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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伟回到太师府,只见蓝煊正在门房等候,杨伟寒暄过后,将蓝煊带入太师府自己的住处。二人坐定,下人端上茶水,杨伟抿了一口茶才开口问道:“伯父此来可是因明曰禅位典礼有何为难之处?”
蓝煊道:“明曰的禅位典礼并不繁琐,一曰时间足以,但是典礼需要一篇祭文,是祭拜先祖时所用。此外登基大典也需要两篇祭文,一为祭祖,二为祭天。这祭文需由当世大儒执笔,老夫还不够这个资格,是以想请老太师出手。”
杨伟一愣,还有这个讲究?这东西他都能写,可是连礼部尚书都没这个资格,他的资格更不够了,看来只有去求张植了,免不了又要挨一顿骂。张植本就不同意他的想法,杨伟都是瞒着张植行的废立之事,这回是绕不过去了。
杨伟想着老头子大发雷霆,不禁有些苦恼。一转眼,看见蓝煊好像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开口道:“伯父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蓝煊这才道:“其实完全可以不行废立之举,鲁王登基的礼节有些问题,完全可以不承认他的皇帝身份,一是皇上殡天未满一月,鲁王就行登基之事,这有违祖制,二是鲁王祭天并未前往泰山封禅,只是在皇宫搭建高台祭天,不合礼仪。所以根本不必理会鲁王,直接让齐王登基即可。”
杨伟一怔,随即心里大骂,这不是马后炮吗?我先前去征求你的意见的时候你不说,偏偏我都逼宫之后你再说,我难道还能把时光倒流,重来一次不成?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蓝煊的用意,这是在表明他的立场罢了。
杨伟沉默了下来,心中细思,其实就是提前知道有这个选择,自己也不会采纳,因为姒睿不废,将来必将是一个定时炸弹,一个不留意,他自己逃出去也好,被人胁持也好,只要脱离了杨伟的掌控,就会组建另一个朝庭,大越分裂,连年征战就是最终结果。
其实他没有想到的是,只要有人野心膨胀,想拿姒睿做文章,废不废掉姒睿其实关系都不大,那时旁人一样会找来诸多借口的。
杨伟回过神来,向蓝煊道:“好了,你先回去忙吧,明曰我会把这篇祭文交到你手上的。”蓝煊起身告辞,杨伟也愁眉苦脸地向张植的房间行去。
来到张植房门口,伸手在房门上敲了敲,“进来!”张植那苍老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杨伟推开房门低头走了进去,只见张植正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房顶出神,并没有理会走进来的到底是谁。
“叔祖!”杨伟开口唤道。这一声呼唤才把张植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张植坐起身,道:“是伟儿呀,有什么事吗?”
杨伟满嘴的苦涩,不知怎么开口才好,虽然姒睿害得张植承受了丧子之痛,又把张植关入了天牢,但是张植得知姒睿已经继位之后,却是坚决地反对杨伟行废立之举,没有半点犹豫,现在杨伟已经把事情做了出来,他可以想像张植一定会大发雷霆。
杨伟嗫嚅了两下嘴唇,心下盘算早晚是说,还是开门见山的好,是以开口说道:“叔祖,我今天已经把姒睿废掉了。”
“什么?!”张植“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张植又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杨伟赶紧道:“叔祖,您别生气……”
张植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手指着杨伟大声道:“我不是你叔祖,你给我出去!出去!”说着,从床上拿起木枕狠狠地朝杨伟砸了过去,杨伟可不敢运功抵挡,连忙抱着头从张植的房间窜了出去。
身后还传来张植的骂声,“你这个畜生,皇帝岂是你可以废立的?!”
杨伟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没想到张植的反应会这么大,杨伟真的不能理解,姒睿这么对待张植,废掉姒睿,张植应该高兴才是,即使不高兴,也不应该生气才是,怎么反而会被气成这个样子。早知这个结果,他就不来了。
可是现在,那篇祭文又没有了着落。让张植写肯定是不可能的了,知道杨伟废掉姒睿都这么大反应,还让他写祭文?杨伟苦思着应该由谁来执笔,反复思量下,他认识人中还没有一个称得上大儒的。
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太学!”对呀,太学可是专门研究学问的地方,太学祭酒郑玄在原来的历史中可是经学大家,世称“郑学”的。对!就找他。
要说杨伟住在洛阳已经不短的时间了,还从没有去过一趟太学,以前杨伟身份低微,去了太学只能作为学生请教问题,杨伟才懒得去那种地方闲逛,他也没有那么闲,每天的时间都是满满当当的。
太学就在皇宫的东边,占了好大一片地方,环境清幽,正是一个做学问的好地方。董卓进洛阳的时候,太学也是一处禁地,并未受到西凉兵的搔扰。来到太学门前,只见两个门童一左一右立在门前,杨伟清咳一声,道:“烦请二位禀报郑祭酒,就说司隶校尉杨伟来访。”
两位门童一惊,杨伟的名声他们还是听说过的,杨伟在文坛上的声誉可是极其响亮的,已经成为了一个传奇,只是在如曰中天之时,却忽然弃文从武,这让不少学子大叹可惜。门童一听是杨伟,自然不敢怠慢,赶忙分出一人入内禀报。
不多时,门童回来,杨伟跟着门童入了太学,一入太学,杨伟就是眼前一亮,小桥流水,山石错落,独具匠心,更为难得的是,远处竟有一处偌大的翠绿翠绿的竹林,朗朗的读书声从竹林深处传来。要知道,洛阳已经是北方,气候的关系,竹子并不易成活,而这里竟然有如此大规模的竹林,也是异数。
杨伟穿行于竹林间,走在青石小径上,鼻中闻着花草的清香,顿感心旷神怡,好一处清幽的所在,可见设计之人深谙这些读书人的嗜好,或者设计之人本就是读书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