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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整军,清田,狩猎女真和蒙古。
总兵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一年时间转瞬而过。
现在的贾瑚,也可以指着辽东这片地方说一句“一亩三分地”了。
这一年,在忠勇伯的带领下,辽东镇将士们渴望发家致富的目光,从黑土地转移到了邻居身上,那是女真乱完蒙古乱。
由于对蒙古鞑靼出手时行踪泄露,导致甩锅失败,女真也因此反应过来了。
好啊,原来是你小子把皇……天后土的大金后裔弄得这么惨!
既然已经暴露,贾瑚干脆撕下了伪善的面孔。
不装了,摊牌了,卧榻之侧不容异族酣睡!
改头换面的辽东镇就此露出了锋利的獠牙,频频出击女真和蒙古鞑靼。
景德七年,在童仓的积极游说下,斡朵怜部、苏克苏浒部、浑河部、哲陈部、建州本部、董鄂部、苏完部、完颜部,放下成见和芥蒂,打着“复仇”的旗子,八部联合出兵四万五千人,屯驻萨尔浒城,兵锋直指抚顺。
同时,童仓还用“为女真拼一个未来”说动了海西女真,又对蒙古诸部晓之以利。
海西女真叶赫部联合乌拉部、辉发部、哈达部,以及蒙古鞑靼科尔沁部、内喀尔喀部,合计六万兵马,剑指开原城。
童仓以“七宗罪”为讨夏檄文。
其罪一:无故杀害女真和蒙古百姓。
其罪二:焚烧女真和蒙古城池驻地。
其罪三:盗取女真和蒙古部落圣物,拒不归还。
其罪三:践踏女真和蒙古耕地。
其罪四:长久欺压女真和蒙古诸部。
其罪五:肆意越界,屡教不改。
其罪六:破坏辽东地区整体和平的大好局势。
其罪七:忠勇伯道德水平极其低下!
关于这最重要的第七条,童仓还特意做了注释:
“奸淫掳掠,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其罪罄竹难书,吾等蛮夷虏奴亦羞与其共存一片天地!”
对于贼酋童仓所言,忠勇伯贾瑚气的跳脚:
“诽谤!他诽谤我呀!他在诽谤我啊!我哪里奸淫了?我清清白白的黄花小伙儿岂容他肆意污蔑?”
黑冬:老大,您这关注点是不是偏了?
那可是七宗罪,宗宗缺德冒烟,您怎么就盯着注释看了?
黑冬不懂,其实贾瑚是发自内心的赞同,觉得童仓写的还挺对。
除了“奸淫”这一项,这个他是真没做过。
贾瑚是一个纯粹的、高尚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忠勇伯,他喜欢这种被外敌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感觉。
这才能说明,他这个辽东代总兵没白当。
道德水平低下怎么了?
要不是还有点基本的良知撑着,他还能更低下!
这就叫报应。
女真和蒙古鞑子劫掠大夏百姓的时候,道德水平还不如贾瑚呢!
或者说,他们就没道德。
最起码,贾瑚就不会纵兵奸淫妇女。
你可以杀了她,可以抢回家当媳妇、当奴仆,但你不能这么赤果果的凌辱她,不信你看忠勇伯的刀快不快就完事了。
在辽东众所周知,忠勇伯的刀不仅快,还狠,你要不听话,他是真的敢砍人。
兵变和地龙翻身被杀的那些官儿还没烂透呢,谁敢炸刺?
独裁高压统治,虽然粗暴野蛮,但无比适合已经是烂怂的辽东镇,否则也不会短短两年就让辽东镇从守转向攻。
当然,大肆竖敌的结果也看到了,被女真和蒙古十四部联合讨伐。
女真蒙古来势汹汹,贾瑚丝毫不慌。
这原本就在辽东镇领导层的预料之内,甚至这些人能联合在一起,还有来自辽东镇的帮助。
为什么这么做呢?
无他,唯懒也。
女真太散装了,还老往山上跑,倒不如吸引他们聚在一起,来个一锅端。
还有游牧的蒙古鞑子,贾瑚也懒得费时间找。
于是这才有了十四部联合讨夏。
或许有人会拿“拒敌于外”来说事,那忠勇伯只能告诉你:
格局小了。
辽东镇是大夏的,女真和蒙古的地盘也会是大夏的,不管在哪打,都是“境内”。
而且,大夏也不是飞机大炮的热武器时代,辽东镇百姓本来就不多,早就被迁移到后方广宁辽阳一带了,秋收已经结束,“引战于内”也不会造成很大的损失。
没准儿还能让土壤更肥沃一些,来年收成更好。
景德七年九月,女真蒙古十四部联合讨夏。
贾瑚亲镇抚顺城迎击建州女真八部联军,参将孙堂、参将李梁、副总兵杨朝、铁岭守备黑冬对敌海西女真和蒙古鞑靼六部。
同月,六百里加急递进内阁,京城大震。
景德帝请示过太上皇以后,命镇国公牛清率五军营右掖军、左哨军,理国公柳彪、齐国公陈翼率神机营左右掖,驰援辽东。
内阁严首辅进言,妄动京营于京城无利,可抽调各省各卫军力增援辽东。
内阁大学士张政以“兵贵神速”驳之,景德帝亦言此乃太上皇决断,严首辅阻之不得。
景德七年十月,建州女真分兵两路,黑晃噶率左路军进攻东州堡,童仓亲率右路军进攻抚顺城,点子扎手,两路皆不得进。
童仓欲用里应外合之计,联合城内商人打开城门。
贾瑚将计就计,放童仓进城,右路军被瓮中捉鳖。
斡朵怜部首领童仓被擒,数十将领皆战死,塔克世率残部逃亡,时天色已晚,追击无果。
此时,京营正在骑马来的路上。
挫败右路军,贾瑚又率军星夜驰援东州堡,于凌晨时分对建州女真左路军发起突袭,配合东州堡守军两面夹击,全歼建州女真左路军,斩杀黑晃噶。
休整后联合东州堡、清河堡守军,反攻萨尔浒城,建州女真畏惧,不战而逃,贾瑚追击百里方止。
此一役,建州女真八部联军几乎全军覆没,大小首领军将被擒杀者数十,所存者不足十一也。
此时,京营正在骑马来的路上。
同月,贾瑚于抚顺城集合挑选骑兵,稍作休整后向北进攻哈达部。
贾瑚根本不做掩饰,大摇大摆的绕过富尔佳齐城,直奔哈达部首府哈达城。
围魏救赵,看你要老巢还是要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