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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泽笑了,用一副明知故问的语气说道:“中大夫果真不知吗?”
“与秦国联盟?”貂勃试探性地说道。
“是也不是!”蔡泽回答地模棱两可。
“先生的意思是?”貂勃糊涂了。对方绕来绕去说了一圈,不就是向让齐国答应和秦国结盟嘛。怎么现在又变卦了呢!
“如今我秦国已成了众矢之的,贵国若是明张旗鼓地和我秦国结盟,除了使得三晋、燕国忌惮,怕是于贵我两国无益吧?”
貂勃点了点头,如今秦国和三晋搅起的漩涡太大,齐国若是敢站在北方四国的对立面。第一个被围攻的肯定就是自己齐国。这也是朝臣们反对和秦国结盟的一个最主要原因。
蔡泽胸有成竹地说道:“一个摆在暗处的盟友比一个摆在明处的盟友有用的多。如今贵国担心遭受燕、楚的攻击,若要消除风险,必须先发制人。只要贵国能说动韩、魏两国的任意一国,一起起兵南下伐楚。我大秦再顺流而东,声援贵国。这偌大的楚国还不是你我二国的囊中之物嘛。”
蔡泽稍微顿了顿,给貂勃一些思考的时间,这才接着说道:“楚国一灭,无论是贵国还是我秦国、韩国或是魏国,势力势必大增。当今乱世,中大夫以为韩、魏、燕三国就甘居赵国之后吗?”
貂勃懂了。秦国表面上是要和齐国瓜分楚国,实际上却是想要通过自己拉拢分化韩、赵、魏、燕四国联盟。利益,从来都是一个结盟成立的基础,也是一个联盟分化的元凶。秦国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叫一个绝!
同时,貂勃也不得不承认,保存秦国势在必行。秦国一灭,赵国完全可以以雷霆之力施压,取走楚国身上最大的蛋糕。只有秦国在牵制住赵国主力的前提下。秦国的计划才能成功。
“先生的意思,勃大概是懂了。但是,赵国那里?”貂勃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中大夫不必担心,若无十分把握。我又怎么敢在中大夫面前班门弄斧呢!只需如此如此……,赵国自会无力南下。”
貂勃脸上浮起一抹红晕,若真如蔡泽所言,此事,赵国休想分得一块羹。秦国的计划果真天马行空啊!
“此事事关重大,勃无擅专之权,还需禀报王上,望先生谅解!”
蔡泽毫不介意地笑了笑,回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中大夫现在就将我引荐给齐王如何?”
貂勃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说道:“合该如此!”
韩国,新郑。
这场大雪来得快,去得也快。雪停不过三日,大部分冰雪就在太阳的照射下融化了。离新年大典不过还有十日。韩王然的车驾却是出现在了新郑北郊。
密不透风的山谷中,隐藏着一座营寨。任谁也想不到,以后威震天下,赫赫有名的“虎贲”军就驻扎其中。
先行一步的内侍头目驱马赶到了营寨门口,口里大喊道:“奉王上旨令,王驾临虎贲营,营中都尉以上者准备接驾!”
本以为说明自己来意后。守军会慌不迭地打开城门迎接王驾。内侍头目哪想到,负责营寨守卫的都尉却是脸色平淡地说道:“将军有令,军中只听军令,不奉王诏。”
内侍头目闻言大怒,叫道:“岂有此理!王上出城慰问大军,尔等居然敢抗王命!叫你们朱校尉出来!我倒要看看。王上将新军交给他,他带出的都是什么兵!”
“将军有命,闲杂人等,一律不予接见!大人请回吧!”都尉不卑不亢地回道。
内侍头目怒极反笑,自己转眼居然成了闲杂人了。不过。他也知道这么僵持下去也没有好结果。当即带着几个随从打马赶了回去。拜见韩王然后,内侍头目添油加醋地将虎贲营蛮横无礼的行为一一道来。
韩王然却是不以为意,自己早知道朱亥耿直,自己无心之中说了些名将带兵的风范,就让这小子活学活用了。
“你去拿着寡人的符节,再去试试。”韩王然吩咐道,末了,又加了一句,“军营不允许车马驰骋,你要切记!”
对韩王然有些奇怪的命令。内侍头目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依言去了。这次进营就顺利多了,唯一不爽的就是果真如韩王然所言,军营不允许车马驰骋。
不一会儿,一身戎装的朱亥带领一干都尉前来迎接韩王然,仔细看时,朱亥的手中居然还拿着一根铁棒,铁棒粗了几圈的那头装满了各种刺,看上去煞是吓人。
“臣戎装加身,请王上恕臣以军中之礼相待!”说完,不等韩王然点头,朱亥单膝跪地,行了一礼。
韩王然正色地点了点头,欠身扶着车前的横木以示敬意,言道:“将军辛苦了!”
走进军营,韩王然不时露出满意的笑容。朱亥这人还是有些才能的,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能将一支新成立的军队调教成现在这样。不过,想想他魁梧的身子和一流的武艺,在军中这个崇拜强者的地方,要真是带不好这支军队就是笑话了。
接受了自己后世那么多的知识的“洗脑”,朱亥本身又是耿直不乏灵活,如今的朱亥可不是历史上那个只露个一面的“酱油客”。无论如何,韩王然已经把朱亥这个名字推到了历史的大舞台。数年后,他和他手下这支名为“虎贲”就有名言天下的机会,韩王然可是对此抱着极大的期望。
“朱亥,新军编练得如何了?寡人前段时间可是听说,有几个人嘲笑新军服,还要罢训!”
对于韩王然直呼自己的名字,朱亥没有半分不高兴,相反却是觉得韩王然是把自己当作心腹之人。说起那几个不争气的小子,朱亥也很是羞恼,言道:“王上说笑了。当初羽林军不是也闹了这么一出嘛。臣罚他们洗了两次全军的衣服,他们还不是乖乖就范了。这新式军服,可是便易得很。”
“你啊!少拿这套来敷衍寡人!寡人可是听说,你们虎贲营虽然成立最晚,却叫嚣着要和羽林军一较高下。可有此事?”韩王然笑吟吟地说道。
朱亥挠了挠头,赧颜道:“末将这不是想让他们知道天高地厚,涨涨见识嘛。王上,你不如安排一次军演如何,末将也好讨点经验?”
韩王然乐了,反问道:“你们都是步兵,羽林军都是骑兵。你真想好了,要和我们最为精锐的羽林军对决?”
“步兵怎么了?步兵就打不过骑兵吗?王上你这是偏心!”朱亥不满地说道。
朱亥这样的语气直令周围的近臣们咋舌,王上可是一国之君,居然允许一个臣子这样和他说话。这交情,不浅啊!那是相当不浅!
“既然你想来一场军演,那寡人就成全你们。不过,你们有轻重步兵,羽林军也有轻重骑兵,到时候你们是捉对厮杀,轻步兵对轻骑兵,重步兵对重骑兵呢还是混战?”韩王然饶有兴趣地问道。
朱亥想了想自己手下数目可怜的重步兵数量,当即说道:“既然是两营间的比试,自然在不分兵种,来一场真正的较量了。”
韩王然点了点头,知道朱亥的心思,也不点破。
“你们虎贲营毕竟成军最晚,这样,寡人再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等来年开春后,你们以一万兵马对五千羽林军,如何?”
“不妥不妥!”朱亥却是出言反对,羽林军人马毕竟少于己方,自己以二敌一,有些胜之不武!
韩王然皱了皱眉,说道:“一名骑兵的用度足够养活三五名步兵。那这样,你们一万,羽林军三千!”
朱亥知道韩王然会错了自己的意思,再次摆手解释道:“末将的意思是,双方各出五千人马!我们虎贲营不想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韩王然听后就笑了,“他们可是一人一马,你们算不上欺负!他们要是赢了,怕也会觉得胜之不武!这样子,你们一万人,羽林军全营皆出,六千人。如何?”
“好吧!”朱亥心不甘情不愿地应道。
“这些天你给寡人好好练兵,一切吃穿用度,寡人会吩咐陈少府那边全力支持。三个月后,你若是败了,寡人可绝不轻饶!韩腾那边,我也会通知过去。”
说起韩腾韩王然就是一叹,在原本的历史上应该就是此人投降秦国后,率兵俘虏了自己的“儿子”,灭掉了韩国。只不过,他的姓氏失考了,只因官居秦国内史而被称之为内史腾。
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他居然辞去了县尉的职务来招贤馆。这样的冒险却也是有回报的,在确定他身怀大才后自己将其下放到羽林军,从千人将做起,直至升为校尉。
“王上权且放心,末将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朱亥大大咧咧地保证道。
出营之后,韩王然对一旁的郎中令蒙骜嘱咐道:“等春耕结束后,新军的编练要抓紧了。如今我韩国只有羽林、虎贲两支新军。时间刻不容缓啊!”
蒙骜知道韩王然的担心,小心翼翼地说道:“王上放心,等臣回去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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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忙了,今天就三千字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