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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师灭祖徒弟x师尊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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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逸蹲在季然腿边,歪着头将头靠在桌沿,眼神跟小凤凰撒娇的时候如出一辙,怎么看都是亲生父子俩。

    见季然没有拒绝的动作,他便缓缓将手伸出,先是轻搭在季然手上,再一点点扣紧,直至两只手十指交叉。

    “师尊”

    景逸呢喃着,尾音很轻,像是后面还有话要说,又像是只是叫一声。

    季然用另一只没有被景逸握住的手摸了摸他的头顶,不是长辈对晚辈的疼爱,而是恋人一般的亲昵。

    “嗯,好,师尊哄你。”

    他顺着景逸发丝生长的方向顺下去,顺到发尾又回到原处,反复重复着这个动作,轻盈的阔袖随着他动作从手腕处滑落,在臂弯处停留,时不时搔到景逸侧侧脸,景逸却不恼也不拨开,任它在自己侧脸处作乱。

    “师尊当时真的怀疑我是凶手吗?”

    景逸心中一直有个结,当他认清自己喜欢季然后,心中其实是喜悦的,甚至有些暗暗庆幸,不知为何觉得还好是这样,还好是他。

    而这一世季然对他这样好,好的不像是其中另有目的,他怎么也不信当初师尊对自己的好,只是为了试探自己。

    季然手顿了顿,对他这番话有些匪夷所思。

    “谁说你是凶手?我从未怀疑过你。”

    两人视线交叠,双双从对方眼中看出诧异的神情,一同愣在原地。

    景逸脑中像是剪影一般,从前发生的事一帧一帧交叠起来,最终形成面前季然的模样。

    他蹲了太久,腿开始有些酸麻,另一边的木墩离得又远,索性坐在木桌上,与季然面对面:“师尊不是一直怀疑我是杀害舒泽的人?”

    这时当日戒律堂长老说的,他起初是不相信的,一个无亲无故人说的话还不至于让他信以为真,于是选择向最信赖的大师兄确认,得到的反馈是默认,这才死心。

    季然听到这话像是听见什么天方夜谭:“谁说的?”

    “那你为何让我住在紫霄阁侧厅?”

    景逸无措地将手撑在小桌上,试图维稳自己的身躯,却一不小心碰洒了茶盏,好在里面是空的,没有茶水流出来。

    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眼神紧紧盯着眼前的人,生怕错过对方说出的一个字,也生怕没有看到他脸上任何一瞬间的表情。

    他恍然发现自己和季然的信息似乎并不相同,哪里有了误会,而且这个误会还是有人故意造成的。

    季然想也没想:“因为突然良心发现了,继续虐待弟子会良心不安。”

    景逸自然是不会相信这番说辞,他很早便察觉到,现在的师尊并不是从前那个人,因此才敢放肆自己的情感。

    “师尊。”他俯下身,抓住季然因不安抠着的手指,“我想听实话,我知道你不是从前那个人,我不在乎到底是夺舍还是什么,只要是你,那就是上天赐予我最好的礼物,所以我想知道一切,告诉我好不好?”

    他握住季然微凉又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碰了碰。

    “你什么时候”季然睁大眼,脑中空白一片,后背一层一层冒出不安的虚汗。

    系统迟迟没有判定,他等了一会儿,确认系统不会发出警告,才放下心。

    “因为”他看向一边,就是不看也能感受到景逸炙热的视线,紧张地舔舔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景逸看出他的不安和纠结,安慰道:“没关系,师尊透露一点就可以。”

    季然卸下所有的装甲,像是一只小刺猬,终于向他的骑士收起浑身的刺,亮出柔软的肚皮,以最真挚的信任任由对方在自己的肚子上揉捏。

    “让你住在侧厅是为了跟你有更多接触机会,想让你爱上我。”

    话出口的这一刻,日月星辰像是被固定在天空一般,连风也不动了,季然却感觉身心舒畅,终于将那个埋藏在心里许久的,难以诉之于口的秘密说了出去。

    【目标男主爱意值80】

    景逸笑了起来,眼睛亮亮的,里面装满了此时应该出现在世界另一头的星辰,充满无穷的爱意。

    他从小桌上下来,站在季然跟前,然后单膝下跪,右手无名指与食指弯曲,其余三根手指伸直并拢,将手心一侧贴在心脏所在的位置,指尖凝聚出一道微光。

    微光逐渐扩散,成为包围两人的空间,随后有一股力量融入了季然的身体,他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

    眼中迸发着不可置信。

    他感受到了景逸的心跳。

    这是修真界的一种古老法术,通过这种仪式可以无条件将自己的力量与所爱之人共享,时至今日,这种法术被整个修真界作为一种禁术,有人发现这种仪式不只是将自己力量共享,而是将自己的命交由对方手里。

    几千年前曾有一名修道大能,在众目睽睽下突然暴毙,原因未知,后经人查证才确定,是他的爱人移情别恋,法术反噬到大能身上,使他血气逆流,全身筋脉寸断,受尽折磨而亡。

    “这是什么?”季然对此很新鲜。

    原主手握着大把资源,却从来不珍惜,看过最多的书就是话本子,其余的书哪怕是带回来也只是摆在书桌上装装样子,从来都未曾翻开过一页,就是翻开了一页也没有看过第二页,更别提禁室里的书。

    没有原主记忆的传承,季然自是不懂。

    这种法术对修真者力量耗费很大,刚结束景逸脸色就苍白了许多,身形有些不稳,轻微左右晃了晃。

    “景逸你怎么了?!”

    在景逸倒下的前一刻,季然接住了他,没有让他摔倒在地,焦急地试探他内息。

    景逸虚弱地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从今往后,我的全部力量与你共享。”我的命交由你手。

    在两人双手紧握的一刻,清虚子在窗前擦了擦眼角湿润的痕迹。

    身边小凤凰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蹭了蹭他的手,他低下头用手指轻轻拍了拍小凤凰的脑袋,拿起床边不知摆放了多少年的木雕。

    木雕是一个女子,眉眼含笑温婉大气,身后负了一把剑,与她的模样格格不入,是清虚子的小师妹。

    当年他入清风门遇到了师妹,两人很快坠入爱河,后来一场意外,师妹离世前嘱托他一定好好活着,看着清风门发扬起来,帮她看着这世间万物生生不息。

    点头答应后,因这个承诺,他留在这处与师妹一同住过的小院子,几百年从未改变。

    看着窗外两个年轻人,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他自己与师妹当年的场景。

    景逸在使用秘术后身体一直很虚弱,直到入夜才有恢复的迹象。

    季然一直不眠不休守在他身旁,后来景逸固执地要抱着他。

    最初他是不答应的,两人关系还没太确定成功就搂搂抱抱,像什么话,可是景逸仗着自己虚弱,趁机学儿子撒娇。

    季然对他是一点辙都没有。

    家里小孩撒娇怎么办,哄着呗。

    好歹他现在也是个两百来岁的师尊,对一个十九岁的男孩,不哄着还能怎么办。

    他刚翻身上床,景逸动作灵活地箍住他的腰,侧脸贴在胸口的位置,呼出的气流在领口皮肤处痒痒的。

    “师尊,以后不论何时,也不论发生何事,我的心永远属于你。”

    小孩年纪不大,嘴倒是很会说话。

    “对了。”季然忽地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微抬起脖子,望着怀里只剩下一个侧脸的景逸,“你怎么看出我不是从前的那个人的?”

    他自以为伪装的很好,清风门的人不少,除了景逸外,根本没有其他人发现他与从前的不同,甚至连至亲季如枫都没有发现。

    景逸没有动,在他怀里笑个不停,肩膀一耸一耸地。

    “快点说。”季然捏住他的后颈。

    “好好好我说我说。”景逸投降一般,“因为现在的师尊很招人疼,也很招人”欺负。

    他摊牌了,其实他早就恢复了,在床上躺这么久无非是心中藏了点坏心思。

    想要多与师尊亲近一番,所以便学着小凤凰撒娇的样子,让季然心疼。

    季然琢磨出那点不对劲了,气急败坏地想要将景逸推开。

    这孩子好像长歪了,好端端的学人家绿茶。

    景逸趁机捏住季然尖尖的下巴,在鼻尖上偷了个香:“师尊好好休息,明日便要启程,我去给你烧洗澡水。”

    季然不知道哪里可以烧水,只有前几日在后院那处泉水中沐浴了一次,他不是个资深修道者,到底还是不适应冷水,就一直只用手帕擦身。

    景逸前几日看在眼里,但心中存有心结,便狠心冷眼看着。

    今日心结已解,他也乐得伺候季然。

    山下的木柴本就干,加上景逸在火中又注入了些许内力,火烧得更旺,水不一会儿就烧开了。

    他将浴桶中注入半桶的热水,调试好水温便搬到季

    然的房间。

    季然看着迟迟不肯走的景逸,眉目渐渐横起:“你,出去。”

    景逸露骨的眼神从他脖子扫到小腿,嘴角笑得意味不明。

    前世他们做过更亲密的事,师尊哪里他没看过。

    即便如此,他还是颔首转身离开这个房间,轻轻推上房门。

    夜晚的天空没有一片云彩,明明是晴天,却闪过一道紫色的闪电。

    景逸脸色一变,捂住胸口,突然吐出一口鲜红的血,瞳孔的颜色渐变为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