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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
林恬恬把脖子上的项链解了下来,她气得想要把项链丢掉,但理智回归,她控制住了。
如果把玉彻底摔碎,光环全部返回到宁知的身上,她的美貌彻底凉凉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光环丢失了大半,她的美貌也下降了大半。
其实,现在她的样子对比起以前,还是好看的,但她得到过最好的,被周围的人捧上了天,她哪里还能接受被打回原样?
林恬恬想起今天看见宁知的那张脸,对方已经恢复了大半的容貌,再继续下去,宁知的颜值全部恢复是早晚的事情。
林恬恬气死了,这也意味着,之前她一直在做无用功。
想到梦里,宁知长得漂亮,被宠爱,被众星捧月,而她站在角落里遥远看着,只能暗暗羡慕,林恬恬握紧了玉。
她不能放任这样的梦境变成事实。
而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陆深远回来了。
“怎么不下楼吃饭?”陆深远走过去,“你身体不舒服?”
背对着陆深远的林恬恬身体一愣,她慢慢地转过头来。
陆深远的目光落在林恬恬的脸上,“你的脸……”
之前是她的脸型,后来是她的眼睛,鼻子,现在就连她的肤色,嘴巴也变了。
“这是怎么回事?最近你的样子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改变了这么多。”陆深远不敢相信,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
虽然还是那个人,但以前林恬恬的五官是精致小巧的,现在,她的五官还有皮肤,都变得粗糙。
林恬恬被问得措不及防,之前有光环,在光环的作用之下,就算她变得越来越漂亮,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
现在失去了大半的光环,没有了它的作用,她外貌上的变化,就会引起大家的注意。
林恬恬咬着唇,眼里蒙上了一层水色。
按照往常,林恬恬做这样的动作,陆深远早已经心疼得将人抱紧。
而现在,她的唇不再是红润漂亮的樱桃小嘴,一双眼眸,也不像之前那样水润润,泛着光泽,勾得人心痒。
她再做这样的表情,完全没有以前的美感。
陆深远皱眉。
林恬恬微微偏开了脸,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最近用了不好的产品,导致过敏。”
现在她的脸型变成方脸,五官也加粗,脸上还长了一些痘痘,看起来,确实像过敏而导致浮肿。
陆深远关心道:“看医生了吗?”
“嗯。医生说有点严重,需要治疗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她需要把光环重新从宁知身上拿回来。
陆深远走过去,将人搂住,“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不要自己扛着,我会担心。”
陆深远确实是喜欢林恬恬的。
他与她在一个宴会上认识,她当时穿着白色的裙子,跟着朋友出席宴会,无意中,撞在他身上。
再后来,他有一次陷入了困境,是林恬恬帮忙让他脱身。
她性子柔弱,善良,长相娇美,完全是他喜欢的类型。
林恬恬靠在陆深远的怀里,她有点感动,“嗯,我会的。”
这天,大清早下起了雨,气温突然降低了几度,有点凉。
宁知是被拍门声吵醒的。
站在门外的人是管家。
“发生什么事了?”她很少见管家这样神色慌乱。
“二少夫人,你去劝劝二少爷。”管家告诉宁知,“现在外面在下雨,二少爷还坚持跑步,这样下去,他会生病的。”
以前下雨或者下雪,陆绝也是风雨不改,坚持晨跑,但那时候都是太太让人把他捉回去。
现在整个陆家都知道陆绝会听宁知的话,所以,陆母赶紧让管家来找宁知。
“外面下雨了?”宁知往窗外看去,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下着连绵的雨。
宁知皱眉。
“好,我知道了。”
宁知身上还穿着睡衣,她回房换好衣服后,才跟管家下楼。
陆母站在屋檐下,遥遥看着院子里,冒雨跑步的儿子,她神色着急,恨不得去把人拉回来。
然而,她知道儿子的脾性,强行打断他跑步,他会发烦躁,焦虑,不开心。
“小知,你来了。”陆母神色为难,“辛苦你去把陆绝喊回来了。”
宁知点点头,“没关系。”
宁知看过网上的资料,自闭症患者很固执,有些是固执吃某样东西,有些患者是流程上很固执,例如每天会坚持走相同的路线,有些患者是每天固执重复某一件事情。
他们的固执是与生俱来,要改变,根本不容易。
宁知接过管家递来的雨伞,她撑起伞,走进雨中。
满天的雨打落在地,她像是准备再次走进陆绝的世界。
宁知脚上的扭伤几乎好了,只是还包扎着的原因,走起来有点别扭。
她撑着明黄色的雨伞,缓慢地走到花园那边。
雨越下越大。
白色的裙摆被打湿,宁知脚上包扎的纱布也被打湿。
她毫不在意。
宁知站在过道上,安静地看着那个穿着一身红色运动服,冒雨慢跑的陆绝。
很快,陆绝的路被阻挡住,他停了下来。
目光从明黄色的雨伞下移,他看到了雨中,宁知白皙的笑脸。
她问:“要我陪你一起跑吗?”
陆绝全身都被打湿,他的黑色头发顺服地贴在他额前,他冷白的肤色沾了水,愈发苍白,漂亮的桃花眼在雨中,茫然,又夹杂着冰冷。
他像是顽固,又让人心生可怜的小兽。
宁知生气,但更多的是心疼。
她走近他,让雨伞遮挡住她和他的身体。
陆绝低哑的声音像是沾了水气,“湿了,你。”
宁知点点头,“对,我为了找你,被淋湿了。”
陆绝抿紧唇。
宁知伸手去拉陆绝的手,他的手又湿,又凉,“陆绝,我的脚上的绷带也淋湿了。”
陆绝低头,他看向宁知穿着拖鞋的脚,包扎着纱布的脚踩在雨水里,他语气带了慌张,“回去你,回去你。”
“我的脚痛,你扶我回去。”
陆绝抿着唇,水珠一直顺延着他的侧脸而滚落,他拉着宁知走,“回去,陪你。”
宁知勾唇,她说道:“下次下雨,你还出来跑步,我就来陪你。”
陆绝垂下眼帘,头发湿哒哒地贴服着,他像是被淋湿的小狗,他抿着唇不哼声。
宁知不是强迫他立刻改掉。
好一会儿,陆绝才气哼出声:“不跑下雨。”
下雨他不跑步。
宁知勾唇,“说谎骗人的是小狗。”
陆绝看了她一眼,眼里的嫌弃很明显,“小狗你。”
你才是小狗。
陆母看见宁知果然把陆绝劝回来,她赶紧让人拿来干净的毛巾给两人擦头发,“姜汤呢?快把姜汤端过来。”
陆母伸手想要帮陆绝擦擦头发,然而被他闪躲开了。
她叹了口气,去帮宁知擦头发,“快把姜汤喝了,千万别感冒。”
宁知听话地捏着鼻子,小口喝着姜汤。
而旁边,陆绝讨厌姜汤的气味,他转身就走,根本不想碰姜汤。
“这孩子,从小到大就讨厌姜的气味。”陆母没有办法,只能随他。
宁知喝完姜汤,陆母赶紧催促她上楼换衣服,重新包扎脚上的纱布。
她刚上到二楼,在走廊里碰见林恬恬。
对方像是故意在这里逮她。
“有事?”宁知皱眉。
林恬恬看着头发被打湿,裙子也被打湿,就连脚上的纱布也打湿,神色狼狈,却异常好看的宁知,她心里酸涩,眼里的神色并不好看。
“我听佣人说,你刚才冒着大雨,去把陆绝劝回来?”林恬恬脸上对宁知露出同情的神色,“你肯定花费了不少心思,才把陆绝带回来吧。”
林恬恬记得以前有一次,也是下着大雨,陆绝像傻子一样,还往外跑。
陆母没有办法,只能让两个门卫去把陆绝强迫带回来,陆绝挣扎中,力气大得还放倒了一个佣人。
在她看来,宁知要让陆绝回来,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你想说什么?”宁知的裙摆被打湿了,她只想回房换衣服。
林恬恬像是感同身受,“面对时不时发疯的陆绝,我知道你心情有多差。”
宁知眯了眯眼,她现在的眼睛漂亮了很多,眼尾上翘,有种说不出的勾人。
她记得霸王说过,以前原主过得越不好,越不开心,光环就会被林恬恬吸取。
现在,林恬恬是想用同样的方式,夺取她的光环吗?
宁知笑了,她对林恬恬摇摇头,“我现在的心情很好。”
毕竟看着林恬恬被逼得快要跳脚,她能不开心吗?
在林恬恬的错愕中,宁知凑近她,故意说道:“你这两天是不是没有休息好,你的脸……”
林恬恬一愣,她第一反应是捂住自己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两次在人前变丑,现在已经让林恬恬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听到宁知突然提及她的脸,她心里一阵慌乱。
“要不你去照照镜子?”宁知提议。
林恬恬极度害怕自己的颜值再次崩掉,她哪里还顾得上宁知,捂着脸匆忙离开。
宁知觉得好笑,只有小偷才会终日活在惶恐中。
夜里,宁知发现陆绝体温滚烫,他发烧了。
她第一时间告诉陆母,还找了陆家的家庭医生。
“肯定是今天淋雨着凉了。”陆母眉心紧蹙,一阵担心。
“小绝从小到大生病,不舒服,或者受伤都不会哭,也不会哼声,幸亏小知发现得早。”她叹了口气。
陆父陪同她站在一旁,安抚着,“不用担心,看看待会金医生怎么说。”
宁知看到陆绝头顶的显示框里弹出了一朵黑云,显然,他现在难受得不开心。
金医生开了药,还叮嘱了一番。
直到众人离开,房间安静下来,宁知倒了水,还把药分好给陆绝。
他穿着一身蓝色大红花的睡衣,笔直地躺在床上,俊脸烧得红红的,目光湿润,头顶着小黑云,又可怜,又可爱。
“先把药吃了。”宁知亲自把药喂到他唇边。
陆绝配合地张嘴。
她正想要把水杯递给他,转眼发现,陆绝直接吞咽了药,好家伙,一点也不怕苦。
“喝点水。”宁知把水杯塞到他手里。
陆绝乖乖喝了一整杯水,然后,他起床,把水杯放在了原来的位置。
宁知哭笑不得,就连病着,他还能记得水杯该放在哪里。
“还难受吗?”他头顶的小黑云还没有消失。
因为发烧,陆绝的唇色变得红润,他抿着,不哼声。
“你今天很乖,听话的孩子会有奖励。”宁知试图哄他。
陆绝眨了眨眼,一双黑眸安静地看着她,像是在问什么奖励。
“你躺下。”
陆绝再次躺下,他漆黑的眼眸还是盯着宁知。
最近,陆绝注视她的次数多了,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的时间也变长了,而且,她的话,他基本都能听进去。
这是一个大进步。
宁知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陆绝,她觉得自己的唇有点干。
她伸出手指,带着微凉的指尖触碰上他的喉结,“这里,你想我亲一下吗?”
陆绝缓慢地反应过来,因为发烧,他低哑的声音磁性十足,“亲我。”
宁知没有扭捏,她俯身下去,凑近他。
陆绝的体温很高,她的唇落在他的喉结上,也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她轻轻地碰了一下,同时,陆绝被迫抬起头,浑身一颤。
他头顶上的小黑云消失了,转眼,弹出了一个小太阳。
金闪闪的,比黑漆漆的小黑云可爱多了。
看来,他喜欢她这样碰他。
之前只用指尖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唇亲着这个位置,暧昧十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陆绝的体温影响,宁知觉得自己的耳朵阵阵发烫。
收割了一个小太阳,她再次亲了下去。
软软的唇瓣落在喉结上,陆绝忍不住吞咽了一下,突显的喉结上下滑动着,性感得要命。
第二个小太阳弹出来了。
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陆绝脸上烧得更红,薄薄的眼帘也泛着微红,像是忍不住般,低沉的闷声从他的喉咙挤了出来,像极了被欺负的小兽在哼叫。
可怜,又无助,蜷缩着小爪子任由欺负。
宁知稍稍抬头,一眼看到他眼底的翻涌。
她突然意识到,小兽也是有野性的。
陆绝像是不满宁知的离开,他的手搭在她的后脑勺,按向自己的脖子,“要,还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