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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间,温欣差点一句脏话飙出口。
哪个滚犊子把照片倒着挂啊靠!!!
照片悬挂的位置就在衣柜旁边的墙上,刚好处在她的视线死角,她拿衣服的时候挪了个位置,这才看见了。
为了吴静能休息好,她刚才贴心地将房间的灯给关了,只留下窗帘的一条缝隙透光。
月光倾洒而入,和衣柜形成一条完美的切线,将照片上的人脸切割成明暗两半。
温欣在心里骂了一句,一把捂住嘴,故作惊吓地倒退一步,身体撞在床沿上,顺势一屁股滑坐在地。
蹬着两条腿,她一口气退到墙边,目光牢牢钉在墙上,瞳孔震颤,呼吸急促。
一连串表演可谓毫无破绽。
[叮!恭喜宿主!魅力值+3]
[你的表现已经成功让现场导演起立鼓掌!请再接再厉!]
还在鼓掌?
温欣啧一声,打开个人面板,看到目前的人物魅力值为23。
看情况,难道要至少30+的魅力值,才能得到奖励?
那导演的心也太黑了吧?她都这么拼了!
温欣调整一下呼吸,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表演出内心挣扎又渴望作死的模样,缓缓挪了回去。
她伸手,把照片扶正。
照片上是一个老人。
老人年纪很大,布满老人斑的脸上沟壑丛生,一双黑沉如潭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温欣。
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温欣总觉得老人的表情有些阴郁,总之,就是和慈祥两个字没什么关系。
这人,难道就是李六水的表祖母?这宅子原先的主人?
温欣在内心猜测。
房间里太过昏暗,她想了想,蹑手蹑脚走到窗边,将窗帘又拉开一些。
冰冷的月光猛地照亮老人紧抿下撇的薄唇。
这房间也不知道多久没人住了,李六水个奸商也不知道打扫,窗帘上积了厚厚一层灰,掀开的瞬间,化成银色的齑粉四处飞扬。
温欣被呛了一下,咳嗽两声,抬手在眼前挥了挥。
然后鬼使神差的,又看了眼墙上的照片。
温欣,“……”
就这不经意的一眼,让她连咳嗽都忘了,表情呆楞,看着照片上的老人。
老人的模样似乎与刚才毫无二致,只不过,原本直视前方的眼睛,现在却一眨不眨地,斜看向立在窗边的温欣。
温欣很慢很慢地眨了下眼睛,咕咚,咽了口口水。
这一部分,三分表演七分真情实感,因为实在是…有点瘆人。
能让这个女人流露出七分真情实感,系统顿时幸灾乐祸地上蹿下跳。
[叮!恭喜宿主!魅力值+2]
[你的表现已经成功让现场导演抓起电话准备联络编剧!请再接再厉!]
温欣这人可比这个系统正经多了,注意力立马就被提示内容吸引了过去。
准备联络编剧?这是要加戏了?
温欣内心一振,在作死的道路上又有了前进的动力。
吐出憋在胸口的那口气,她重新定了定神。
再一看,可不?照片上,老人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开始的模样,似乎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她老眼昏花,看错了而已。
温欣,呵!老套。
系统抖腿,[老套又怎样?有用就行!]
不怎样!这么真情实感,你好歹加三个点啊喂!!!
温欣在内心咆哮。
她扶着衣柜走过去,哆哆嗦嗦地伸手,抓起墙上的照片,多少带了点个人情绪,恼羞成怒似的,哐啷一下把相框塞进了衣柜里。
刚松口气,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关柜门的动作慢了一拍,衣柜门后的镜子里,照出她低垂的睫毛下,眼底那片厚重的阴影。
指腹摩挲着柜门边缘,她慢慢探头看过去。
陈旧而华丽的木门,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暗红色的诡异光泽。
温欣一动不动,脆生生问道,“谁啊?”
门外的人没说话,只是又轻轻敲了两下门。
寂静中,隔着一堵墙,楼上传来缓慢拖沓的脚步声,一深一浅。
同时,丁玲和丁骁自从进了房间后也再无声响,应该是倒头就睡了。
温欣的眸光清澈明亮,此刻两只眼睛可以说是炯炯有神。
因为那敲门声,是从房门靠下的位置,传过来的。
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这时,敲门声又响了两下,声音却变了,像是尖锐的指甲,一下一下,戳在门上,在寂静的夜里,令人毛骨悚然。
有什么东西,正趴在地上,想要进来。
大半夜的堵人家门口抠抠抠,抠抠抠...要是换作以前,她早就拔剑,劈了门,直接开干。
掬了把辛酸泪,温欣抓过床上的化妆包,挡在胸前,害怕地走过去,轻声试探,“丁玲,是不是你啊?现在几点啦,你还不睡啊?”
门外没有任何动静。
剧情需要她作死开门,但她可以耍无赖。
“哎哟!”她假装被翘起的木地板绊了一下,手里打开的化妆包摔出去,重重地砸在门边上。
化妆包里的东西顿时丁零当啷,飞撒一地。
那动静,大概也就等于在一座幽静的小岛上,炸了一颗原子弹吧。
温欣一膝盖跪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随即看到门缝处,一道阴影迅速闪过。
那东西被吓到,直接开溜了。
床上还在昏迷的吴静动了动,眼皮睁开些许,翻了个白眼,又昏睡过去。
温欣回头看看她,站起来,将门打开一条缝。
走廊内空无一物,散发着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住的陈旧气息。
她低头看向门后面,果然,在靠近门缝的位置,扫到了半截染血的指甲。
内心一阵恶寒,她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嘟囔了一句“奇怪…”,把门重新关好。
将地上的化妆品随便收了收,丢到一边,成功反将一军的温欣拿起换洗衣物,哼着歌走进浴室。
浴室已经很久没有被使用过,墙上的瓷砖异常干燥,蒙着一层薄薄的灰色物质,用指甲一刮,便簌簌地往下掉。
她身上还穿着飞升时的衣服,后背上有一条清晰的被雷劈过的焦痕。
对着镜子照了照,温欣磨磨牙,转身打开水龙头。
这水应该是附近的山泉水,沁凉的泉水流淌过掌心,让她找到了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调试了下水温,等水蒸气开始在浴室蔓延,她才脱下衣服,小心翼翼地跨进浴缸。
想着系统不至于变态到连洗澡都要拍,温欣直接放弃表情管理,若有所思地举着花洒,对着肩膀惬意冲洗,在脑中整理今晚收集到的线索。
整理到最后,她不禁想起刚才跑来敲门的那个东西。
乌照村作为一个大型聚阴地,会不断吸引周围的邪祟往此处靠近,并逐渐形成一个失控的恶性循环。
所以,她很难分辨哪些邪祟是出自于这里,也就增加了她想要通过邪祟的状态,来推测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的难度。
目前看来,他们首先要搞清楚乌照村的现状,然后便是至关重要的,这栋李家老宅,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那些竹篓里的东西到底做何用处?
那些惊人的财富从何而来?
聚阴地的形成,又是否和李家有关?
她隐隐觉得,这件事,可能和照片上,那个满脸阴郁的老人脱不了干系。
关掉花洒,她正要往手上倒洗发水,忽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就像是蛇皮划过湿冷的细沙,又黏又闷,模模糊糊。
温欣将洗发水放到一边,站在浴缸内侧耳聆听。
水珠滴落发梢,沿着背脊轻盈滑下。
她把长长的秀发拢到胸前,然后低头,将目光投向了眼前黑黢黢的排水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