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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伟还没走到宫门口,张让就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赶了过来,边跑边喊道:“杨……杨校尉,杨……杨大人,留……留步!”杨伟一听,赶忙停下脚步,微笑望向张让,等他近前。张让这一路跑得是满头大汗,脸孔涨得通红,到得近前,喘了半天气,愣是没憋出一个字来。
杨伟看着好笑,也不着急,微笑静静等待张让把气喘匀,在这儿等着,总比跟那些老头子瞎扯淡强。半天,张让才喘匀了气息,道:“杨大人,皇上还有事情,让您现在就去御书房。”
杨伟心中奇怪,有事儿刚才怎么不说?不想让其他大臣知道,可以把他留下来啊。杨伟问张让道:“公公可知皇上有何事?”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张让。张让罕见地将银票又推了回来,道:“杂家真的不知,神使刚刚见过皇上,可能与神使有关。”
杨伟心里“咯噔”一下,神使?魂族?难道魂族已经盯上我了?这是杨伟此刻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当然此时他脸色肯定也不好看。很快,杨伟就回过神来,看着张让疑惑的眼神,忙把手中银票又递了过去,笑道:“公公这是看不起在下吗?”
张让很难得地迟疑了一下,把银票塞进袖管,脸上笑得跟朵菊花似的。他们两人的动作非常隐蔽,现在旁边也没旁人在场,就是有人也看不到两人的小动作,张让也收得放心。杨伟才不会在乎这点小钱,在宫里有个眼线,对于他那是非常有利的事情,岂是这点小钱可以衡量的。
张让在前面带路,杨伟看着张让刚才奔跑得有些过急,现在脚步有些虚浮,忙一把搀扶住张让,他的真气可不敢渡给他,杨伟的真气太过特殊,渡给张让一丝真气的结果,那就是直接把张让化没了。
杨伟就这样一路搀扶着张让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张让眼中都有泪水在打转,他从小到大,一直被人呼来喝去,当了太监以后,更是没人给过他好脸色,即使有人巴结他,他也能从对方眼底深处看到不屑。
只有杨伟,他能感受到杨伟是真心对他好,并没有因为他太监的身份而看低他,尤其杨伟身份已经位极人臣,手握重兵,更是皇上眼中的红人,这样对他更是难得,这让张让哪能不感动,不禁生出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想法。
张让刻意领杨伟走的是没什么人走的宫道,所以也没什么人看到这一切,只是张让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杨伟本来就没有看轻太监的想法,觉得这些残疾人甚是可怜。并没有当时人们那种太监不能给祖宗传宗接代,都是不孝失德之人的看法。
杨伟也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的一个举动,竟然让张让如此感动,他要是知道,肯定是哭笑不得了。很快,两人就来到皇上批阅奏章的宣室殿外,张让吩咐杨伟在外等候,他先进去禀报。
张让进去后马上转了出来,示意杨伟进去。杨伟举步踏入宣室殿,文帝并未批阅奏章,而是刻意地在等他,下首站着一人,杨伟定睛一看,竟是胡昭。看到杨伟进来,文帝一指墙边的椅子,道:“坐!”杨伟吓了一跳,赶忙恭敬道:“皇上跟前哪有微臣的座位?”
文帝满意地点点头,道:“现在不是正式场合,没那么多虚礼,让你坐就坐。”杨伟无奈地在椅子上沾了点屁股,跟骑马蹲裆式也没啥区别,还不如站着好受。
文帝组织了一下措词,问道:“德高,你知道这个世界有神的存在吗?”杨伟故作惊讶,道:“神?这个世界难道真的有神?”文帝紧紧盯着杨伟的眼睛,幸亏杨伟的演技过关,他打小就在演戏,愣是没让文帝看出半丝破绽。
文帝点头道:“是的,朕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存在,而且刚刚有神谕示下。”
说着,文帝的眼中露出一丝不甘,道:“神谕指示你这次出征不要造成太大的杀戮,即使有太大的杀戮,也要极力去阻止。朕以为,这次你要严格甄别有恶行之人,做到既不枉杀那些被胁迫之人,也不放过一个恶人,你可能做到?”
杨伟心中满是苦涩,这要是换了在他进洛阳之前,他是巴不得有这道神谕,现在他对那些种魂之人可是没有半分好感。杨伟脸色变换不定的犹豫了几息时间,道:“皇上,关于这件事,我想向陛下要一个人。”
文帝脸现好奇之色,问道:“哦?说来听听。朕想听听到底是谁能够胜任此事?”杨伟道:“此人姓胡,名昭,字孔明。”文帝哈哈大笑,道:“德高啊德高,想不到你还如此幽默。你以为朕把孔明叫过来是干什么的?就是让他跟随你处理此事的。”
杨伟恭敬道:“皇上圣明,皇上思虑如此周详,是我们做臣子的福份。”文帝开玩笑道:“好了,好了,别拍龙屁了。”随后,又正色道:“神谕上还有一句话,神使让我转告于你,我不太明白,不过神使说,告诉你之后,你会明白的。”
“那句话是,这个世界不允许发展成科技文明,适可而止吧。”说完,文帝紧紧盯着杨伟,杨伟脸色发白,冷汗顺着额头滚滚而下,心里翻起巨浪,难道我一直在魂族的监视之下吗?
半晌,杨伟才挤出一句话:“不知我目前已经有的这些还可不可以继续工作?”文帝摇头,道:“朕也不知,朕只是传话,不太明白,你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办吧。你们俩去忙吧。”
杨伟告辞,与胡昭两人出得宣室殿,向宫外行去。文帝看着两人离去,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将奏章下面压着的一封锦衣卫特有的密折拿出来,看着上面所述,眉头紧皱,只见上面写了杨伟在幽州与当地黄巾有些交集,更是持当地黄巾头领信物送任安到达涿县。
锦衣卫推测,杨伟与黄巾有些瓜葛,文帝心里并不相信,他是怀疑杨伟与道教有牵连,毕竟杨伟这一身功夫来得诡异,他祖父又与道教关系甚密,让文帝不得不有此想法。良久,文帝叹了一口气,自语道:“德高啊德高,你可千万别让朕失望啊!孔明,你传来的可千万别是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