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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和苏凡交谈了几句后，便轻轻的朝着胖子瞥了一眼。
只是平淡无奇的一眼，正在行走的胖子的脚掌就像是被钉子定住了一样，整个人瞬间滞留在原地。
这种无形的力量非常恐怖，哪怕以胖子的身体素质，也难以做出任何抵抗。
而接下来，胖子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被无形的大手肆意玩弄，揉捏成各种恐怖的形状。
很快，有“人形装甲车”之称，战斗力为“极强”的胖子，硬生生的被挤压成一团血雾。
猩红色的雾气向着四周扩散，刺鼻的味道让他们明白这不是一场梦境。
约翰和加百列神色呆滞，嘴巴大张，一种名为“恐怖”的重磅炸弹已经悄然出现，正等待着引燃。
苏凡眉头一挑，胖子被摆弄的过程中，哪怕表情无比痛苦，也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包括肢体也无法做出反应。
制造死亡的幻觉，操控精神病人的意志，控制声音，无形的恐怖力量…
“切，已知的能力都非常棘手了，算上未知的能力……”苏凡脸上少见的有些忌惮，“说是无所不能也不为过吧。”
“是你吗？博士！”加百列满是畏惧的朝着年轻人问道。
他不清楚博士为什么变年轻了，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变得神通广大，但好歹是之前认识的人，或许对他会照顾几分？
“是我，加百列医生呀，就是曾经和你一起讨论过vsn—5的人。”加百列一脸期许的看着安格斯，套着近乎。
拥有如此强大的靠山，他甚至幻想出以后拥有无尽宝贝的美好画面了。
然而等他说完的那一刻，安格斯的表情徒然变得无比冰冷，眼神空洞，就好像变成了一只活生生的木偶。
下一瞬间，他的侧脸突然长出了一张人的嘴巴，并且开始说话：“喔？是你啊，加百列。”
面对如此猎奇的景象，加百列和约翰瞬间被吓住了，就在他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安格斯又一次发生了变化。
只见，安格斯的脖子侧面肉筋暴涨，随着一团脓液爆开，其颈侧钻出了第二个脑袋，那是个面目模糊的肉瘤，不过发出了女性的声音，“死，死，都要死，参与计划的员工都得死！！”
加百列眼神惊骇，像是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事情，“比…比利的声音，你…你是比利？恶魔比利？”
约翰看着神奇的一幕，早就呆住了，他只感觉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一具身体底下蕴含着多重人格？”苏凡有些诧异的自语道。
“加百列医生，你过来。”
“去死去死去死！！！”
“来，你过来，我告诉你，研究有了很重大的发现。”
“啊，为什么你们要把我当做试验品？？为什么？！”
肉瘤中传出刺耳的嚎叫声，嘴巴中又传出博士冷静的声音，导致场面一时之间有些诡异，同时非常的混乱。
安格斯面部重新有了表情，他突然发狂，面色异常的狰狞的大喝一声：“闭嘴！！”
与此同时，他的身子如同犯病一般不停的颤抖，过了一会，他还翻着白眼，用双手不断的抠挖着自己的头皮，发出毛骨悚然的声音。
“喂喂喂，安格斯老哥。”苏凡捂着脸，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精神错乱加多重人格，你搁这叠buff呢？”
“都这样了，就老老实实呆在研究所深处，别整天别捣鼓这计划，捣鼓那计划的，安心把身子调养好再说吧。”
约翰现在反倒是一脸惊骇的看着苏凡了，“我靠，苏先生，你什么脑回路啊，为何还能如此淡定。”
安格斯没有理苏凡的垃圾话，数秒后，他身上的嘴巴和肉瘤同时消失不见，慢慢的，他停止了喘息，整个人也恢复成正常的状态。
“呵呵，这两个人的意志还真是坚定，在我吞吃了他们之后，竟然还有部分人格潜藏在我体内。”安格斯神色淡然的说出了令人震惊的话语。
“好家伙，所以你到底是什么呢？”苏凡摸了摸下巴，干脆直接问出来了。
安格斯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我是什么…暂且不谈。”
“等等…你…”苏凡仿佛猜到了他要做什么，当即出声阻止道。
但很显然，已经晚了。
又是两团血雾自苏凡眼前爆开，浓郁的血腥味直冲入脑门。
“好了，接下来没有其余的观众，我们也可以安心的谈论…只属于我们之间的问题了。”
安格斯打了个响指，瞬间场景变幻，他们从宽大的回廊，来到了一个六面的房间内，房间的墙壁都由未知合金制作而成，看上去科技感十足。
苏凡此时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态度，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四周，淡淡的问了一句，“这就是研究所内部？”
“不错。”安格斯走到一张宽大的沙发边坐下，然后伸手示意苏凡坐在对面。
苏凡眉头一挑，嘲讽感十足的说道：“呵，看不出你这人还挺有礼貌。”
“那么安格斯先生，你找我，到底是要做什么呢？”苏凡轻轻坐下，翘起二郎腿极其随意的问道。
“苏凡，其实一开始你进入精神病院的时候，我就感知到你了。”安格斯平淡的一笑。
苏凡表面上神色微变，露出一副忌惮的表情，实则内心不屑一顾，“也就是说精神感知的范围只有一个医院大小吗？那还真是年轻的生命呢。”
“不过你不知道吧，其实在博士的记忆里有一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并且这个人…还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安格斯打了个响指，一杯咖啡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苏凡眼神闪烁，他扮演的这个角色竟然和博士有关系，难道他记忆中误以为病院的地图和玩过的游戏一样，实则是扮演角色的记忆和自己的记忆产生了冲突？
“你是想说，‘我’由于不满博士惨无人道的实验或者什么原因，逃出了精神病院，然后又自投罗网般重新回到这，充满矛盾的举动非常奇怪是吗？”苏凡顺着他的话问道。
“不错，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安格斯微微抿了一口咖啡，“来一杯？味道还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