点,走手太阴肺经,开始。”
“咔擦咔擦”
盛一凡伤势未愈,随着右臂被抬起,大半个身子的骨头都在松动,发出咔嚓咔嚓的异响,很快,一股热流顺着右肩下侧的中府穴,打通其手太阴肺经。
听着盛一凡杀猪似的嚎叫,陆晨丝毫不在意,反而还从茶几上拿了一瓶旺仔牛奶,饶有兴致地喝了起来。模样就像一个收高利贷的黑社会,指使手下打砸别人的家具似的。
“小风按膻中,小孙把他身子翻过来,走手少阳。”
如此往复十二遍,有时正着来,有时反着来,有时还要将盛一凡的身子倒转过来,从脚底走脉,直到打通全部的十二经脉,才堪堪停下。
“行了行了,差不多了......”陆晨已经喝了三瓶旺仔牛奶,他现在需要去上个厕所。
就在盛一凡以为终于可以休息一下的时候,陆晨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着急走啊,还没完哦。”
接着又开始打通奇经八脉......
虐待一直持续到近下午三点,整整四个小时,盛一凡都在忽冷忽热,经脉几乎被撕裂的状态下度过。尤其是最后一段拉韧带,盛一凡从初中开始,坐位体前屈都是负数,但刚才却被孙志凯和风少两人,各拉一条腿,持续了一分钟的一字马。
现在他累得瘫倒在沙发上,连对着陆晨竖中指的力气都没有。
“风少,老孙,你们也是这么过来的吗?”休息了半天后,盛一凡终于是能开口了。
“那倒没有,我当时扎马步来着,一扎就是一整天,练得都是些基本功,你这相当于速成了。”风少道。
“速成的?不会实战的时候直接被秒吧?”盛一凡苦着脸道。
“那倒不至于,陆晨前辈既然选择了让你速成这条路,那就有他的道理。”风少看了眼陆晨道。
“道理......我看他就是怕麻烦,图省事。”盛一凡撇嘴。
一直沉默的陆晨却冷哼一声,“图省事?图省事就不会做你的指导人了。”
他将喝完的牛奶盒子挤扁,扔到垃圾桶里,接着道,“对于一般人来说,灵术师固然深不可测,是万里挑一的存在,但随着人口基数上去,灵术师同样多如牛毛,资质平庸的灵术师海了去了,他们负责维持灵术协会最基本的职责,几乎不会有生命威胁。而你,一个入行不到三天的新兵蛋子,居然遭受到了至少四次生命威胁,连一向神机妙算的我都差点失算。”
“神机妙算......”盛一凡翻着白眼,“对了哪四次啊,我印象中好像就两次啊?”
“第一次自然是你碰到那个被抛尸在垃圾桶里的那个鬼魂,那时你虽然没成为正式的灵术师,却也有一定的底子,假如碰到的是一般的冤魂,也至少能有自保能力,不至于威胁生命。但那件事的背后,却是由一个神秘组织在暗中策划,若不是我及时让小风出手,恐怕你就得折在那儿了。”陆晨沉声道,厚重的镜片反射出刺眼的光,他的表情罕见得严肃起来。
“幻鬼教?”孙志凯不假思索道,“他们最近不是很安分吗?”
“哼,这帮家伙能安分就见鬼了......他们早就有了屏蔽我监视的方法,只是近期才表现出来而已,”陆晨顿了顿,转而对盛一凡道,“除了第一次的暗算,昨天晚上的行动,无疑也是声东击西之举,或者是一次试探。”
“等等,幻鬼教是什么?”盛一凡问道。
“又要复述一遍基本设定,就不能来一句,详情请参见上一部作品带过么......”陆晨推了推眼镜,正色道,“所谓幻鬼教,就是一群利用鬼魂的力量来战斗,目的是为了复活逝者的组织。他们最早是从灵术协会中脱离出来的,与我们灵术协会的许多灵术师有着千丝万缕,密不可分的联系,因此目前为止,组织内部对于幻鬼教的界定仍然有着争议,有人采取怀柔措施,有人欲除之而后快,但大部分都处在观望阶段。”
“东西德分裂是吧......”盛一凡用一句话简洁地概括道。
“看你怎么理解了......”陆晨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其实双方坐下来好好谈谈的话,未必有什么是不能理解的,复活逝者这件事,说好也好,说坏也坏,幻鬼教那群人毕竟太激进了。”
“为什么不让他们复活嘞?”盛一凡问道。
陆晨沉思一会儿,给出了答案,“这个问题牵扯到了许多,我只能给你几个思索的方向,至于合不合理,就得靠你自己分析了......首先,人类是群居动物,没有哪个人可以做到完全从人类这个种群独立出来,所以理论上,假如你死了,只要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基本上是不太会有人反对你复活的,而如果大规模复活逝者,那么膨胀的人口基数,就是一个必须要解决的问题;其次,假如复活是一件要付出巨大利益的事,只能有少数人获利,那么势必会牵扯到多方利益,引起纷争,这上升到另一个严峻的问题,阶级问题。”
“哇,还上升到哲学去了......”盛一凡思考半天,最终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鬼魂,说白了就是因为活人的执念太深,死后怨气不散,从而无法投胎,滞留人间。假如人活着没有那么多的执念,那就不会有那么多祸乱人间的鬼魂,也不需要什么灵术师,可惜,人活在世间,哪能没有执念呢?”陆晨笑着反问道。
盛一凡不想和他讨论哲学的问题,于是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的声东击西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那头花豹是这什么幻鬼教安排的?其实他们是驯兽师?马戏班子?”
陆晨解释道,“这里倒是有个新加的设定,一般来说,执念会导致人死后变成鬼魂,而鬼魂的执念若是太强,势必会引起天地不忿,继而被消灭,而这些鬼魂也有应对之策,即附着在某样事物上,这件事物必然和他生前有着强烈的联系。比如你上次在雨夜碰到的冤魂,就是死后被抛尸在垃圾桶,因此他死后顺理成章地附着在了垃圾桶上。但有了附着物后,会有个弊端,大部分时间都不能自由活动,因此便有了强行夺舍其他动物,与其灵魂相融合,从而获得更强行动力和力量。”
他从垃圾桶里翻出三个瘪瘪的牛奶盒子,摆在茶几上,“举例子,这个是冤魂,这个是附着物,而一般情况下,冤魂只能在这一圈范围内行动,称之为地缚灵。”陆晨以左手的牛奶盒子为圆点,然后用右手的牛奶盒子绕着圆点画了个圆圈。“在夺舍其他动物的情况下,这个活动范围就消失了,可以随意活动,缺点么也有,就是假如在这个活着的动物生命力耗尽之前,没有找到另一个附着物的话,这个鬼魂就会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像是看出盛一凡心中所想,还没等他开口,陆晨又继续道,“一般情况下呢,是不能夺舍活人的,那些像猫猫狗狗的动物啊,灵魂力量不强,数量又多,随处可见,因此成了那些冤魂夺舍的首选。而夺舍动物的灵魂力量越强,获得的力量就越强,所以幻鬼教圈养了很多野兽,就比如你昨天晚上碰到的那只花豹。”
“嚯,难怪那花豹这么大呢,我就说,华东还能有大型野生猫科动物?”盛一凡又问道,“不过为什么昨天晚上光有花豹,没有冤魂呢?”
“这就牵扯到另一个问题了,你以后有机会会知道的,反正你记住,在特定的区域内,幻鬼教是不敢贸然出手的。”陆晨道。“还有两次我就不说了,目前的你,还没有知道这些的资格。”
“又卖关子,我强烈怀疑你有剧透的嫌疑。”盛一凡不满道。
陆晨却打断了他,朝楼上走去,并对盛一凡招招手,示意其跟上,“这个先不说了,现在去看看那位龙族的小姑娘。”
风少和孙志凯对视一眼,自觉地离开了,并没有跟上陆晨。
“喂,龙族又是什么鬼啊,原来这个世界还真有龙啊,我以为真龙只存在于贴吧里呢。”盛一凡追上后,喋喋不休地问道。
“除了龙还有没有别的种族啊,比如雪女,猫娘,半兽人......”
“行了行了,收起你那龌龊的好奇心,再问下去就要被警告了。”陆晨不耐烦地打断了盛一凡,然后看向正在熟睡之中的黄期渺。
他伸出两根手指,在黄期渺晶莹的皓腕之上搭着。
“哟,还是个老军医!”盛一凡惊奇道。
“果然是灵魂受损,啧啧,外伤还能医,这灵魂受损么......”陆晨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沉闷。
“治不好了?”盛一凡不愿相信,不管怎么说,这位小龙女姑娘也是替自己挡了一刀的,而且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死在眼前,是个人都会感到不知所措的。
“看天意吧。”陆晨拿起盛一凡从李天水那里拿来,然后堆在床头柜上的药,“李前辈不愧为隐世高人,这么珍贵的药草都能收集到,有这些奇药在,苏醒的问题不大。”
“那醒过来之后呢,有什么后遗症吗?”盛一凡又问道。
“不好说,或许会很可爱,或许会很可怕......”陆晨并无把握。
“可爱......可爱是什么鬼?”盛一凡捉摸不透,手中忽然多了两罐小巧的玉瓶,他一瞬间就想到了不好的事,猛的退后一步,“这不会是化尸粉吧?难道情况已经这么糟了么?”
“化你个头啊,这是百草液,用来强健筋骨的,你每天晚上洗澡前,在浴缸里加个两三滴,十天之后,差不多就能做到刀枪不入的程度了。”
“原来是筑基灵液......”盛一凡喃喃道。
“以后你记得每天拉韧带,扎马步,泡筑基灵......啊不是,百草液,差点被你带过去了......等到身体素质上来了,就去找李前辈。另外,每天给她上完药以后,都要做全身检查,一有情况,立刻跟我汇报。”陆晨说罢,又如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全身检查是什么鬼?”盛一凡看着黄期渺不可思E的身材,忽然涌出奇怪的想法。
“啪啪”他给了自己两个耳光,郑重道,“畜生,睡美人的主意都敢打?”
说罢,他便灰溜溜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