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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崩塌过后的域外格外冷清，能够保存下来的位面本就不多。
而崩碎了的位面和大星的残片、尘埃却随着虚空乱流飘扬的比比皆是。
不时飘过那暗流汹涌的空间黑洞和随时都要面临被搅灭的星陨无不映衬着此时略显萧瑟的气氛。
与此同时，两道身影正一前一后的在这无数的位面残片中飞快的穿梭着。
直至其中一块较大的位面残片之上，这一前一后的两道身影才最终停了下来。
前一道身影正是明九天，而后一道身影则是准备履行这最后一战的程不归。
“回想当初你我还在玄心大陆的时候，便视彼此为劲敌，那个时候的我是不是真的很卑鄙？”程不归看向远方，没来由的问了这样一句话。
“怪了，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感性了？”明九天闻言笑了笑道。
一个很俗套的问题，强者的世界里有的只有谱写的一曲曲英雄赞歌。
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对与错的区别，所以也就不会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的说法了。
“或许吧，这些年我一直暗中有意无意的关注着你，可能也是从你身上看到的吧...”程不归莞尔一笑。
“那你看的还挺透彻的...”明九天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
这一次程不归闻言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进而面色肃穆目光深邃的再次飘向远方，叹了口气，很深沉。
“言归正传，按照约定，这最后一战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程不归话音一落，反握的长剑持正。
“既分高下、也决生死...”明九天点了点头，顺手拿出了混元錾。
乱流凛冽，两人凝神静气对视了良久之后，终归还是程不归先动了。
手中的长剑一震，一记简单的直刺在速度的加持下向着明九天冲了过来。
这就好比明九天经常挂在嘴上的那句话，短距离内腿比手长的道理。
程不归手持长剑，再加上一臂的距离，以明九天一臂加上一錾的长度是绝对比不上的。
嘭...
直到近在咫尺之际，明九天一记简单的后翻，一脚踢在了程不归持剑的手腕上。
这一脚力道不算大，但却能有效地破开程不归这一剑直刺的方向。
此刻明九天后翻过后，双腿在接地的一刹那猛然爆发，以欺身近前的方式混元錾直取程不归前胸。
化被动为主动，程不归见状只能挥剑来抵挡明九天刺向他胸口的混元錾。
可就在这时，明九天原本刺出的这一錾却突然收了回来，原地施展了一记扫堂腿。
这就是近战攻击的可怕之处，距离短、速度快，即便对手能够反应过来想要招架，只怕也来不及。
又何况是明九天这种境界的人施展出来的，果不其然，猝不及防之下程不归直接被扫中双腿，整个人重心难以自控向这一边倾倒而去。
程不归的反应也很快，尽管被如此简单的一招扫倒，向着右侧倾倒。
关键时刻见他却顺势右手撑地，来化解掉即将倒地的态势。
然而明九天却比他快了一步，近战攻击连贯动作之下，身体再次一转，同时一脚踢出，正中程不归胸口。
嘭...
这一脚的力道很实在，程不归的身体瞬间如同一颗流星一般的向着后面倒飞而去，直到撞碎了一片残破位面才停下。
距离不算远，很快程不归便从废墟之中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显然受了伤。
“以魂入道的人想来实力高强，如果你真的一直在暗中关注本少，就应该明白，试探在本少这里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相反你还容易一蹶不振，最终饮恨当场...”一击过后，明九天哼了一声。
程不归以魂入道成就天帝境，近战攻击虽不是强项，可也不弱。
可是以并非强项的攻击手段去对战明九天的强项，这种战术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
“真正的实力么？那你可要小心了...”程不归阴沉的笑了起来。
老实说实力达到今天这种程度，作为一个正常人来讲，明九天还真不信有谁能将他如何，那是一种无敌的信念。
对此明九天表现得异常平静，也只是对着程不归勾了勾手指而已。
看到明九天自信的手势，程不归刚刚升起的笑容瞬间变得严肃，这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不屑。
哈啊...
随着程不归一声暴喝，整片虚空都随之震颤起来，不敢重负的位面残片再次粉碎。
嗡...
耀眼的白光亮起，几乎仅是几个呼吸之间，那团白光便开始逐渐放大，宛如实质一般。
这是...
看到这一幕，明九天也是一愣，外放的灵魂力量能够如此积聚，有帝有号？
很快明九天便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帝生花成就了很多天帝境，但大多都是有帝无号的，没想到这程不归居然得天独厚。
看着明九天见此一幕有些失神的目光，程不归的脸上再次浮现出得意之色。
“帝号魂天，出人意料吧？明九天，你就准备受死吧...”程不归得意的说道。
以魂入道本就困难重重，而程不归又并非杨季宇那般天之魂体质，这难度就更大了。
想不到程不归果然也是大气运者，居然在这诸多困难面前，愣是成就了魂天帝帝号，这得付出多少努力才行？
“可惜了...”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明九天随即的回应还是那般平静。
可惜了？
明九天居然对他说可惜了，这让信心大增的程不归有些火冒三丈。
短短的交手这段时间，明九天居然接二连三对程不归表示不屑，这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明九天，你永远都是这样，今天势必要让你为你的自信付出代价...”程不归恶狠狠地指责道。
嗖嗖嗖...
随着程不归话音一落，集聚了相当庞大的灵魂力量顿时爆发开来，化作无数细微的灵魂线条向着明九天纠缠而去。
这一招正是炼魂宗威慑一方的顶尖灵魂类神通，世人无不畏之如虎。
可明九天在面对这一招，同时还是天帝境的程不归使出的这一招时，居然站在原地没做任何防备。
真的是任由那些灵魂线条纠缠到身上而明九天却是动都没动。
看着明九天如此托大，程不归可谓是气的不轻，当即便催动那灵魂体，尽全力去拉动那些灵魂线条，企图将明九天的元神从身体内拖拽出来。
然而让程不归感到傻眼的是，如今天帝境的他拼尽全力去拉动那些灵魂线条居然纹丝不动。
好像明九天的元神根本就是重如泰山一般不可撼动，程不归努力了几次皆是如此。
“如果你的实力真的高过本少，那本少应该早就倒下了才对...”明九天哼了一声。
“不....，这不可能...”程不归有些接受不了现实。
也难怪程不归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能看得出来他确实付出了很多才有今天这般实力。
古往今来魂之大成者同等境界下根本就是无敌的存在，这是铁律。
可奈何程不归对战的是明九天这个异类，一个异类当中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