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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凡看着杨炯关门离去的时候,心里是绝望的。她歇斯底里哭喊、怒骂,无济于事。杨炯把她绑在大床腿上,她只能坐在地上踢腾。这套房子是杨炯的婚房,当初杨炯用心装修,因为怕冬天寒冷,他特意装的双层窗户,本是个安乐小窝,如今成了张小凡的囚室。任她喊破嗓子,终是徒劳的。
被关了一天一夜,张小凡喊累了,哭饿了,却没有人帮她,她开始恐惧,杨炯不会是在谋杀她吧?难道这套房子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越想越怕,她不想死,她还年轻!
第二天,杨炯依然没有来。张小凡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她看见杨炯拿着血红的匕首,恶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心脏,嘴里还骂道:“你这个骚娘们,把老子害惨了!娶了你回家,你还这么羞辱我,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小凡看着尖刀刺入自己的身体,她惊叫着要躲开,可是腿脚却不听使唤,怎么也挪不动脚步,眼睁睁看着刺入心脏的匕首,她吓坏了,大声讨饶:“别杀我,别杀我,看在孩子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杨炯怒道:“孩子?那是你想要的,不是我想要的,去死吧,我会让你的孩子去陪你!”
惊恐之中,张小凡乱喊乱叫,挣扎着睁开眼睛,感觉到依然被绑着的双手,那是个噩梦,可是怎么那么真实,好像就发生在眼前。虽然是三九寒天,她额头上居然渗出细细的汗珠。
张小凡被噩梦彻底惊醒,她终于承认,她输了,输得体无完肤。如果这次能逃生,她一定离开杨炯这个恶魔,找一个老老实实、爱自己的人,安生过日子,她再也不折腾了,她认输,可是她能逃过此劫吗?
她在饥饿煎熬忐忑不安中又度过一个晚上。第三天,杨炯终于出现了,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说道:“杨炯,你放了我吧,我们离婚,我带着孩子离开你,只求你放过我。”
看到她虚弱无力的样子,杨炯有一刹那的心软,他曾经厌恶透了这个女人的机关算尽和逼迫,这一刻这个他也曾动心过的女子柔弱无助的眼神,又激起他绅士风度的保护欲。不过也就只是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又变得凛栗。“好,这是你说的。那么签字吧。”
说完,丢下一张纸,张小凡看到“离婚协议书”几个字,无力地苦笑:“原来早就准备好了。”
“你觉得你的所作所为,我们还能继续生活下去吗?”杨炯冷冷地说。然后解开绑着张小凡的绳子,递给她一杯水。
张小凡看着红肿淤血的手腕,端起水杯一饮而尽,同样冷漠的声音说:“我饿了。”
杨炯走出卧室,又给她拿来一个面包,饿极了的张小凡三口两口就吃完了。
杨炯说:“这套房子归你,孩子归你,我再给你十万元抚养费,从此两不相欠。同意的话,就在这上面签字,不同意,就法庭见。”
张小凡哪有不同意?这比她想象的要好多了,一套房子,起码她和孩子有安身之处,而十万元,那已经是平常人家的天文数字。她想过离婚,杨炯可能一分钱也不会给他,因为这次是杨炯丢进了面子。她拿起那张离婚协议书,认真看了一遍,慢慢拿起笔,签上自己的名字。杨炯又拿出两份一模一样的协议书,张小凡乖乖地签上名字,杨炯装进公文包,说:“孩子会给你送过来,希望你好自为之。再见。”
说完,转身离开了。张小凡看着杨炯决绝的离开,终于流下了泪水,是伤心?是后悔?她自己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