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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方的屏幕上依旧在播放纪录片,导致双方的化反应越发激烈。
楚稚水从未在飞机上如此煎熬,只恨座椅上有弹出设备,直接让她弹『射』离开机舱才好。
累了,毁灭吧。
但身边坐着紧盯她的竹子妖,连自我毁灭的机会都找不到。
她努力平心静气,想打破焦心僵局,强装出温柔和善,循循善诱道:“这是种文化差异,你确实是误会了,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不要像一个老古董,一副谈『性』『色』变的样子。”
正确的生理识教育迫在眉睫,各类影视作品疯狂删减,就是某些国人分敏感,其中包括某些植妖。
再说纪录片里竹子,按理说跟他关系,就像鸟和鱼,一个天上一个水里,八竿子打不着。
辛云茂蹙眉:“我老古董?”
“不是吗?”楚稚水婉言道,“您今年贵庚?”
“……”
辛云茂先遭遇植纪录片冲击,现在又是一波年龄攻击,一度『露』出恍惚的神『色』,严重怀疑是他太久离开槐江,着实跟不上新时代。
楚稚水见他安静下,对方『露』出郁闷神情,她终松一口气,道此事翻篇去。
她现在担忧起返程,到时候该不会又放纪录片,得经历一遍相似的事情。
飞机平安降落在丹山机场。
丹山机场远不如银海繁华,作为全国地图上不够有名的城市,机场内的设施也显得老旧。不丹山有着壮观的自然风景,在旅游旺季时人流密集,一年四季的风光各有特『色』。
离开机场后,一人一妖乘车往预订好的酒店。丹山酒店是彭老板推荐,他每年都会住在此处,距离鉴别机构和拍卖会现场都不远。
楚稚水在台开出两房,又给工作人员留下发|票抬头,便跟辛云茂回屋检查酒店设施。
酒店房不算大,屋里摆着床铺及电视,角落里有茶几和长榻,收拾得算干净。
卫生里洗漱用品很全,且是人参洗发水,彰显出丹山当地的特『色』。楚稚水拧开瓶盖,嗅嗅洗发水的味道,考察一下竞争产品的水平。
“看上去行。”楚稚水环顾一圈,“你要是需要什么,到时候就找我借,或者我们出去买。”
辛云茂什么行李都有,但他需要的东西不多,随时采购也问题。
休整后,楚稚水给彭老板发一条消息,得对方要晚上才抵达酒店。她根据对方的指导,先将人参送到鉴别机构,委托工作人员锁进保险柜保管,这才有闲心带着辛云茂转一转。
丹山市街道跟槐江差不多,只是恰逢三届丹山人参拍卖会,广场上搭建一片热闹的集市,有不少当地商户聚集在此叫卖。这里人声喧哗、鱼龙混杂,跟拍卖会的井然有序不同,各类人参直接铺在桌面上,旁边草率地放着价格牌。
角落里立着一块警示牌,写着“请您理『性』消费,小心上当受骗”,跟杂『乱』的场合分相配,只差对地游客喊“快跑”,疯狂明示这里都在宰人。
尽管如此,集市里游客依旧很多,辛云茂紧跟楚稚水身边,偶尔会帮她挡一挡,隔开突然穿行的路人。他的容貌和身高在人群里扎眼,常有路的游客回头仔细打量,又他生人勿扰的冷漠气场击退。
楚稚水当然不会在这里买人参当冤大头,现在正逢金秋收获季,桌面上有各类植种子,店铺边有结盆栽,吸引她的注意力。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期房,当时专门买的带小院,算是城里人对种田的无美梦。
现在,她天天上班种茶和种参,早有种菜的闲情逸致,但或许可以搞一些简单易活的花草种子,总不能将院子彻底空着。
楚稚水的目光在桌上逡巡,她想要搞点丹山特有的种子,可又害怕带回槐江种不活。
“你在找什么?”辛云茂出言询问,他发现楚稚水的小动作,顺着她的视线望桌面。
楚稚水听见他的声音,突然想起他算专家,虚心请教道:“我想在家里院子种点花草,有有什么好养活的?平时上班空打理,稍微疏忽也不会死。”
辛云茂速答:“竹子。”
楚稚水:“?”
楚稚水眉『毛』微扬,质疑道:“不是,这不合适吧,做推荐不要掺杂个人情感。”
“有掺杂个人情感。”辛云茂振振有词,“竹子一直常伴文人墨客,以是住宅内常见植,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你听说?”
“行行行,不可居无竹,但也不能只有竹,有其他能种的吗?”楚稚水琢磨不然水也行,就是不会不会容易招虫。
辛云茂不悦地双臂环胸:“有竹子要种别的?”
“那要想吃带子的呢?”楚稚水好声好气道,“总不能干啃竹子,我又不是大熊猫。”
“……”
辛云茂一听她要吃,这才收起脾气,他转头寻找一圈,说道:“我去那边看看,你想要吃什么?”
“有有丹山特有的?”
“我找找。”
这家店铺的桌子很长,上面都是各类种子,下方有极小的牌子,注明究竟是什么。楚稚水和辛云茂一左一右,各自从两边浏览起,搜寻有用的植种子。
集市里人流汹涌,他们稍一错开身,中就有人隔开,法像刚进时挨那么近。
楚稚水正低头看种子,忽感一侧挤一人。
那男子看着二三十岁,他皮肤黝黑、浓眉大眼,说话豪气十足,热络地揽客道:“你要找什么?丹山就要看人参,看这些是浪费时!”
“谢谢,我就是想浪费时。”
楚稚水一听此话,便领悟对方意,无非想忽悠她买参。
这些摊贩的老板各个都嘴皮子利落,稍不留神就他们哄得晕头转,不然门口怎么会有警示牌。她可能是太像地游客,以才会对方盯上了。
黑肤小伙拒也不恼,继续游说道:“哎呀,你说话真有意思!不然你说要找啥,我帮你找找看,我们摊子在那边,也有各种种子卖!”
“谢谢,真不用了。”楚稚水怀疑自己面善,这才当地推销人员缠住。
“别客气,我带你去看看,东西更全乎……”
正值此时,旁边响起冰冷彻骨的男声:“你的师傅教你,不要随便跟别人的信徒搭讪吗?”
黑肤小伙听到此话,他莫名其妙打一个激灵,扭头就看到俊美的黑发青年,在拥挤的人群中气质格出众。
辛云茂绕身边的游客,从长桌那头走,便看到眼景象。他此时眉紧皱、凛若冰霜,不可一世地斜睨对方,冷飕飕道:“别人不愿意,就别再纠缠,你师傅教?”
黑肤小伙一愣:“你怎么……”
“师傅?”楚稚水同样不解,懂辛云茂的话。
喧嚣的集市里,很少有人注意周围情况,一旁却突然闪出一名中山装的中年男子。他看上去为人文雅,两只眼睛却细长,赶忙拉黑肤小伙,让对方站到自己身后。
黑肤小伙茫然道:“师傅……”
“闭嘴。”中山装男子小声喝道,他又看辛云茂,连忙行礼道歉,“在下玉京子,小孩不懂事,神君莫怪罪。”
“放心,我不会找他麻烦,但我会找你麻烦。他是不懂事,你也不懂事?”辛云茂态度冷硬疏离,他的眼眸如不化的寒冰,透着直刺骨髓的凉意,嗤道,“既然收他做弟子,就不要误人子弟。”
玉京子训也不敢反驳,恭敬道:“打扰二位了,我们在丹山做点生意,面就有摊子,两位需要什么,可以随便去拿。”
片刻后,玉京子拉扯着黑肤小伙离开,楚稚水这才有机会出言询问:“他是妖怪?”
玉京子管辛云茂叫神君,明显就不是人类用的称呼。
辛云茂不屑道:“对,这边的人供养,然后收弟子积累钱财,偶尔想办法收集妖气。”
他一看不起如玉京子般的妖怪,不认为他们有指引人类的能力,说是师傅也不一定会教本事,自己都修炼不明白,怎么有脸教别人?
楚稚水了解地点头,看这就是胡局说的江湖势力,属观察局不好『插』手的部分。
辛云茂赶走玉京子及其弟子,他面『露』严肃,认真教育道:“人生地不熟,不要随便跟陌生人搭话。”
他只是走开两步,居然就引闲人。
楚稚水无奈:“讲讲道理,是他跟我搭话。”
她当然不会搭话,挡不住对方拉客。
“那你也不应该回话。”辛云茂见她好似放在心上,他更为闷闷不乐,煞有介事地告诫,“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说两句话会有危险吗?”楚稚水心他担忧自己,但是觉得小题大做,劝说道,“这是公共场合,是法制社会。”
辛云茂嘲讽:“等你真遇到危险,到时候后悔都不及。”
他目光幽幽,板起脸,更像一个老古董般的家长,不让看植纪录片,不接受『乱』跑或晚归。
楚稚水发现,他在槐江时呆呆地跟着她,但一出行就要事无巨细,好像她随时会拐卖一样。她上次在银海喝酒晚一点,在他眼里就是夜不归宿、生死未卜,专程跑到清吧门口蹲人。
她如今严重怀疑,她把他当三岁,他也把她当三岁,属完全无自保能力的幼儿。
“怎么会后悔都不及?”楚稚水想跟他吵架,懒洋洋道,“到时候就等你救呗。”
她悠然望他,索『性』都不争辩,直接当场摆烂,做出就靠他的架势。
“……”
辛云茂一听此话,他瞬哑火,想说点什么,但看她如此坦『荡』,又什么都说不出。
一人一妖对视,开始大眼瞪小眼。
良久后,他一抿翘起的嘴角,终挤出一句话:“你说得对。”
她是他信徒,这事归他管,确实有点道理。
楚稚水拍手:“这不就完了,问题解决。”
“但你怎么老跟我顶嘴?”辛云茂凝眉,他安静数秒后,又轻声地退让,“算了,你想顶就顶吧。”
另一边,玉京子将黑肤小伙拉走,他回到自家摊子,就将弟子一顿骂:“林岳,早跟你说别去纠缠地人,哪天遇到脾气躁的真把你打了!”
“那我肯定挑看着好说话的人啊。”林岳小声道,“再说这里谁家卖货不拉客?”
商贩在本地很有势力,地游客一般不愿惹事,最后都会拉着进店里逛逛。
“我们缺那几个买货的吗?”玉京子怒道,“你这回就遇到狠的,差点把你师傅我折进去!”
林岳怔愣:“刚刚那两人是……”
“他要是从槐江跑出,跟在他身边的也不是普通人。”玉京子若有思,“早听银海那边说观察局有人类,估计就是那一位,也不是咱能惹的。”
玉京子一直在丹山活动,四处收信徒做生意,近年反响不错,消息渠道也很多。他们这种妖怪都不敢跟观察局硬碰硬,尽管人类跟他们是自愿缔结协议,但历史上从自愿搞成闹剧的也不少,以观察局看他们同样不爽,认为他们的行为增加工作量。
“他们是空桑局的?”林岳问,“局里不是不丹山嘛。”
空桑距离丹山远,除非任务紧急,不然不会涉足。
玉京子科普:“观察局可不光有空桑,全国共有四大观察局,分别是空桑、银海、槐江和漆吴,的应该是槐江局里的。”
“男的呢?”
“男的比观察局麻烦。”玉京子斜弟子一眼,“我不能告诉你他的名字,但像他那样的上一位,当初可比你师傅我牛得多,我是蛇人家是龙,但凡太阳升起的地方,恨不得遍布他的信众。”
玉京子广收门徒,对龙神经历自然往,当初有人类给龙神建庙。
“这位是不离开槐江又很少收信徒,不然说不定比那位混得好,更加不能惹。”
林岳愕然:“有那么玄乎吗?比观察局牛?”
“当然,你要是道观察局,就明白地点都跟这两位有关。”玉京子道,“漆吴是龙神诞生之地,他在银海广布信众,堪称威望的顶峰,槐江是那位诞生之地,两位在槐江有一场大战,后龙神战败。”
林岳听完讲解,好奇地提问:“这里面空桑什么事啊?”
“空桑是龙神神魂的转折点,有人说他在这里遇到一个人,也是他逐渐堕落的开始。”玉京子回望弟子一眼,“但具体细节我们也不道。”
他恨铁不成钢道:“总之,最近再看到那两位,你就给我绕着走,少惹事!”
林岳赶忙应声。
暮『色』渐暗,热闹的集市一直到傍晚才歇,楚稚水和辛云茂挑出多少种子,打算在面吃顿饭,然后回酒店去休息。
辛云茂挑剔地拨弄手里的种子,他将其递给楚稚水,提议道:“如真要种子,等到回槐江后,我可以给你找,这里的很一般。”
“槐江有优质的?”楚稚水疑道,“你到哪里去找?”
“我自然有办法。”辛云茂微抬下巴,“其他植不道,竹子肯定很优质。”
“……我们能不能不要这样见缝『插』针搞推销。”
楚稚水心说辛云茂嫌黑肤小伙纠缠,他做推荐同样无孔不入,时不时就要提醒她一番。
次日,经济开发科出差组正式忙起工作,他们在人参鉴定机构跟彭老板重逢。
许久未见,彭老板脸上越发红润,准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和气地打起招呼:“小楚,小辛,好久不见啊!”
楚稚水礼貌道:“好久不见,看您最近公司很顺,比上次见面气『色』都好。”
“这段时都在忙单子,确实搞出点成绩,这不又跑收人参啦。”彭老板叹气,“生意机会多,优质人参少,我以不怎么丹山拍卖会,现在不管规模大是小,全都要凑看看,就是好人参不够用。”
丹山拍卖会的规模中等,属每年都有的常规活动,出现的人参克数有限。如是百年老参或上百克野山参,那一放出消息就不得了,只出现在大型拍卖会。
彭老板:“你们的人参克数不错,要是运气好的话,准能评上‘参王’。我记得去年的‘参王’就差不多这样,当然要看其他人带的参怎么样。”
楚稚水:“有‘参王’吗?”
“对,拍卖会和鉴定机构商议后决定,‘参王’比其他人参关注度高,也更容易能拍出高价,等自带些宣传效。”
“原如此。”
彭老板做人参生意很多年,各类门道自然搞得明白。他去的拍卖会太多,现在是喜欢亲力亲为,以做老总后会转。
人参是彭老板的正业,但算是观察局的副业。他们聊完人参,又开始聊别的。
“小楚,小辛,你俩当初不是在银海帮我点事儿嘛。”彭老板含蓄道,“后我才发现,原这种情况的人好多,尤其是丹山这边一大片。”
辛云茂挑眉:“你遇到其他缔结协议的人了?”
“是的,好多跟我做生意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沾点!”彭老板惊叹,“我就说他们运气怎么好得离奇,闹一圈是我一开始就输在起跑线。”
彭老板兢兢业业多年,算是搞人参的大行家,但同样见不少发横财的,只是自己从有这运气。他跟人参幼妖缔结协议后,这才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得很多以不道的事情。
“不算输。”辛云茂沉『吟』数秒,说道,“总跟这些沾边是一件不幸的事,你能缔结协议是善因结善,更多的是恶因结恶,他们的协议要的远比你的多。”
人参幼妖只是恶作剧,有什么坏心思,不会搞协议的漏洞。彭老板只要信守承诺,人参幼妖自然就回报,有掺杂『乱』七八糟的。
“那倒是,我看他们搞这些,要早晚去磕头上香,逢年节要祭祀供奉,简直比伺候父母恭敬,实在是……”彭老板摇摇头,“反正我不理解。”
楚稚水:“听起好不平等。”
她跟观察局妖怪都平等相待,双方互动也是有有往,同样不懂低人一等的状态。
辛云茂怨念地瞄她,嘀咕道:“你看人家的信徒,你再看看你自己,我就提议种竹子,你至今都不答应。”
他都要求她搞这些,他只是想要种些竹子,她却死咬着不松口!
“这一码归一码,怎么又说起?”楚稚水诧异地望他,“再说神君都是神君,不该为打击封建起带头作用,你跟别人比这些干什么?”
辛云茂固执道:“我不比这些,但要种竹子。”
楚稚水左右望望,她见彭老板在一旁跟别人搭话,这才有空应付喋喋不休的竹子妖,耐着『性』子道:“你稍微讲点理,在我家种竹子算什么?这当然不行。”
辛云茂大为不满:“为什么不行?”
“你当我不道竹子怎么长的吗?那不就是分株或埋枝,从你的本体上分出。”她恼羞成怒道,“我把你种我家院子里像话吗?那我干脆把家门钥匙给你吧!”
很多人可能不道,竹子的繁殖很神奇。一片竹林或许都是同一根竹,只是地下根茎相当发达,密密地编织成暗处复杂的网,在地表形成郁郁葱葱的景象。这或许就是竹子妖能在地面瞬移的缘,他的根茎遍布四面八方,就有到不了的地方。
虽然竹子也可以播种育苗,但成长的速度会比较慢,一般都是分株或埋枝。
辛云茂说的优质竹子肯定是他自己,她怎么可能将他种在自己家里,这简直太奇怪了。
这跟他住在她家有什么区别?
这只妖看植纪录片会脸红心跳,为什么种在别人家毫无反应!?
辛云茂闻言一愣,他好似才想起,呼吸微微一窒,见她白皙脸庞染上粉意,宛若初现芬芳的蜜桃,更是好半天说不出话。
楚稚水嘴唇微抿,她愤愤地瞪他,心想他总算反应。
“也不是不行。”辛云茂别扭地侧头,他语气含糊,又伸出手,“你把钥匙给我,我自己去种。”
“……”
楚稚水见他不放弃,气得直接就捶他一拳。
累了,毁灭吧!他今天依旧听不懂人话!
她说把家门钥匙给他是讥讽他,他居然理解为让他自己去种!
鉴定机构现场,玉京子和林岳看到此幕惊掉下巴,他们一进屋就瞧见楚稚水和辛云茂,远远地绕开对方不敢惹事,时不时观察一番对方位置,谁料到会看到这样的场面。
林岳想的是:居然有弟子敢殴打师傅?
玉京子想的是:居然有信徒敢殴打神君?
多久,他们就看见更震惊的事情,辛云茂拧开饮用水瓶盖,主动递到楚稚水身边。
辛云茂察觉她发恼,他有意无意地用水瓶碰她,释放出握手言和的信号,低声道:“喝点水。”
楚稚水正在低头整理人参证书:“我不喝,我不渴,你喝吧。”
辛云茂见她不理自己,大惊小怪道:“你都好久喝水。”
楚稚水反驳:“我又不是植,一小时也不久。”
他眨眨眼:“喝点吧,就一点。”
这都快有家长追着孩子喂饭的诱哄既视感。
玉京子和林岳在集市上遇见的辛云茂高傲漠然,现在简直就换一副面孔,好像只摇尾巴大狗狗。
“师傅,怎么别人家的信徒都能……”林岳不敢提及殴打,他看到不远处情况,委婉道,“都有师傅嘘寒问暖送水,咱们这边的传统就不一样呢?”
同人不同命,两边简直是颠倒,那边是师傅追着给喂水都不喝,他却要每天辛辛苦苦地伺候恩师?
“闭嘴!不要老跟别人家比条件,多跟别人家信徒比能力!”玉京子恨铁不成钢道,“人家信徒能考上观察局,你怎么偏偏就考不上呢!?”
林岳:“……”
。